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ēng_liú雨的眼神有些呆滞,喃喃道:“为什么错的是我?”
“他们本无情,为何你还要强加感情?”
fēng_liú雨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脑海想起了那一幕幕,曼妙的雪白人影在他脑中挥之不去,那段旖旎也挥散不开。
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吟出:“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哟!不错不错,小子你有这种感悟。”老疯子赞叹一声,又接着说道:“然而不可取。花草本无情,你硬是要强加自己的感情到它们身上,有违天理。况且,每一种花都有自己的情感,或开放或羞涩,或热情或冷清,或高兴或忧郁。你让那些本该开心的花伤心。就是你的错。”
摇摇昏沉的脑袋,fēng_liú雨心神一颤,老疯子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咻”、“咻”、“咻”……
一百多花儿在fēng_liú雨四周旋转,然而fēng_liú雨此刻却分明感受到它们的不开心。
也许是fēng_liú雨逼迫它们按着某种轨迹旋转,剥夺了它们的自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不过是我溅泪,我惊心罢了。强加给花和鸟,剥夺了它们的情感,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也不能这么说,其实‘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是一种意境,而且算强的意境。只是你感悟途中出了岔子,故而才理解错了。”
老疯子也没问fēng_liú雨当时是什么情况,然而已经历不知多少年华的他,自然晓得fēng_liú雨感伤的来由。
老疯子悠悠一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
fēng_liú雨悟了,他认错了,他把加在花瓣之上的感情撤销掉,把花瓣之上的束缚解开。
他以为花瓣会自己跑的,永远不会回来了。
然而万物孰能真做到无情?
情到深处,无情便是有情。
花瓣们飞,四处漂游,时不时掉入水中跟小鱼儿嬉闹,时不时飞到空中与小鸟戏耍,还有一些飘到岸边睡觉,还有一些则调皮地躺在竹筏上,在fēng_liú雨的脸上跳舞,也有的花瓣飞到老疯子的眉毛上……
但是!
竹筏漂流了一段距离,以fēng_liú雨为中心的花瓣依然是那些数目,从未改变,它们不曾离开,它们与fēng_liú雨之间已经存在不可分离的关系。
虽然花儿给鱼儿吃掉,虽然花儿钻进草丛里出不来,虽然给飞鸟啄落,虽然随风而走,但是它们又在另一处现身。
“看到没有!”老疯子眼睛盯着流云,轻声道。
“看到了!”fēng_liú雨望着白云,微笑道。
老疯子又道:“有一种爱叫做放手!这是一首歌,是我母星的一首歌!”
“疯爷爷也有母星?”
“啪!”老疯子随手一巴掌过来。明明与fēng_liú雨隔了几米,就是丝毫不歪地打在fēng_liú雨的额头上。
老疯子一翻白眼道:“谁没有母星?这还要问。”
“呵呵呵,疯爷爷别生气,我这人不会说话,见谅见谅。疯爷爷如此想念你的母星,回去看看过吗?”
“回去过。然而已经物是人非,此星非彼星,老家也人去楼空,亲人朋友皆已经入棺收殓,还在的也只有清风明月和那条不变的长江流水。”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不然疯爷爷怎么能成为强者?”
“是呀!”
fēng_liú雨这话也不知道勾起了老疯子怎样的回忆,眼睛里透着深思,喃喃道:“是呀,有舍才有得,不去得也就没有舍了。”
“听不懂!”fēng_liú雨嘟哝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fēng_liú雨心道:“风华正茂,就得风风火火,不枉此生,疯爷爷这般感伤可不是我的作风,就算死也得开开心心的死,不能留下遗憾。”
“哗啦啦”的小溪奏响自然界的美妙歌曲,其音调常使得水中的游鱼迷醉,不肯离开这条小溪。
一枚花瓣自由地旋转,随风飘荡。
一只手将之黏住,老疯子望着指尖的花瓣,道:“你可知一花一世界?”
“这么小的一片花瓣,是一个世界?疯爷爷虽然我读书少,但是你不要晃我呀!”
“呵呵!”老疯子颇为无奈,对答的也很干脆。
“什么时候感悟了一花一世界,你就什么时候能参悟花道!”
“花道!?”
“嗯!”
“厉害吗?”
“大道至理!”
“那么法则呢!”
“法则是天地本源!”
“疯爷爷,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感悟法则?”
“什么时候都行!但是封帝神时,必须至少要懂得一种法则,造诣也要高才行。”
“疯爷爷,你说法则之中最强的是什么?”
“时间、空间、毁灭、虚无……其实,每一种法则都有其存在的价值,每一种法则修炼到极致都是最强的。”
“疯爷爷,我再问一个问题!”
“可以。”
“武道巅峰至极是永生吗?”
“很多人都认为有。”
“那你呢?”
“没有!”
“那武道巅峰至极是什么?”
“归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而武道至极就是重新归一。”
“喔!”fēng_liú雨点头,表示懂了。
……
竹筏激荡,拍起浪花千朵,人在其上,颇为跌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