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想发生的一幕还是发生了,看着他被关押在了那层阴暗的大门之后,冉冉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上天最后给予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了。
她坚信墨楼青,“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会找到证据的!”
“不用的冉冉,法医鉴定结果出来,我就可以回家了。”他安慰着她,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多少底。枫音白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根本摸不清。是不是枫音白故意栽赃给他的,是不是枫音白一直在想他得不到的,也不会让他得到呢。
这样可怕的思想一直纠缠着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监狱是这样的。
时时刻刻被人监视着,除了一张床,一个厕所和一个洗漱台,别无他物。
他百般无聊的坐在床上,累了又躺下,实在是太过于安静,安静到心里发毛。他看着表,一点一点的走着的指着,眼睛跟着转动。
她要怎么寻找证据呢,她想了很久,却始终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她才发觉认识他这么久了,根本灭有细致入微的了解过墨楼青。他的好朋友是谁,他在公司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过去的故事,冉冉一无所知。
现在能够找一个出场作证他不在场的人,只有一个——玛丽梦雅。
可是,她要怎样去开口。
回到家她查了查电话簿,找到了玛丽梦雅的电话。
犹豫不决,实际上内心是很排斥打这个电话的。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打了过去。
“excue,aeyou?(请问你是?)”梦雅那边很是吵闹,彻夜狂欢的聚会,今天真是她一位好友的生日派对。她被拥挤在舞池里,想都没想就接起了电话,然后一边往外走。
“是我,未冉冉。”她说道,说话的手是颤抖的。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呢,是害怕她回来抢走他么。还是因为自己的胆小而不敢和她攀比争抢,玛丽梦雅那么优秀。
梦雅往外走的动作停了一下,转而开始说中文:“你有什么事么?”
“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冉冉说道。
“你说吧。”梦雅叹了口气,这次的她很是理性:“是关于他的吧。”
“嗯,”她的手心在出汗,“我想请你做一次作证人。”
梦雅坐到小公园的秋千上,“作证人?楼青他出了什么事?”
“事情很复杂……”冉冉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他被警察抓走了。”
“什么!?”他才刚回国,怎么就会碰上这种事。梦雅猛地站起来,走回朋友的别墅找车钥匙:“怎么回事,他没犯法,怎么能被抓?”
冉冉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怎么说,“都怪我……”
“未冉冉,我默许他回去,是希望他幸福。而不是被你这个扫把星毁灭了一生!你明白吗?”玛丽梦雅说道。
她的心扑通一声,漏跳一拍,她是他的扫把星……
自从他遇上她之后就变得越发倒霉,丢掉了工作,还差点儿丢掉性命。
他们在一起就真的这么困难吗,想要的简简单单的幸福,为什么不能实现。
下午的黄昏打在落地窗前,她静静靠在玻璃上,看着外面的云白,为什么总会发生这么多坎坷的事情。
张妈端来了一盘水果,问她要不要吃。
冉冉没胃口的摆了摆手,张妈却开口说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事情:“太太,前天有个女人说是你朋友,来过家里。”
她的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是谁?”
“不是那位安奇小姐,是一个短头发,看起来脸色很苍白的老女人。”张妈使劲回忆,皱着眉头说道。
“为什么来我家?”怎么回事,短头发,脸色苍白的女人?
“嗯,体型微胖,眼神恍惚……太太,我、我本来不想给她开门的,可是……我看她蛮可怜的,或许真的是你的朋友……你说咱们这栋别墅,位居荒山野岭的,要真的不是您朋友,也不会找得到这儿吧……”张妈有些胆怯的说道,生怕冉冉会怪罪于她,末了很可怕的抱着自己的手臂对她说道:“而且、而且她眼神游离,没有焦点,身上还有些臭。”
冉冉听得入了神。
张妈继续说道:“我知道墨先生不喜欢陌生人,尤其是很脏的人来家里,所以我没敢让她到处跑。她就在沙发上发呆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她绞尽脑汁起来……
“来了,谁?”张妈用手蹭了蹭围裙,擦掉手上去清水,关上水龙头,停止洗菜的动作。
她打开门,发现了一个浑身恶臭的女人。
这个女人蓬头垢面,脸上还有些脏兮兮的土,就像是刚从工地上搬砖头回来的一样。她站在门口,幽幽的说道:“请问……这里是未冉冉的家吗?”
张妈点了点头,说是,然后问道:“请问,您是……?”
她眼底暗淡,游离不定的,又有点儿恐惧的看向屋子里面。就像是贩毒的犯瘾者,手颤颤悠悠的合上,做了个摆脱的姿势:“我可以进去等她吗……”
“您有什么事,我可以帮您转达。现在太太不在家,我也不方便擅自给您开门。”张妈没打算让她进来,就抵在门口这样说道。
这女人突然跪了下来,明亮的泪水划破脸颊。
张妈只好叹了口气,以为这是个以前和太太关系很好的朋友,现在铁定是遇上了麻烦才会弹尽粮绝的投奔到这儿。
她给这个女人开了门,她发现这女人不仅很脏,脚底的鞋子也很烂,就像是一直穿了大半年也没有更换过一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