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容回府后便直接去了宋之晚的院子,想要将慕景逸的话转达给宋之晚。
最近慕景容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便想第一时间告诉宋之晚,就像小的时候他背过了一篇诗文要第一个去告诉母妃那种心情似的。
或者说又有些不同,小时候他是希望母妃表扬他,现在是希望宋之晚欣喜……
慕景容见到宋之晚的时候。她正在认真的读一本诗集,读的认真,以至于他都走到她面前了,她还没有发现他。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慕景容喃喃的读出她手中翻到的一页,话语上染上笑意:“原来皇子妃喜欢读这种诗。”
“爷?”宋之晚回头瞧见来人起身行礼:“刚好您来了,臣妾有话同您说。”
慕景容心情极好,平素有些阴沉的脸在此刻都神采飞扬起来:“恩,刚巧我也有话对你说,你先说我再说。”
宋之晚点点头:“爷,花姑娘来找您了,臣妾把她安排在了后院。您有空过去看一看,是否后院内需要纳妾。”
听完宋之晚这话,慕景容脸上那神采飞扬僵硬了一会。一张脸归于素日的平淡,没有说话。
宋之晚见慕景容长久不说话,便提醒了他一句:“爷,您不是有话要跟臣妾说吗?”
慕景容抿唇,刚刚想说的话都没有了。只是盯着宋之晚,见她面色平淡并没有异常,可心里竟生出一种无名的慌张感:“你怎么允她在后院内住了下来?”
“爷您不想让花姑娘住下?”宋之晚不明所以问道。
“她一外人,没名没分,住在皇子府后院成何体统。”慕景容微微皱眉有些不悦:“你怎可虽然让别人来府中住下?”
宋之晚见他有些生气。顿时心里也有些小火气,撇撇嘴说道:“爷,刚开始臣妾也没让她在府中住下,可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慕景容反问。
“她怀有您的子嗣,难道您还要她一个人在外面无家可归?”宋之晚瞪着他说道:“再怎么样,那也是您的孩子。”
“……”
慕景容惊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掉这个消息。
皱起眸子看着宋之晚说道:“这可能是个误会。你随我去找花姑娘说清楚。”
慕景容拉起宋之晚的手就往外走:“你跟我说,她住哪个院子?”
宋之晚心里有些气愤,这人自己做了的事情现在不承认还想要推脱掉?是有多不负责任!
慕景容拉着宋之晚找到花雾语的时候,她正在吃着丫鬟从厨房里端来的点心。樱唇微张,一小口一小口的吞咽着,整个动作既秀气又妩媚。
在待花雾语看到他们的时候,一双眸子明亮了几分,尤其是在看到慕景容的时候,立马将手中的点心放下,欢快的跳了几下跑到慕景容身侧,对着他笑的明艳动人,轻轻拉着他的袖口说道:“你来了。”
宋之晚身后的如星忍不住说了一句:“花姑娘见了大皇子要行礼。”
花雾语听到声音不好意思的碰了碰头,依旧是笑的好看:“奴家忘记了,平日见着爷也未行礼过,现在该行礼了却忘怀了。”
说完给慕景容行了个礼,一双小手又抓上慕景容的袖口,嘴里撒娇的意味很浓:“终于看到你了。”
慕景容下意识看了宋之晚一眼,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袖子从花雾语的手中抽了出来背在身后。宏医节号。
“花姑娘,你怎会来府上?”
花雾语听了这话像是提起了她多大的伤心事一般,小脸立马可怜兮兮的:“爷,自从您那日走了之后奴家就无处可去了,您能否收留奴家几日?”
“你一未出阁的女子住在皇子府对声誉不好,还是出去住客栈比较好。”慕景容冷着一张脸说道。
“爷……”花雾语此刻一双眼睛上已经盈满了泪水:“小的时候我也经常住你家,现在怎么不行?只是因为您娶了亲成了皇子便不同了吗?连先前的情分也忘了?”
这话一出,慕景容不知为何,不由一阵紧张,连连看了宋之晚好几眼。虽然宋之晚面不改色,一动不动看着他们这边,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升出一阵心虚之感。
宋之晚感受到来自慕景容的目光,她直接当做没看见的,继续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来回推拒着。
“花姑娘,往事便是往事了,现在我已成家,留你在府中确实不合适。”慕景容坚定道。
花雾语一张脸直接挂上了泪痕,从两双大眼睛里汩汩地流着泪盯着慕景容,张了张口没说话又转头望向宋之晚:“皇子妃,是您不想让奴家住在这儿的?”
宋之晚无语的忍不住在心里翻个了白眼,摇摇头:“我可没,这府里都是爷说了算。”
花雾语的眼泪流的更凶了,最后干脆将整个身子扑到了慕景容的怀里像是柔弱无骨一般:“爷,真的是长大了便物是人非,连情分都没了吗?”
慕景容很无奈,只能向宋之晚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宋之晚冷笑一声,表示也很无奈,这种久未见面的郎情妾意之景,她很不想驻足观看。可被逼着了便要说上一两句:“花姑娘有身孕在身,还是少哭一些为好。”
说完这句话,在慕景容怀里的人僵硬了一下,便接着反应过来又继续哭着。
慕景容也想了起来问道:“你有身孕?是谁的孩子?”
宋之晚瞥了一眼慕景容,心中有些不屑,这是在作何?推脱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