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卫兵的表情凝固了,巨剑夹风而下,毫不费力地将他的头颅砍掉,另一名卫兵惨呼一声,欲上城楼上拉响警报,但他刚刚转过身体,就已经被剑锋拦腰斩断。
我催马狂奔,目的地是远方的那座城堡。即便从这么远的地方也能够仰望到那座城堡,它仿佛永远高高在上、俯视众生,而这座城堡的主人就是皮埃尔?恩格勒曼兹!
我在闹市中策马奔驰,造成街道上一片混乱,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很快,我的对面就迎来一队骑士,他们是这个城市的警备队。
领头的骑士一马当先,瞪着我厉声怒斥:“他妈的!你这小子竟敢来恩格勒曼兹城撒野,简直活得不耐烦了!看老子宰了你,再把你的头割下来插在枪上!”
他是一名彪形大汉,使得是一柄长柄战斧,他的双臂粗壮有力。当他准备挥舞起那把战斧的时候,巨剑将他的双臂齐肘切了下来。
“呀啊啊啊!”
我发出野兽般的怒吼,全身血液沸腾,脑海中一片空白,想也不想就冲向那些骑士,双手挥剑,一路砍杀!
我看见一大块一大块的血肉横飞而起,我能听到刀锋砍在骨头上的声音。骑士们虽然穿着盔甲,但在我的巨剑面前,盔甲似已全变成了纸糊的。人的身体、马的身体,都被巨剑毫不留情地切碎,有的人的手臂飞撞在店铺的招牌上、有的人上半身被斩断,下半身却还骑在马上跑出好远一段距离、有的人连人带马被切成数段、还有的人正想用剑去刺,才发现自己拿剑的那只手连带着一大片血肉都已经和身体分家,一根根肋骨露了出来。
我浑身浴血,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但身上已不知受了多少处伤。枪尖刺穿盔甲刺进我的身体,使我感到疼痛,我的嘴角溢出了鲜血,但我竭力让自己忘记疼痛,专心杀敌。直到将这些人全部杀光,我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哇地咯了一口血。
剧痛从伤口蔓延全身,我咬牙切齿地强忍住疼痛,抬头望去,在远方,那座城堡已遥遥在望。我要复仇,我的仇人就住在那里!
我片刻也没有停留,继续朝城堡的方向策马疾驰。
一路上,我的敌人源源不断,越是接近那座城堡,数量也越来越多。有骑士、有士兵、有弓箭手。
我身上的伤口不断地增加,疼痛令我满头青筋暴露,我的双手紧紧握着剑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怒吼,只管不断地挥剑!
我永远也忘不了姥姥死时那双黯淡无神的眼睛,它就像梦魇一般不停地折磨着我。
我再也见不到姥姥了,
再也不能和她说话,
再也听不到她的唠叨,
再也无法握住她的双手,
再也看不到她脸上慈爱的笑容…
“呀呀呀呀呀呀呀!”
我的巨剑疯狂地收割着人命,血光飞溅,数不清的残缺不全的肢体被剑风带动飞到很远的地方,目光所及之处鲜血淋漓!
杀!杀!杀!杀!杀!杀!杀!
※ ※ ※
这个骑士团长坐在地上,坐在血泊中,他的双腿在冲锋时被我用巨剑从膝盖处齐膝砍断,连带他的战马也被腰斩。
他疼的额上汗珠如豆,他望着我,嘶声求饶,脸上带着一种绝望的铁灰色。
巨剑带着一股尖啸劲风砍下,他的头远远地飞了出去,鲜血从断颈处泉水一般喷出。
我拔出那根插在我肩膀上的箭矢,把它扔在地上。在我周围,到处都是被剑砍得支离破碎的肢体,血流成河,发出浓烈的血腥味,令我几乎忍不住要呕吐。
今天,恩格勒曼兹骑士团全军覆没。
那座城堡就在眼前。
我一步步朝它走过去,走到离它很近的距离后,停下脚步,闭上双眼、全身放松,就连持剑的手也已经放下。
士兵:“难、难以置信!他一个人就把骑士团全干掉了!”
“他、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别管那么多了!难道你想等他走过来把我们全杀掉吗?还等什么,放箭!快放箭啊!”
我开始在体内构建虚空,但伤痛和浓烈的血腥味令我体内的虚空刚刚构建起来便开始动摇了。
不可以!
我要用虚空包围自己,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最大限度地摒除杂念,并开始在自己的脑海中想像一把剑。
蓦地,我睁开了眼睛,有一缕夺目的光华,自我手中挥出!
我的全身燃烧起火焰,火焰幻化为一把把剑的形状,编织在我周围,那些剑就如同翅膀上的羽毛般密集,煞是壮观!突然,只见那无数火焰所形成的剑以语言无法描述的极快速度,疯狂攻向城门!
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整面城墙被“剑神”轰得土崩瓦解、支离破碎!剑气横飞,就连那些士兵,也被剑气连带着碎石一起被切碎!
沙尘滚滚,弥漫四野。
我的身体早已被汗水湿透,口里不停喘气,就连身上的伤口也开始转变为一种锥心刺骨的疼痛。
该死!只一剑竟然令我的体力消耗得七七八八,身体都似已虚脱。而我使出这一招时,威力尚不及安受伤时所使出的“剑神”的一半。
我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我,也许是仇恨?总之,我并没有倒下,待沙尘逐渐开始散去之后,我又摇摇晃晃地开始迈步向前走去。
我经过已经被剑气摧毁的城墙,来到城堡庭院。
我看到有大约五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