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感觉,他们一家其乐融融,而我……兜兜转转的还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不怨别人,只怨自己没用……”
“栽在一个‘女’人身上,你真是个情种。-..-”
腔调,说不上是赞美还是嘲讽。席年什么意思,顾义自然清楚,他对冷家的恨,只增不减,对付冷翼,是必然的。既然他想拉他入伙,那么,他就随了他的意思便是。
“情种?你也太抬举我了,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我这顾公子的名声,算是倒的一塌糊涂了。”顾义自嘲着,席年的眼神亮了亮,“就这么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样?如果能抢回来的话早就抢了,只可惜……宁心是个人,不是没有思想的东西,抢回来关着我未必会开心。”他摇头,苦笑连连,席年眯了眯眼,将杯中的酒一口喝下,“丁敦来了,他们开始着手筹备婚礼,当初你跟宁心都快结婚了,是冷翼横‘插’一脚捣‘乱’了婚礼,你想不想也有样学样的将他一军?”席年的道理很简单,冷翼抢了顾义的新娘一次,那么,顾义,也可以依法炮制的抢冷翼一次,当然,他这话,是强调了宁心归属顾义的‘性’质,而完全忽视了宁心本就是冷翼的合法妻子这回事。
事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达到的目的。若说这个抢婚行为的目的仅仅是为了顾义,那么,席年未免太大公无‘私’了些。席年打了个如意算盘,顾义自是‘精’明,也不暗中揣度,只大大方方的问着他,“你是想让我在婚礼当天抢走宁心,然后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带着她远走高飞么?”
“不,不是你抢,而是我抢。”席年挑眉,斟满酒后同他敬了一杯,“我会派人在婚礼上劫走她,然后把她‘交’给你,至于你打算怎么处理她,那就是你的事了,她,是我‘交’给你的,你只是被动的接受,事后论起对错来,你不需要负半点责任。”
他考虑的很周到,看上去是方方面面在为他着想,不过……就是这样的“无‘私’奉献”,倒是让他心生戒备,“坏人全由你做了,在这件事上,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我不相信你冷大少会这么全心全意的为我。”
“你说的对,我没那么伟大,我帮你自然是想从你身上得到好处。”席年大方承认,顾义凤眸轻挑,似是来了兴趣,“喔?那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你安‘插’在市的人力和势力,所有。”
“……”这个要求,可谓是……狮子大开口。顾义正眸,脸上的笑意,有着片刻的皲裂,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他低低笑出声,边转着酒杯边借着彩‘色’灯光打量着眼前这个被仇恨遮蔽住双眼的男人,“要我所有的人力和势力,席年,你这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
“借用一天而已。”
“……”一天?婚礼那天?所以,在那一天,他是铁定了心要跟冷家来个了断?他把宁心给了她,换他在市所有的人力和势力,就是在那个时候打击和包围冷翼,还有他的两个儿子,甚至……是整个冷家,他毁灭了自己,同时,也要拉着整个冷家垫背。想必,是已经上了不归路。
顾义蹙眉,似在思考犹豫,趁着这个空档,席年紧追不舍,“你放心,丁锻心儿我不会动,在那一天,你给我权利调用你的人,就这么简单而已。”就这么简单……而已?呵。谁信?
顾义啜酒,心中冷笑,面上,却是装作一副恍悟的表情,“调用我的人不是不可以,但是这关系到顾家在整个市的布局,所以,你可以用我的人,但是我得知道你将他们用在了什么地方,毕竟他们是我的人,我要对他们负责不是?”冷老爷子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再加上一个底还‘摸’不清的冷翼,要对付他们,一点都不简单。更何况,说不伤害丁丁就不伤害了?
他的意思,不伤害丁丁,那么,在他的计划里,小知是要牺牲掉的,既然是抱着这个心态,那么,席年这个人,是极具威胁‘性’的,这个赌,压得太大了。然而,他现在是被动的一方,如今,只能配合他。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宁心。耳畔,是震天的姻音乐。然,两人的心,都沉静如水。
顾义想了很久,同他讨价还价着,席年心里有顾虑,对他‘精’心盘算的计划始终不肯松口,最后商讨下,终是达成协议:顾义借人,席年保证宁心和宁布丁的安全,若是中途发生超出他们预料之外的意外,那么,顾义便可随时撤人,甚至……可以出手阻止他的计划。
一切,都很周详。他将所有……倾注在那抽礼上,然而,在那传说中的世纪婚礼到来前,冷不知和宁布丁这对双胞胎兄弟的生日到了,为了庆生,冷翼特意举办了一忱华的游艇生日pt。邀请名单上列的,并非全是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多数是玩得好的兄弟。
因着主题趴的‘性’质,来玩的都是些贵公子哥儿,冷翼办这虫声绘‘色’的生日趴,主旨就是让他们无拘无束玩得开心,让那些人都知道他对宁心及两个儿子的重视程度。这是他的另一个‘私’心。然而,有一个人的出席,是他意想不到的。此人,不是席年,也不是顾义,而是……殷景兰。
名单上并没有她的名字,她是作为‘女’伴来的。冷翼头疼,就着手中的香槟抿了口,那漆黑如墨的眸,正深深的凝着楼梯上相对而立的两个‘女’人,一个是殷景兰,而另一个……则是他的小妻子宁心--殷景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