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美函听到冉冉住院了,心里稍微得意了一下。她连忙跑到格丛桑身边坐下,端茶送水道:“主编,注意休息呀。”一脸掩饰不住的窃喜神态。
而格丛桑并未理会她,沉默的低着头办公。
见对方又不搭理他,她只好放下绿茶,也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了。
于小鱼见未子辰抱着厚厚一叠文件正在复印备份,就跑过去说:“子辰,你姐姐和冉冉到底什么关系啊?”
子辰被小鱼一下子拍了下肩膀,吓得手中文件全部洒落到了地上。
思美函站起来,在不远处看到了这一幕,原本有气没处发,这下正好让她发泄了:“喂,你们俩干什么呢!工作四儿戏吗,文件都拿不好,想要谈情说爱去别处!”
于小鱼干净帮他捡起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眼中充满了歉意。
子辰推了推眼镜,小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和我姐已经很久没住在一起了……上次只是碰巧她回家给我生日礼物,才帮我捎东西的。”
于小鱼点点头,狐疑的想,未冉冉现在怎么样了呢。
“谢谢你,安奇。”冉冉躺在柔软的大c上,抱着泰迪熊,满脸的幸福。
安奇对着镜子抿了下口红,说:“我就猜到你会喜欢,走吧,我请你去吃午餐,下午带你去玩。”
摸了摸肚子,确实有些饿了,想起早晨忙着办理出院手续,早餐都没碰过。现在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响起来。
安奇当着她的面脱下黑色背心,从冉冉的衣橱里拿出一件白色t恤套到自己身上。从体型上来说,安奇偏瘦了些,所以这件t恤穿在她身上并不合适,但未安奇天生独特的气质早就注定了这个美人不管穿什么都非常美丽的事实。
“我们去吃什么?”冉冉坐起来,现在还是深冬,安奇只穿了一件纯白色t恤和围着深红色的围巾,下-身是不变的漏洞丝袜和高跟靴还有小皮裙。“你这样,不会冷吗?”
安奇在原地转了圈儿,又随手拿起一顶帽子戴上,给自己的大波浪卷盘出一个发型,说:“我啊,以前生活在北方,身体逐渐习惯了那里的严冬。对我来说,这儿不算什么。”
冉冉站起来,说:“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未安奇迷人深邃的双眼眯了起来,笑道:“何尝不可?”
她过去抱住安奇,看着她脖颈上的青色小蛇纹身,虽然外面大雪纷飞,可她却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
假如,假如她是男生,一定会忍不住去追求安奇。
安奇是一个走到哪里,都会发光,闪烁的一颗星辰。
“我还没有看过你的房间。”她闻着安奇身上好闻的烟草味,说:“我想多了解你,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她走进对面安奇的卧房,大东西只有一张*,一张桌子,一把贝斯。安奇坐下来,盘起二郎腿,将桌子上还未吸干的烟头拿出来点上。
烟雾缭绕之中,冉冉看着她陶醉在灰色中的神态。
“我只需要一盒烟,还有贝斯,就够了。”
她把大多数精力都安排在了布置冉冉的房间内,却忽略了自己。想到这,冉冉心中绞痛起来,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呢,她时时刻刻都在为别人着想,就连搬出来,也是为了淡倾。
她从后面抱住她,跟她一同吸取尼古丁,她不会吸烟,也不会喝酒。当她凑过去不到一秒时,就开始咳嗽起来,安奇好笑的看着她。
她却满眼深情的与安奇对视:“安奇,不要这样,我不希望你这样……你总是为别人考虑,却没思考过自己吗?”
安奇低下了头,长长的波浪卷挡住了双眼,她看不清神态,片刻沉静之后。安奇站起来,眼角有些红润,笑道:“走吧,我们去吃法国大餐!”
她一惊,安奇一定有些不想回忆的事情,她要在以后慢慢了解。
这是一所坐落在市中心的西餐厅,店内放着tve的钢琴曲,格外有情调。
还没等冉冉问起为什么要带她来这么有格调的地方时,安奇率先开口了:“这里呢,是淡倾以前打工的地方。”
安奇性感的嘴唇一动一合,性感又沉醉的说着以前的事情。
那是生活最穷困潦倒的时候,淡倾除了会唱歌还会弹钢琴,会贝斯和电吉他。一年前,他们辍学的第一个年头,几乎是过着乞丐一样的生活,即便手里什么也没有了,也依旧坚持捂住自己的乐器和梦想。
淡倾是一个责任心十分强的男人,他跑遍大街小巷,洗衣,擦地,扫厕所,刷碗,他都干过。那天大雪纷飞,还剩三天就是未安奇的生日了,他问安奇想要什么。
安奇躺在地下室潮湿的-*-上,说她想要一只口红,她想要化妆。
那些零碎的钱只够养活他们两个吃饱饭,哪来的钱给她买一只昂贵的口红呢?
那天他在后厨洗碗,领导说今天一个经理包了场子,可是他请的钢琴师堵车来不了了。情急之下,淡倾跑到前台说让他试试。
领导上下打量着他,又看了看他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指。二话不说立刻领他去了更衣室,那天的雪下的特别大,几乎挡住了所有能看到的视线。安奇在面包店打完工,抱着热乎乎的老板送的蛋糕准备回地下室给淡倾一个惊喜时,她透过橱窗,看到淡倾,一身笔直黑丝燕尾服,长发散落在肩头,眼睛陶醉的合着,手指好听的弹奏出tve的钢琴曲。
委婉动听,缓和人心的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