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眼睛直接占据他的眼眶中,对于他来说,现在的这个女孩,肯定的说已经变成一个女人了,或许已经没了任何防御心理,亦或许只是一个待宰小绵羊而已。从战场上回来后,他的脑子一直回荡着战友们嬉笑声,以及被救起的那种眼神中,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连长一直对他叫嚷着牲口二字,他其实只不过杀敌人太过于凶狠,但这不是正合那句话嘛: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凶狠。他一直弄不明白,但直到连长再次看到他时,一脸的喜悦,因为他被复员了,但却可以选择是回家当名政府官员,还是做一名学生,以弥补以前没读完的学业。而这机会也似乎被连长给剥夺,他只是回一句:“他只配去再去读书,
其他的他还是别想。”,他很痛恨这名连长,从心底头痛,但今天,今天的这一次似乎让他想起以前的那些岁月中。
门吱呀一声渐渐打开,粉刷一新的房间散发着阵阵奇怪的味道,据宿管老师跟自己说起这个房间时,他甚至是一阵呕吐,这房子大小适中,却甚是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渐渐浮动于空气中,而左边的一面墙上,一块开启的墙面上,一根细长的发丝在风中滚烫,这或许是藏尸的地方,宿管老师于是说,他的话语甚是有点凝重,踱了踱步伐道:“哎,你看房间都满了,你啊,也是战争留下来的,我也怕,怕你到时跟别人吵架时,一个步伐可能要人命啊,毕竟这些学生都是很金贵的,这个你也知道。”说完,他从裤兜中拿出一包烟,玉兔烟,一个旗袍女人拿着一个琵琶弹唱着和谐二字,旗袍下,细长的纹落时时晃动着阵阵幻想。
“来,要抽根嘛,这个可是我从学生中搜罗过来的,可是很金贵的哦。”宿管老师倒是很客气,从里面抽出一根对准了他,“不,不了,我不抽。”说着,那男孩横着脸道,今年他21岁,但战争在他的脑海中浮动,人却显得很是憔悴,像他这样的人,本应该战死,而不是站在这,感受和平,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如愿接受一等功,而不是现在的三等功,而这钱只有几块钱,一等功还可以降骨灰风风光光送到家乡去,供人们瞻仰。“你,你真不抽?太不可思议了。”宿管老师晃动着脑袋道,“怎地,从战场上回来就应该抽烟?”男孩早已看惯这样一个奇怪的提问,“额,别,别误会,只是,这地方是给天之骄子学习的地方,不是给——。”
宿管老师道出一些声音。“你,你想说什么,啊,难道我这样一个用生命换来的战场和平只有被人唾弃,我,我真的不懂。”男孩说完,瞪大着红眼道,或许,或许只有让他看看真实情况。
咕——,一阵风肆意飞狂,一丝不安份的响动,一次次晃动于空气中,挚辣光线中,男孩的上身被无情的掀开,一件干涩而带着一丝丝白色盐渍的汗衫一点点靠地。“你是不是想看这个?”男孩瞪大双眼对着那宿管老师说道,“什,什么。”他不想去看那人的身体,这样会弄的他很是尴尬,可这里没有谁,只有一个犯罪现场和那曾经的那场情侣凶杀案。“你,你看啊,看看,老子在战场挨枪子,回来之后为何受不到良好的待遇,我这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只希望我们能死在那里,承受一等功这个称号?”他想弄明白为什么,可他哪知道,大家都在抢着一碗饭,不想着锅里得就不错了,但人又这么多,谁都希望多死几个,好让
这个平衡点。“哦,呵呵,或许只是天命所为吧。”宿管老师已经不好再怎么说了,他撅起的嘴唇中,透出一丝丝烟味,牙齿因常年的吸食烟,而已变成黑色。“是,是嘛,那你看看,看看我的上身,总可以把。”男孩还是很倔强,他不明白为什么别人不愿意去看他的上身。
砰——,门重重地带上,声音渐渐响起:“你啊,还是在镜子前慢慢欣赏吧,我只能告诉你,这一间房子时常闹鬼,也就是那个女鬼,每天都会哭诉自己的男朋友,我只能告诉你,就当她是空气,别当回事,有事就叫我,我一定赶过来,另外这灯这段时间不好使,它跳的很是厉害,你走路的时候得小心点,别让人担心。”说完,蹬踏着阵阵鞋声慢慢远去。“哦,谢谢你哈。”说完,男孩慢慢走入那张床边,对着那根发丝楠楠道:“你知道嘛,你只不过是玩偶罢了。”说完,他便躺了下来,风萧瑟的刮了过来,那东西也顺势飘荡而起,一股浓稠的液体渐渐浮动于墙面上,却甚是烙下一滩大饼来。
夜晚渐渐降临,风中,一丝不安的腥味让他醒来,或许是窗外叽里呱啦的叫声,亦或许是情侣间的偷会,不管怎样,他现在真的无心再睡下去,对于他来说,人死后的样子已经不再可怕,可怕的或许只是其他什么情况。不知怎地,突然从里屋内发出一阵阵颤音:“静啊,你,你死哪去了,你把我抛弃在这荒岛上,我真的好无聊啊,你,要不要,要不要来陪陪我——啊。”声音时断时续,时缓时慢。一点点侵透于他的脑门中,这,这貌似不是女人的声音,却很是像那种声音。他踱步走入房门边,慢慢打开门,只觉得门缝一下子侵入一阵阵阴冷的风色,一股浓烈的寒光阵阵刺入他的眼睛里,这要是其他人估计会叫道:“妈呀,闹鬼了,快逃啊。”,可
他,从一堆死人堆中生存过来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一个人,面对着这样一点场景,他亦或许还是能应付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