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农历大年初一当天早晨,小麦幻化成老麦的体形,出面率领金石宗参会门人登机,经武汉转乘大巴车赶赴中州县城,傍晚时分,便即进入了中州斗法会位于山腹中的斗法场所。
由于这个十年是天机宗轮值五宗联盟盟主,天机宗主地机子要站好最后一班岗,这轮斗法会过后,便可交班给东西南北中顺序的下个宗门,也就是南宗金石宗。
只见地机子站起来,例行公事念叨完后,便一言不再发,缩到自家看台平地的蒲团上坐下闭目养神,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仿佛天机宗不是来参加斗法赢药材似的。
还没有等第一场斗法赢药材的两宗比斗开始,只见中部仙道宗的耄老平虚子慢吞吞、很是艰难地走下自家看台,有气无力朝着金石宗的看台招手道:“在正式比斗前,老道欲向金石宗麦道友讨教几手,好给本次斗法会添个乐子,不知麦道友肯否指点贫道几招?”
“麦道友?”小麦正在一本正经地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目一动不动,老麦承继给他的记忆让他闻之一愣,几时仙道宗有人够格称自己为道友了?
他狐疑地睁开眼睛,便即认得远远蹒跚地朝着场地中央的石质斗法台走去的驼背垂死一般的老道,正是那个新年前夕在五象岭农家乐饭店9号包厢,恭顺地赔付赎命药材的仙道宗耄老平虚子。
小麦眼里立时精光一闪,看得出此老牛鼻子身上的修为已经不是筑基大圆满巅峰,而是周身散发着金丹期的气息,却又是不那么纯正,貌似金丹激活得不到位似的。
小麦识海里快速运转着所有的记忆,老麦不给具体指示时,他只有靠记忆里的东西指导自家的行动,到了金丹期,许仲先和云生道人的意见再妙也没用了,毕竟他们没有经历过金丹大道。
他想了想,便向附近华元宗看台上的滕几刀传音问道:“滕老哥,你也是刚进阶金丹初期的,你看平虚子那老货,像是进阶金丹初期了吗?”
滕几刀也传音回话道:“依愚兄看来,和我的感觉很是不同,仿佛走的路子不一样,他也是纯土属性人,或许和老弟你的属性感觉相似吧。”
小麦冷笑摇头道:“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好像是激活路子走错了,好吧,等我去会会这死不要脸的老货,你嘛赔了卖命药材,还想找回场子,”说着便站了起来,走下台阶走向另一个石质斗法台。
滕几刀一笑道:“依贤弟现在精炼的功力,一个板砖就能拍扁这个老货。”
他虽然也已进阶金丹初期,但是面对着小麦,还是看不透其修为境界,估计这位便宜贤弟有可能已经进阶到了中期修为。
正当小麦走上斗法台,在台子中央的蒲团上一屁股坐下去,闭目运起神识,正想好好观察一下对面斗法台上安坐着的平虚子,耳边忽然传来滕几刀急促的声音:“老弟小心,四面都有人包围过来,这事是早有预谋的。”
小麦有点惊愕地散开神识,果然除了安坐斗法台的平虚子外,另外三面都有着一个老道缓缓地围拢过来,看上去基本都认得,有平虚子的师弟平德子,长生宗的水玄子,还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面貌陌生没有见过,估计是长生宗那边选出的战力。
他经过神识观察之后发现,这四面四个老牛鼻子都有近似金丹初期的修为,但是也有着一个相同的特点,貌似四位都是在一起进阶的,全有一种金丹激活不得法的后遗症,给人一种金丹半死不活的感觉,不过细看起来,好像那个平德子稍为好点,可也不算是得以全然激活。
小麦经过这许多年异能部队出生入死无数次出任务的锻炼,息壤做的神经早已练得坚韧无比,就这几个进阶不得法的伪金丹初期老货,正宗金丹中期而且已是中段修为的他才不会放在心里。
只见他从储物扳指里掏出一叠符纸来,慢慢翻看,看到满意的便甩手扔一张出去,直到扔了十来张,这才停住手,心下嘀咕道:“就这么多得省点用,没了还得再跟本尊要,现在他时不时不知道跑到哪去找不到人,”分身也不是不能做,只是兜里没有材料。
这十来张符箓有些掉在石台上,有些是飘散到石台之外的,有的是落地以后就不见踪影,有的飞到半空便消失无踪,也不知起了些什么作用,在周遭看台上的人全然看不出端倪,只看见小麦自家一人独坐在斗法台上,四周还是空落落的。
一路合围过来的四个老道终于站位完毕,停止了走动,一个个低头闭目垂手,就像前来吊丧的宾客一般,只有坐在斗法台上的平虚子睁开了眼睛,用浑浊的声音厉声喝道:“麦加德,你可知罪么?”
小麦眨着眼睛问道:“老平,少咋咋呼呼的,你莫名其妙说本座何罪之有?”
“哼,”平虚子这会完全没有了平时的萎缩,眼神精光四射,恨恨道,“我等五宗联盟自千年以降,总领大陆内地修真界,早有定规,方外和俗世不得直接有所交集,高阶修炼者更是不得插手俗世诸类事宜,昔年史上曾突发多次国战之特殊时代,我修真界除少量低阶外门弟子外,均皆没有先天以上门人弟子参与争战,便是受此等规矩所约束。
“你麦某人却于当今承平时期,弃我等修炼中人须恪守之规矩于不顾,悍然参与俗世国别间军方之绝密事项,业已严重坏了我等修真界千年所定必守之规矩,诚然罪无可恕,今日贫道为证视听,携手诸位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