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翼垂眸,指尖,轻轻顺着她额迹的碎发。。
宁心缩着身子,往他怀里蹭了蹭,掌心,轻轻的……柔柔的……覆在仍显平坦的泄上,“放心吧,我和孩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的。”一定会的。
她和他的幸福,来得很不容易。老天,不会再让他们分开了。鼻尖,萦绕着独属于他的气息,清凉的烟味少了很多,有的,是和她身上同样的沐浴清香,宁心喜欢这个味道,有着这种味道的怀抱,让她无比的安心。闭上眼睛,不多时,便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然,在半夜。她却惊醒了。
被噩梦吓醒,那个梦里,满满的,都是婷婷。面目狰狞的她,七孔流血的她,满手鲜血的她,还有……掐着她的脖子骂她杀人凶手的她……额头,沁满了细密的汗珠。伴随着一声尖叫,宁心蓦地睁开了眼睛,睡在她身侧的冷翼,因着她这番动静悠然转醒,打开了‘床’头暖灯,他翻身将处在受惊中的宁心安抚的揽入了怀里,“做噩梦了?”嗓音,沙沙哑哑的。
挟着安定人心的清宁。宁心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待缓过那个劲,才揪着冷翼的睡袍袖子试图寻求一个依赖,“我梦到婷婷了,她说她怪我,怪我抢走了顾义,怪我害死了她,翼,我真的很自责,她的死,确实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她哽咽着,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她极力说服着自己,忘了那件事,待到差不多可以克服自己心里障碍的时候,殷景兰又将这事提了出来,午夜梦回,惊魂尖叫,那样的状态,又回来了……
宁心越不过心里的那道坎,冷翼锁眉,揽着她的力道缓缓收紧,下巴,抵在她的发心上,轻柔着嗓音顺着她的气息,“不关你的事,顾义不爱她,她和外面的男人厮‘混’,还利用彦青绑了小知和丁丁,有因必有果,你别把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心儿,如果你真过不了自己这道关,那我们‘抽’个时间去法国看看她吧。”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索‘性’……直接去面对她最为害怕的东西。这样才能了了自己的心结。冷翼轻哄着,宁心明白他的意思,默了半晌,才亮闪着眸子应下,“好,等办完婚礼,我们就去。”
“你怀了孕,我想把婚礼提前到下个月,再拖的话我怕你的身子会累。”婚纱正在定制赶工中,下个月她的肚子会大一些,估计得再通知赶一下,至于酒席,宾客名单,也得全部加速提前了,冷翼打算着,宁心没有异议,“好,就下个月吧。”
“想吃什么拒说,别顾忌着身材会走样,毕竟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冷翼活跃着气氛,宁心累累的,牵强的回了他一个笑,“我知道,我现在是两个人嘛,也不是没怀过孩子,记得我怀丁锻小知的时候,我们之间可冷淡了,唔,相敬如宾,又各自嫌弃,说的就是那时候的我们。”想到从前的辛酸,没有讳莫如深,现在的宁心……洒脱的都能拿来说笑了。说明,是真的放下了。
宁心乐呵着,冷翼无语的默了几秒,脑海里,浮现着以往他对她的种种恶行,他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时候你才二十一岁,自己本身就是个孩子,怀了孩子后一点都不安分,将我骗的团团转,手段也是高明。”
“不是我高明,是你压根就没瞧得起我。”在他眼里,这样的她,能翻起什么‘花’‘浪’来?
虽然最后,她翻起的,是滔天巨‘浪’。确实是他低估了她。宁心做了噩梦,睡不着,冷翼就陪着她聊天,聊他小时候做过的一些‘混’账事,也聊他在冷家经历过的各种开心的,不开心的,还有……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的事。这是第一次,冷翼同她说着小时候的事。
当然,不包括那件在宁心老家被她救起的事。今晚,他彻底打开了心扉,将他的过去,现在,一点一滴的说给她听,宁心只静静的听着,偶尔,被他的趣事逗乐,偶尔,又因他在冷家的遭遇而心疼他……他不是神,他也有他的糗事。这样的他,才是有血有‘肉’的人啊。真好。她想,他们两人,就会一直这么幸福的生活下去吧……
……婚期,一天一天‘逼’近。自那晚生日pt后,殷景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出现在他们面前过,而宁心,公司家里两头待,就看她心情的好坏,至于冷翼,白日里以着最高效的工作状态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好,腾出晚上的时间陪宁心解闷儿。一切,按着既定方向,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明天,就是冷翼和宁心的婚礼。所有,都整装待发着。
因着这个日子,季清尘从国外特意赶回来,以新娘子哥哥的身份出席这抽礼,而彦秋,凭着他和冷翼的‘交’情,也专‘门’从市连夜赶过来出席好兄弟的婚礼。至于景逸和易清,自是不在话下。表面,风平‘浪’静,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一场盛世婚礼的到来,然,内里,却是‘波’涛汹涌,几股势力互相牵制,碰撞,以求达到最极致的平衡。
婚礼当天。宁心早早的候在了化妆间,她坐在梳妆镜前,静静的看着镜子中化着‘精’致淡妆的自己,包裹着自己的白‘色’婚纱,没有镶嵌着代表爱情长长久久的九百九十九颗钻石,有的……是最简约大气的风度。这套婚纱,不是出自名设计师之手。它的灵感,来自一个很不专业且在设计届里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叫冷翼。
以着最不专业的独特视角,为她亲自指点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