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商洛大胆作死的提议,阴山也举棋不定,最后哼了一声道:“你怎能如此肯定?器物宗和炼器阁都不是瓤茬,都好战出名。柴神道若抢占器物宗的地火口,必会激怒器物宗,他们本是一个宗门,若是将内讧暂时放下,合力灭我柴神道,那时柴神道该如何自处?”
商洛笑道:“阴老多虑了,小子在炼器阁呆过几个月,炼器阁内部也是一盘散沙,七大宗门相互倾轧,所以小子反而能将炼器阁高层的心思估摸得透彻一些。”
阴山又皱眉道:“你且说来听听,老夫看有没有道理。”
商洛道:“阴老,以您老的经验看,这两大宗门的心腹大患是谁?以小子看是他们彼此啊,说句您不爱听是话,以咱柴神道的实力,在他们眼里还算不上大患,此时两大宗门的头等大事,就是如何将对方灭了。一番争斗下来,惨胜的宗门还得休养生息几年,等把这场内讧损伤的元气恢复后,才会考虑如何收拾我柴神道。所以,小子可以断定,几年之内,剩下的宗门不会本末倒置对我柴神道动粗。真正的强敌就在身边,他们有必要再得罪一个虽不算强,但也不会太弱的宗门吗?两边都开战的尴尬景况是两大宗门谁都不愿意见到的。所以,这几年内,我柴神道的动作纵是稍稍过分一些,他们也只会提高警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绝不可能灭我柴神道,阴老尽可放心。”
阴山闭目沉思了半晌,结果还是微微摇摇头。
商洛见状心里一急道:“阴老,不可错过如此良机啊,这笔买卖做不做得成,就看您下不下得了决心,抡这一锤子了。”
“一锤子的买卖能是长久之计吗?”不过接着又笑起来:“老夫听说那两位宗门长老时常被你气的暴跳如雷,却拿你毫无办法,现在看来,你这张嘴委实厉害,你这嘴皮子功夫,还是用到他们身上去吧。”
商洛抬起头问道:“阴老,那……小子所说的事,您看……”
“嘿嘿,你才是柴神道的宗主,老夫的意见也只是参考,既然你决定了,那就这么办!”
“嘻嘻,既然阴老同意了,那抢占器物宗一个地火口时,悠着点,可以把一切都推到叶知秋头上,就说叶知秋同意的,这样就不会发生争斗。”
阴山看着商洛一脸的损色儿,心道:这小子真阴损!
没过一天,商域主城就那么大点儿地方,出了什么事,谁能不知道?中午的时候,器物宗首席长老叶知秋便急匆匆的来到了药王庙,紧急求见商洛商大财神。
这次叶知秋登门拜访商洛,毫无温文儒雅的修士形象,不停地在前厅踱着步,不时还擦擦脑门上的汗水,显得非常焦虑。
见商洛出来后,叶知秋连忙朝他拱了拱手,顾不得礼仪规矩,扯着商洛的袖子拉到角落处,开门见山地问道:“商洛道友,贵宗的宗主今日下令向器物宗强要地火口,你也知道,老夫还没答应给你们啊!柴神道如此作为,此举何意?并且还把屎盆子扣在了老夫头上。”
商洛故作惊奇都睁大眼道:“哇!叶长老,你的消息真灵通呀,早上宗主才对我说这事儿,我就说了,人家叶长老还没答应呢,你这么快就知道啦。说,是不是在我柴神道内埋下了卧底?那炼器阁所说的柴神道有卧底是不是真的?嘿嘿,你可真坏……”
叶知秋急得跺脚道:“哎呀!商洛道友,你就别开玩笑了,老夫想问问商洛道友,贵宗是不是打算参与器物宗和炼器阁之间的征战?”
商洛摇头笑道:“叶长老,这是宗门机密,在下可不敢随便乱说,再说了,我也不是器物宗的卧底,宗主若是知道了是我说出去的,我还能在柴神道混吗?”
叶知秋无奈地看了商洛一眼,也不说话,从腰间摸出一个储物袋,默默的放在桌上,两指按住,轻轻往前一推。
商洛神识飞快一扫,十万灵石。然后故作不悦地道:“叶长老,你这样做就不对了,你这是陷我于不义啊!本人虽是柴神道的财神爷,可廉洁着呢,看看,两袖清风,在柴神道素有清名,你这是何意?”说着还摇晃了两下法衣袖口。
叶知秋恨不得把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小子抽魂炼魄,你还廉洁,还两袖清风?这修真界不要灵石的修士都死光了么?他想不通,这人怎么能修炼到如此无耻的地步?
叶知秋从怀里又掏出一个储物袋,朝桌上的储物袋上默默一搁。
商洛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咳了声,道:“叶长老,你别这样,我真不是那种见不得灵石的修士……”
叶知秋心里叹了口气,继续往桌上加着储物袋。
商洛的抵抗越来越微弱:“……别这样,你别这样……我真的是清廉啊……”
“我洁如白藕……”
“我水火不侵……”
“我白璧无瑕……”
叶知秋的神色也越来越难看,眉头深深地皱起,仍是一言不发地往桌上加着储物袋。
商洛瞧了瞧叶知秋的脸色,估计这老头快爆了,心中暗笑,赶紧大叫道:“好!停!我就拼着不在柴神道混了,全告诉你吧。”说完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收起了桌上堆积如山的储物袋,纳入自己的储物袋中。脸上还带着拿你真没办法的表情,无奈地道:“叶长老,你也太客气了,下次别再这样了哈,你这不是毁我苦苦在柴神道建立起来的清誉嘛……”
叶知秋心里气得快吐血了,暗中狠狠地捏了一把大腿,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