靑垆面色大变,猛然向前方奔跑而去,却觉脚下一滑,竟是跌倒在原地按说她此刻修为已在太清境界,且身怀佛道两派心法,这区区尸骨血雨对她来说,不过甫一施展**,便能消去。..
但是她此刻心思已乱,加上又失了萧原的踪迹,是以更加手足无措,竟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眼见那无数血雨就要铺面而来,靑垆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血色全失,两行清泪却是不自觉地从俏目之中缓缓流出。
正在这时,却听一声轻叹缓缓在她耳边响起,然后就见一团物事,向着自己的方向疾驰飞旋而来。
靑垆心中一惊,顿时止住了哭声,且不说那物事飞来轨迹却甚是诡异,任靑垆心中思虑过多少次可避开的方向,似是都不能闪躲而去。
但是那道叹息之声,似是满含幽怨之气,又似是充斥着看淡人世的沧桑之意,时而清朗,时而诡异,竟是不一而足。
靑垆心中一寒,只觉一股寒气漫天而来,正在这时,却终于看清那向着自己飞旋而来的物事,乃是一件破破烂烂的灰色袍子。
那袍子弥漫着一股极为恶臭的味道,却是不偏不倚地将靑垆整个身躯盖了个严严实实,但也正好替靑垆阻挡了那扑面而来的漫天血雨。
靑垆一阵咳嗽,猛然推开那破烂袍子,身形一动,却是瞬间向后急退数丈,与此同时,手中早已执了一柄金黄色仙剑,与之前不同的是,那柄仙剑剑身之上,却是又从头到尾,缠了一拳似是拂尘尘丝类的白色丝线的东西。
那仙剑之上,金黄色光芒和青绿光芒,交替闪烁不断。顿时将周围给照应的如同白昼。
靑垆面色一寒,却是双眸之中杀气大盛,光芒交织间,数道剑光顿时向着周遭四面八方疾射而去。
她此刻已是恢复了镇定,因此这一击,却是满含杀气,顿时将那座尸丘削去了一半,将无数森森白骨击落到半空之上,化为一团团齑粉。
“咦,没想到你这小姑娘,除了心性不好以外,这一身灵力,心狠手辣,应变之速倒是不错,竟是颇和我的胃口。啧啧啧,而且看你骨骼,虽不如百年前我遇见的那只小妖,倒是也不错。”
靑垆闻听那话语,只觉一阵恼怒,那人似是将自己周身衣袍扒光后,在细细查看。
但是他话语之中却无半分猥亵之意,倒是在像单纯地打量一件需要凿切成艺术品的石料一般。
靑垆心中大怒,手中金黄色仙剑猛然一震,大怒喝道,“何人在这里鬼鬼祟祟,有本事现出身来。”
靑垆话音刚落,便听一道浑厚粗重的声音在自己周身四面八方响起,“小丫头,胆子倒不小。那老夫就出来和你见上一面。”
紧随着那道浑厚粗重的声音,靑垆脚下尸丘突然出现微微晃动,继而那晃动越发剧烈,靑垆只觉任是自己如何施展灵力,竟是脚下都站不稳,她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她面色微微一变,一声低喝,脚踩那柄金黄色仙剑,身躯陡然上升到这尸丘上空数十丈之高的距离。
正在这时,那尸丘却是爆发出一声震天彻地的轰然巨响,紧接着那道轰然巨响,一道冲天耀眼光芒从靑垆脚下亮起。
靑垆只望脚下看了一眼,便面色大变,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血色全失。
萧原这一路疾行,却是不知不觉间跟随着那两道若有若无的淡淡身影,行进了数百里之遥。此刻以方位和路途来算,怕是已到了西北苦寒之地。甫一到了这地界,那前面头戴青铜面具的两人,却是缓缓收了灵力,落在了地面之上,缓缓向前踏步而去。
萧原见那两人似是颇为小心翼翼,不时环顾左右,确定周围没人跟踪后才又缓缓向前行去。于是,便将整个灵识拓展到更远处,身形也与那两人又拉开了数十丈之遥。这般蹑足而行,越往前走去,这空气之中的冰冷阴寒气息似是便多了几分。
透过浓重夜色和弥漫雾气,隐隐可见远方有座座重重叠叠的崇山峻岭,萧原灵识运转到极致,竟隐隐可听到那崇山峻岭之处,似是有一弯池水缓缓流动,只是那水流动的声音却是非常特别,竟似是时而阻滞,时而行进。
更让萧原觉得纳闷的是,随着离那崇山峻岭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体内领海之中燃烧的淡灰色火焰,竟是有愈发旺盛的迹象,就是这般萧原收了全部灵力,那淡灰色的火焰也丝毫没有熄灭的迹象,凭空而涨,直让萧原觉得可以不动用灵力的情况下,将体内那碧绿色珠子上散发的无数丝线,缠绕到自己双眸双耳之间。是以,他灵识竟是别平日不知扩展了多少倍。
十里之外,明空面带寒气地打量着前方不远处的一片丛林,许久才缓缓转头望向身边的紫兰,凝重说道,“这里竟是传说中的幽冥血海之地。”紫兰闻听明空所言,也是凤眉一皱,柔荑轻挽这般疾行而散落下来的秀发。她这般一举一动间,便有无数星子,绕她周身缓缓生成。那无数星子却是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芒,瞬间凝成一道银河,猛然向前方那片树林直穿而去。
那道白色光芒凝聚的银河甫一接触到那片丛林,便有无数凄厉惨叫声接连不断地响起,接随着那无数道凄厉惨叫声,无数白色云团状的团团雾气,从丛林上方蒸腾而起,转瞬消失在夜色之中。
紫兰眼见这番景象,眉头却是皱地更深,淡淡地望了明空一眼,满含疑虑语气地说道,“这幽冥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