祖母把这个给我时,只说当初不是这个手串,她不可能有离开那种地方的勇气,也就不可能遇到祖父,她觉得是这条手串让她因祸得福的,也希望它能给我带来好运。
也许我现在的好运,真的是它带来的。既然是你的,那就还给你了。
你不用再觉得愧疚了,从这条手串就能看出,祖母早就释怀了,祖父待她极好,她活得很开心。”
“这样啊,那就好。”先生听完他的话后,兀自出神了半天,才将视线重新放在手串上,叹息一般地说道,随后又将手串递给了赵玉昆,“它早就不是我的了,既然你们有缘,就好好收着吧。”
“这……不好吧?”看了看沈少卿和季宣怀,赵玉昆迟疑道。
“有什么不好,我们收了你爹的见面礼,你不是一直喊着吃亏吗?没有先生的教导,就没有我们两的今天,谁会和你计较这个。”季宣怀直言直语道。
“那我呢?我也想要见面礼。”见他们一家和乐融融,白小少爷眼馋道。
“去!饭菜不都被你吃了吗,还不满足?”赵玉昆指着桌子,笑骂道,顺手将手串收回怀里。
“我还替你准备了一份和刚才一样的菜色,作为对你们家的感谢,一会你带回去吧。”看着他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季宣怀安慰他道。
“真的?还是季兄你厚道!我家人一定会喜欢的,尤其是那道山药泥做的雪绣球,我娘肯定满意,她向来爱吃甜食。”
心结已解,先生喝得酩酊大醉,作为陪衬,几人也没少喝,等离开酒楼的时候,就连季宣怀也有些脚步发飘了。
宿醉的结果就是,等沈少卿清醒过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书院里的早课都已经结束了。
两人急急收拾了一番,甚至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要出门。
哪知门是打开了,人却走不出去。
门口不是什么时候,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见他们出来,又向前逼近了不少,嘴里还七嘴八舌地冲他们喊着什么。
“麻烦让条路!”季宣怀也没心情问他们究竟在这里做什么,只想赶快把沈少卿送到书院去。
“沈公子,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我实在是冤枉啊!”
突然,一个看似背上有伤的中男子,挣脱两边搀扶的人,扑过来抓住季宣怀的手,声泪俱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