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一句话之时,曾月酌甚至连头都没抬,就看着附近的地形图。
任强正一阵尴尬,丁烁却冷冷开口了:“我看你们倒是在玩过家家!”
曾月酌旁边的一个警官怒视他一眼:“说什么呢?没规矩!”
丁烁呵呵笑道:“那么凶就能体现出你的本事么?放屁!看看你们,一来就让所有警种排成方队待命,万一逃犯有意玩你们,就潜伏在附近,枪火一冒,一下子死一堆!”
一番话说出口,那几个警官都不由得一阵悚然,下意识地就四处张望,警惕起来。
曾月酌抬起头,凤目冷冷扫向丁烁。
她的眼神非常有威力,上位者气息非常重,普通人被这么一盯,估摸着就遭到震慑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丁烁却淡定自若:“不是么?”
曾月酌冷哼一声:“你懂什么?之所以是逃犯,就是因为他们想逃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会主动发起攻击?你了吧?”
丁烁森然说:“你作为一局之长,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非常失职。称职者要防范任何可能发生的危险。哪怕它发生的几率再小,也要防范!万一逃犯孤注一掷呢?万一逃犯报复社会呢?你居然还让一大帮人躲进大厅,万一逃犯手上有炸弹,一丢进去就是大片伤亡!你一点警戒都没有!”
这一大番话,说得周围的人都一阵悚然,心里头不由得紧张。
“你!”曾月酌怒容满面:“你这是危言耸听!”
“我说了,要防范任何危险情况。只有防范了所有万一,才能打好一场仗。难道不对么?退一步讲,你们在这讨论,那么多警察就傻乎乎到处看,行不行?你得让他们动起来,至少在庄园范围内,分成若干个机动小组,清除危险因素,清出安全区域!我真不知道你这个局长怎么做事!”
丁烁把一干人等都说愣了,曾月酌的脸被气得有点白。
任强正傻眼,伸手就抓住他手腕。刚才要把丁烁拉来,现在是迫不及待地想拉走他,充分体现出一种戏剧化人生。
丁烁说上瘾了,随手就把任强正给甩开。
“还有,我建议你立刻组织一个先遣小队,带上先有的最齐全的武器,还有优良的通讯设备,先对逃犯最有可能窝藏的区域进行摸排,进一步掌握先机。捉逃犯虽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在保障所有人员安全的情况下,捉住逃犯!你安全保障做到位了么?乱弹琴!”
一句“乱弹琴”,跟曾月酌之前的“胡闹”真是形成了鲜明对比。
丁烁可过足嘴瘾了,他的神情都显得很威严,好像是帝都下来的指导员。
大家继续傻眼。
曾月酌气得发抖,她努力压制脾气,异常冰冷地说:“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但不要忘了,我的这些同事不是兵,去抓的也不是恐怖分子,用不着那么大的排场。适度的,才是最好的,你的过了。”
丁烁耸耸肩头:“呵,你又体现出一种无知。用牛刀杀鸡总比用杀鸡的刀杀牛好。你现在面对的是持有枪械的逃犯,他们随时可能杀人。只要是建立在有武器会杀人的基础上,就要尽可能使用一切方式。宁愿浪费资源,也要确保安全,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以前的长官没跟你说过?”
曾月酌终于发飙。
“如果你真是有本事,就不会在这里唧唧歪歪,直接抓逃犯去!”
她有些失态地喝道。
这不单单因为丁烁说的那些话让她在属下面前大失尊严,还因为他的那种充满睥睨的眼神,像是看不懂事的小女孩一样看她。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公安分局局长,被一个二十岁出头小毛孩这么鄙视,一向心高气傲的她,试问怎么受得了?
丁烁淡淡地说:“不就是四个逃犯嘛,抓住一个是二十万吗?”
说着,他看向任强正。(
老任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丁烁把手一伸:“能给我一把枪么?”
任强正一呆。
曾月酌森然说:“你是什么人,给你枪?你有这个资格么?”
丁烁耸耸肩头:“无所谓的,我不用枪都能拿下四个逃犯。比起来,某个指挥着二百多条人枪的局长,却连一个逃犯都抓不到。那不是很好玩?”
说着,转身就朝山林的方向走去。
曾月酌脸色煞白,凤目之间全是深深的敌意。
任强正想叫住丁烁,张了张嘴巴,竟是不敢。
倒是邢羽烟大步追了过去:“你真要去捉那几个逃犯?”
丁烁不方便告诉她,其实我主要是去救一个女孩子。他就点点头。
邢羽烟掏出一把手枪塞到丁烁手里。
“这不是真枪,是电能枪,有效射击范围是一百五十米。塑料子弹,暗藏一小颗高刺激性电池。一旦打中人体,电池就会爆开,刹那间散发电量,能让敌人瘫倒,失去行动能力五分钟以上。”
“谢了!”
丁烁在邢羽烟的香肩上拍了一下,让她脸一红。
曾月酌还在那怒声说:“邢羽烟,我有让你把枪给他么?哪怕是电能枪,也不行!”
邢警官对这个大上司的话,竟然敢装着没听到,似乎不怎么怕她。
丁烁干脆对着曾月酌竖起一根中指,然后把电能枪插进后腰皮带里,扭身就窜向山谷。
他的速度很快,犹如猛虎!
一股威势,隐然间喷发出来,其中透出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想要对付的,不是逃犯,而是那些胆敢抓走沈慧丫,用来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