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冉冉刚出门的时候还是干净整齐的房间此时此刻满地狼藉。安奇安慰着育婴师,她见墨楼青回来了,连滚带爬的跑过来。
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也不管自己此时此刻正头破血流,忏悔道:“对不起!我对不起墨太太和墨总,是我没看好你们的孩子!”
粉身碎骨的青花瓶躺在地上,孤独的百合花正在哭泣。四周留了一大片育婴师的血迹,就像暗杀现场一般可怕。
她害怕的手都在颤抖,但却不得不做出承担后果的心理;“不,这不能怪你。”
“这是入室绑架,孩子被绑架了!”墨楼青蹲在地上,查看现场。
育婴师点点头,指着自己左半边脸,左边有个清晰的手掌印记,说道:“有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身后跟着一帮保镖,骗我是查电路的,刚才电视一下子就黑屏了。所以我就抱着宝宝开门,没想到那女人一把就想把孩子夺过去,我不愿意。她身后的三四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就钳制我……孩子被抢走了,我立刻就像拨打太太的手机号,没想到他们出手很多,用先生送的青花瓷瓶把我打晕了!”
育婴师详细说了一遍,边说边哭,眼睛肿的就像核桃一样。
冉冉简直不敢相信所发生的这一切,大脑根本无法正常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孩子,被人抢走了吗……”她颤颤巍巍,曾对着儿子说出保护二字,正打通自己的心。刺疼刺疼的,下一秒泪水即可湿润了脸颊。
“是的太太,都是我不好,对不起。都怪我!”育婴师自责地说。
墨楼青冷静思考后,才说出令大家都为之一震的话:“是她,格丛桑的母亲。 ”
安奇傻了眼,“什么!”
“不行,我要去找我的孩子!”说完,拔腿就跑,却硬生生撞上了墨楼青的胸脯。
“你冷静一点,我们还不确定是不是她干的,至少孩子现在应该是安全的!”他瞪大双眼,看着眼泪纵横的冉冉。
她的大脑中哪还有冷静,沉着可言?“你放开我!让我去找我的孩子!他一定很害怕,他在等我!你又怎么会知道他现在是安全的?!他不是你的孩子,你当然不担心!”
“未冉冉!!”他压低怒吼,双手捏疼了她。她总是无形之中伤害墨楼青,他早就说过会把小格嘉当做自己的孩子,他心中也非常担惊受怕。但是男人,就是要掌握局势,才好出拳致胜,冉冉这样无端跑出去也被绑架了怎么办!“你不要……伤害我对你的感情好吗?”
安奇连忙扶住即将昏倒的冉冉,“是啊,冉冉,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证据是不是格丛桑的母亲所为。”
“对不起……”她掏出手机,准确的拨打报警电话。
大家站在乱腾腾的房间中,心如死灰,同时担心着孩子的安危。
格丛桑家。
“太太,我们已经把孩子带到了。”一名侍从恭敬的说。
格母得意一笑,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快让我看看,让我抱抱。”
从侍从手中接过小格嘉,可怜宝宝因为来到陌生的环境,哭到脸通红不再做声。
她非常喜欢这个孩子,命侍从把孩子藏到了乡下一户膝下无子的农村老人家中。
果不其然,如她想象。冉冉推开大门,眼里怒气冲天。身后跟着墨楼青和未安奇。一行人心事重重,各个脸色都很难看。 四周空气仿佛降下几十度,按时格母从容不怕。
她早就知道这帮人第一时间会调查到这里来,堆满笑脸说道:“这么兴师动众,有什么事吗?”
“还我儿子!”冉冉已经不容有再多的话语,开口就是这铿锵有力的四个字。
她坐下心平气和的抿茶,说道:“你儿子丢了?”
安奇掐腰,活像一个小泼妇:“你别装疯卖傻!前不久刚想用钱打发冉冉,现在又计划绑架!你那么想要儿子,当初为什么没让格丛桑和冉冉结婚!现在娶回一个狐狸精,你后悔了吧!”
逐渐上了年纪的格母听她这么一说,气的闭上眼睛,压低嗓音:“你胡说什么。”
思美函从楼上走下来,恰巧听见她们的争吵,站在楼梯上说道:“你骂谁是狐狸精!”
“就是你!”安奇好不甘示弱,挺直小腰,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思美函的鼻子:“你和这老太婆一起串通好了!绑架我们的孩子!”
“你有什么证据吗?”格母划过一丝诡异的微笑,说道:“或许你们现在在这里撒野的同时,她儿子早就被人屠杀了。”
“不!!!”冉冉闻言,立刻蹲在地上,心疼的无法言喻,脸色惨白,痛苦的咬住下嘴唇渐渐渗出血渍。
不要,我的孩子,你千万不要有事。宁可妈妈去代替你,让那些歹徒在妈妈身上千刀万剐,只要能换回你!
孩子是无辜的,他怎么能代替父母先前犯下的罪过!
她痛彻心扉,心如绞割,逐渐失去血色的脸美丽的五官扭在一起。额前露出豆大的汗珠,晕倒在地。
“医生说是情绪过于激动造成的。”安奇陪墨楼青站在床边,看着惨白如纸的冉冉,让人心生害怕。
他握紧拳头:“该死!”
“我回家拿一些换洗的衣物来。”说着,安奇走向门口。
墨楼青随后跟着说:“我开车载你,比较快。”
“可是冉冉……”她不放心的欲言又止。
他转头看了看冉冉,说道:“这里是医院,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