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那般照顾凤晔,忽然想有我们自己的孩子……”
商玦咬着朝夕耳珠,语声切切的跟她说了一句,朝夕身体一震,从他怀抱中退出来,目光幽深的看着商玦,这是商玦第一次说到她们的孩子,他二人订婚虽然是天下皆知,可大婚之日却并没有行婚典,到如今,他二人虽然有了夫妻之实,却还不算夫妻。
朝夕并非在意世俗之人,且商玦对她说起了孩子,她心底不由的一烫,两个人相爱或许是一见钟情或许是日久生情,却也只是两个人的事,可一旦牵扯到了孩子,便意味着,他想与你有个家,相爱和家,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而现在回想起来,她也曾有那么一两刻想过孩子的问题。
这么一想,朝夕心底忽然微微一沉,她有个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隐疾,她能生孩子吗?
还有,商玦如此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真的只是因为想她吗?
她试验唐仁是在大半月之前,如果唐仁心惊之下送了消息给他,用他们帘络的信鹰,也只要四五日时间,他收到消息安排一切,然后赶过来,时间似乎是正好。
这么一想,朝夕的眼神一下子幽深起来。
商玦本以为朝夕一定会回个什么,可等了半晌,却只等到朝夕这般深沉的眼神,他略一沉吟,轻声将朝夕打横抱起,直朝最里间的床榻走去。
大步走至床边,将朝夕放上去,然后倾身覆了上去。
二人身体相贴,呼吸相闻,这样近的距离,能让两个人的心思都无所遁形。
“怎么了?不想有我们自己的孩子吗?”
商玦问出这话时心底微微酸涩,朝夕听着却眼神一闪转开头去,“自然不是。”
商玦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那是因为什么?我问你,你不答,我便觉你不愿不想同我有个孩子。”察觉到朝夕身上气息似有几分沉重,商玦又道,“今日看你照顾凤晔,便知你也喜小孩子,当时便想,将来你我有一儿半女,你也定会如此疼爱她,我有妻有子,简直是人生之最大圆满。”微微一顿,商玦接着道,“传闻喜欢征战的人手中都会造下无数杀孽,这样的人多半会子嗣单薄,我不知我此生有无这个福气……”
朝夕心头好似被针尖扎了一下,转过头来,便见商玦憔悴的面上一片忧色,他昼夜兼程而来,而他最知道他的心意,朝夕心头一软,抬手抚上他干裂的嘴唇和笼罩着愁绪的眉眼,“我怎会不想有我们自己的孩子,只是……”
她话语一断,商玦眼底生出疑问,“什么?”
朝夕深呼吸一瞬,眼底深沉的光一点点的聚拢,然后生出不可转圜的坚定来,她定定的看着商玦,很认真的问,“只是你先告诉我,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商玦一愣,连身子都有些紧绷了住。
朝夕察觉到这一点,眼神更为严肃,“我的病,是不是和我哥哥有关?”
商玦干裂的唇角紧紧抿在一起,面对朝夕这样的眼神,他竟然不知如何开口,忽然,朝夕眼眶一红,哑声道,“哥哥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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