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絮发出这样子的惊叹。( .. 。
丁烁说:“不管我是魔鬼还是神仙,亲爱的江小姐,你该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江可絮骤然站起了身子,后退几步。
丁烁大叫:“你想说话不算话么?哎呀,你要逃?”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江可絮站定了。
她站得袅袅婷婷、亭亭‘玉’立地,面对着他。然后,双手绕到了背后,明显是解开了什么东西。之后,双臂微微地夹着,双手兜回来,托在了前边。
她看着丁烁,眼神里流光溢彩。
她轻声说:“我想告诉你,我从来没让别人看过这里,你是第一个。嗯,我也想你是最后一个。我还要告诉你,其实……我知道我会输的。因为我的对手……是丁烁,就注定我不会赢。”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耳根、她的脖子都红了。
她实在不好意思,闭上了眼睛。
然后,双手缓缓松开。
她很羞涩,轻轻地问:“好看么?”
回应她的,是丁烁长长的叹息声。
那是赞叹声,但也带着一丝‘迷’惘。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自己那么有魅力。
其实他只是想逗逗江可絮,没想真的能够看到。如果她拒绝、她耍赖,他也没办法。可是,她没拒绝、她没耍赖,竟然还说知道自己会输!
“因为我的对手是丁烁,就注定我不会赢。”
这样子的话,本来该是充满无奈的,但江可絮却说得那么甜蜜。
好像她心甘情愿并非常乐意败在他手里。
甚至死在他手里也无所谓也是一种幸福。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这美人是一个接着一个。
……
之后,丁烁立刻行动起来。
他先是打了一个电话给老黄,要他调查两辆无牌奔驰面包车的来历。虽然没有什么有力的线索,但对于‘混’迹沈海黑道多年的老黄来说,已经足够了。
十几二十个强悍有力、身手不错的匪徒,开着两辆无牌奔驰面包车。
光凭这个,老黄就已经心中有数。
只过了二十分钟不到,他就要到了丁烁想要的讯息。
“老大,那帮家伙是介乎于打手和杀手之间的一个社团,道上的人都叫他们铁钩子,老大就叫做吴钩。平时都是受雇佣的。他们的大本营,在松口镇的七号楼那里。松口镇,离城里有三十五公里左右。根据我现在掌握的情况,这帮家伙刚完成了一个人物,就在松口镇七号楼!”
松口镇,这是一个曾经繁华的大镇。
它依山傍水,有一条大江,有很大的码头。在民国之前,水路非常发达,过往的商贾多如过江之鲫。不过到了现代,因为陆上‘交’通更为快捷和方便,水路渐渐没落,镇子也跟着冷清下来。
上百年前,这里还发生过几次战争,七号楼,就是当时一支军队的驻扎地。
这是一栋非常破旧的老楼房了,但糯米汁加黄泥铸就的土墙还很结实,只是长满了杂草,上边甚至有蟒蛇盘踞。里头很空阔,是非法之徒的安乐窝。
此时,在二楼的一个空‘荡’‘荡’的大厅里头,火光熊熊。
差不多二十个匪徒围着一堆篝火,篝火之上,烤着一只半大不小的猪。都烤成金黄‘色’了,那油啊,叽叽咋咋往下掉,掉进火里头,腾起高高的火舌。整个大厅都是烤‘肉’的香味,还有酒香味。不断有人从烤得七八分熟的烤猪上割下一大片‘肉’,就用手抓着,也不怕烫,往嘴巴就塞。
那嚼得,整个是满嘴流油。
再灌上一口五十多度的烈酒,那个爽呀!
满头满身都是汗,更爽!
吴钩瞎了一只眼睛,所以无时不刻不戴着一副墨镜,看上去很有黑道老大的派头。他还没有吃‘肉’,只是数着手里头大把大把的钞票,数出若干张,就用牛皮筋把它扎成一小捆。
看得出来,他很享受这个数钱扎钱的过程。
折腾完了,就把一捆捆的钱往每个人的怀里丢。
“强子、小栓,你们开车摆脱了条子的追踪,一人三千块!”
“你们三个,今天打得‘挺’爽的嘛,也是一人三千。”
“大中,你可就不行了,让你去抓那个丫头,结果你倒是被打趴了。咱们兄弟里头,就你被打趴,真没用!这次你最少,一千块!”
……
大家纷纷把钱抓在油腻腻的手里,哈哈大笑。
又吃‘肉’又喝酒又分钱,更爽了。
忽然间,吴钩又要丢出一捆钱的手停住了,他的脸皮一阵‘抽’搐。
然后,‘阴’冷的声音就从他嘴巴里发出来:“怎么着?哪来的小兄弟啊?”
大家纷纷僵住,扭头看去。
一个穿着七分牛仔‘裤’加米‘色’t恤的年轻人,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双手‘插’兜,显得很是悠闲。
这里头那么多恶棍,他仿佛没看在眼里。
丁烁来了。
“从天上飘下来的, 从地里头钻出来的,来喝酒吃‘肉’的,怎么着?怕了?”
丁烁优哉游哉地走到火堆边,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
他看着周围恶形恶状的汉子们,神情里明显带着轻蔑。
顿时,这些叫做铁钩子的家伙嗖嗖嗖地,纷纷站起。
他们的手中,都抓起一根尖利的铁钩子。
这就是他们的拿手兵器。扬起来这么一勾,半边脖子都会被一下子勾掉。
丁烁一点都不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