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说:“不打紧,我正好在院子里看看,你回头要再回来,去我那儿坐坐,我给你画张符,驱驱身上的晦气,不管怎么说,孩子总是无辜的。”
大姐和叔客气了几句,慢悠悠的走了,我这才问道:“叔,你刚才说那‘孩子是无辜的’这话是啥意思啊?”
叔望着大姐消失的背影,道:“这也是个苦命的姑娘啊!”说到这里,叔回头道:“来,小胖子,我帮你开天眼。”
胖子一听这话,乐的那大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把我往旁边一划拉,就挤到了叔的面前。
就见叔伸出一指,在胖子的额头上以指代笔,写着什么,嘴里念念叨叨:“天青地明,阴浊阳青,开我法眼,阴阳分明,急急如律令!”低肠木划。
如此连念了三遍,天眼开了,而这时候,二娃也回来了。
二娃大包小包的提溜着,进了院子看到我们正站在棺材边上,一下子就愣住了,那面部表情极不自然的说道:“问-先生,咋-咋不屋里坐着呢?”
一看他那样,我们心里就都有数了,这棺材上的线定然就是他弹上去的,没想到他这个做二叔的,心肠还那么歹毒。
“问--问先生,东西都买回来了!接下来怎么办呢?”二娃使劲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着。
“去,屋里找个空桌子摆上。”叔对他一挥手,态度冷淡的说着,像是不屑与他多言。
屋里那娘几个又回里屋了,我就听有个女声呜咽着说道:“妈~你就吃点吧,这么下去,你再垮了,我们姐仨可咋活啊……”
二娃像是没话找话,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道:“唉!我嫂子,她从昨天傍晚哭到现在,水米未进,到这回,泪都哭不出来了,可怜啊--。”
我看他摇头晃脑那样,都觉得虚伪,胖子更直接,没好气的,道:“得了,你别说了,赶紧的收拾吧!”
很快,二娃就收拾出了一张空桌子,贡品摆上,香烛插起,只等招‘艳红’那鬼来问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