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霜叹息的说:“不喜欢又如何,那里毕竟是她的家啊!对了,景世子是不是知道这事啊?”
乐儿说:“知道啊!当初我们离京,被景世子派来的人追上了,我们不肯回来,他的人便一路送我们去了边境,后来又被我二哥打发回来送消息,所以我还没有回京,他就知道了消息。”
白凝霜不悦的说:“难怪他不急不躁的样子,明明知道内幕,也不跟我们国公府通声气,真是太过分了。”
乐儿扣扣鼻子说:“我其实也才回来两三天而已。”
“我知道!”白凝霜翻了一下白眼,她前几天来,乐儿都不在。
她想见以沫没见到就算了,就是乐儿也没有露面。
“嘿嘿……”乐儿一阵傻笑的说:“现在好了,你也可以安心了,不过你到时候记得表现得伤心一些啊!”
“我明白!”白凝霜配合的点点头,又问:“那景世子那边?”
乐儿说:“不用担心,景世子这人狡猾着呢!送了几批药过来,有心的人都能发现。”
白凝霜抿了下嘴,没再细究。
说了些闲话,便起身准备离开,出将军府时,戏态十足的摆出了一副情绪低落,一脸难过的样子。
隔日,容雅也上门了,不过却没有见到以沫。
乐儿出面将容雅打发走了,只说病重不宜见客。
容雅无奈,又不像白凝霜那样有底气,只得默默离开。
但出去后没有直接回侯府,而是去了国公府,向白凝霜打听情况。
白凝霜挺高兴容雅这么担心以沫,毕竟以沫能认识一个真正关心她的朋友,做姐姐的自然高兴。
可有些话也不能明说,只推说是身体不好,病得很重,不宜见客。
容雅问不出所以然,回了临阳侯府,找了侯夫人,挑了一根百年人参,送去了将军府。
如此几日,将军府的大夫进进出出,却在某一晚,将军府传出了噩耗。
由于以沫毕竟不是将军府的正经主子,丧礼也没有大摆。
再加上以沫本人没事,程氏有些忌讳这些事情。
小小的操持了一番,和以沫关系亲近的几人都来了,包括永平公主。
容雅和永平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两人哭得像泪人儿似的。
景世子来时,神情十分的复杂,跟着他同行的人还有妤卿郡主。
看着简单的灵堂,妤卿郡主心底五谷陈杂,有些不敢置信的问景世子。
“大哥,她真的没了吗?”
“嗯!”景世子声音有些怪怪的。
妤卿郡主误以为他是难过,其实他是压抑着心中的狂喜,毕竟叔婶和以沫就要回来了,只是他现在不能说罢了。
“好突然啊!”妤卿郡主有点迷茫的嘀咕了句。
跟着景世子在灵堂见了礼,而后又一起朝着程氏几人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最后,妤卿郡主有些忍不住的问:“大哥,我们不需要把她的遗体带回去吗?至少让她安葬在我们家的祖坟旁啊!”
女子大抵不会不入祖坟,一般夭折未嫁的姑娘,也都是葬在自家祖坟旁。
成年出嫁的女子,都是随夫家葬在夫家的祖坟处。
景世子有些凉薄的说:“你真以为她是四妹吗?她只是和四妹有些相似罢了,叔婶健在,怎么可能任由四妹一个人回京住在将军府。”
“可是……”妤卿郡主犹豫的接话。
她一直觉得白以沫就是夏以沫。
但有时候又觉得景世子反驳得很对。
叔婶健在,怎么可能会让四妹一个人独自回京,除非叔婶出了事故,都已经身亡。
“没有可是,若她是四妹的话,你觉得任由她在将军府寄人篱下吗?她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念想罢了。”景世子斩钉截铁的回答。
妤卿郡主一时有些迷茫。
但想着上次以沫在淳王府里发生的事情,又觉得迷惑。
兄妹俩人待了一会,没有多留就离开了将军府。
毕竟将军府里现在没有男主人,景世子站在府里也尴尬,无人招待,而妤卿郡主以前和以沫有龌龊,乐儿根本不屑招待她。
就在乐儿觉得戏做得差不多,该收场了的时候,将军府来了几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但是人家拿了礼上门祭拜,她也不能将人直接打出去,只是脸色极其难看的问:“你们来干什么?我不记得你们和以沫有什么交情。”
潘尔岚站在最前面,笑吟吟的说:“我们自然是来看看啦!毕竟她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也是怪可惜的!”
乐儿脸色难看的冲着潘尔岚质问:“看看?你们是来看好戏的吧?”
潘尔岚娇笑的说:“我们不是这样的人!”
乐儿咬咬牙,冲上去就要揍人。
白凝霜一下拉住乐儿,冷言讽刺的说:“算了,不要跟一些不知所谓的人一般见识,她们也会有这么一天。”
潘尔岚脸色一变,难看的问:“白凝霜,你什么意思,你诅咒我们?”
白凝霜略扬眉,一脸寒霜的反问:“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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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什么吗?”
沛菡娇斥:“白凝霜,你不要太过分了啊!”
白凝霜脸色一变,阴沉的问:“是我过分还是你们过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来这里闹事,难道不是自己找难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