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唐一杰索性直言,“我见到陆雅汶了。”秦奋眼神一闪,旋即又恢复无动于衷。唐一杰哪里会不了解发小的个性,他表现的越是镇定,心里其实越是在意。“稍早我到王氏洽公时无意间瞧见,才知道她在里头当助理。”沉寂了几秒,秦奋才吐出一句,“是吗?”“我想她应该不想引人注意,所以没过去跟她打招呼。”唐一杰说话时边留意着发小的反应。虽说他们夫妻分开多年,陆雅汶也已改嫁,但是将发小的失意看在眼里,唐一杰仍希望替两人制造机会,相信唯有破镜重圆才能让发小真正解脱。这也是唐一杰为何专程来告诉发小的原因。助理的工作并不轻松,陆雅汶想必过得不好,而这也许会是发小的大好机会,反正现今社会离婚再嫁也非难事。“她向来如此。”秦奋指得是陆雅汶低调的个性。见发小似乎无意采取行动,唐一杰又刻意补充,“她的工作看来不轻松。”秦奋自然清楚助理的工作有多繁重,“柏彻知道她?”唐一杰一听,心下这才窃喜。虽说秦奋并未言明,他问这话的深意唐一杰却是清楚的。以言柏宇跟秦奋的交情,要是他知道陆雅汶正在他公司里任职,定会主动为她安排较为轻松的工作。“应该不知道吧!”唐一杰偏不称发小的心,“我是在下楼时无意间看到陆雅汶,才随便找了个人来问的。”听到这话,秦奋的眉心不自觉皱了下。唐一杰知道,那意味着心疼。明白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没有必要再多作停留,“我还有工作要忙,先走了。”唐一杰说完径自离开。秦奋压根没留他,脑海里想的全是陆雅汶辛苦工作的景象。事隔四年,人们也许已经淡忘,但媒体工作者毕竟较一般人敏感,为免身份惹来不必要的困扰,陆雅汶才会舍弃自己的专长到y氏企业担任助理。虽说助理的工作是繁重了些,但起码还算稳定。这会,陆雅汶正抱着一大堆的卷宗要走出办公室,到其他的部门去发送。但由于手上的卷宗实在太多,陆雅汶一时没留神,刚好跟进来的人撞个正着。来人连忙扶住陆雅汶,免去她摔倒之苦,只不过卷宗还是掉了一地。陆雅汶急忙道歉,压根没细瞧对方的身份。忍了一个早上,秦奋终究还是来了。看到陆雅汶忙得团团转,他难掩心疼跟气愤,怀疑庄士健到底是怎么照顾她的,居然让她从事如此辛苦的工作。见她弯身要去捡那些卷宗,“别捡了。”秦奋阻止道。“不行的,我——”陆雅汶话才说到一半,熟悉的嗓音让她倏地抬起头。秦奋?!他怎么会在这里?打那天他毅然决然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起,陆雅汶心里已经有所觉悟,这辈子怕是无缘再见到他了。可如今,他却真真实实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神色平静如常。这让陆雅汶忍不住猜想,他也许是来谈生意刚好碰见自己,虽说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不等她找回自己的声音,秦奋已先开了口,“为什么在这里工作?”“你来谈生意?”陆雅汶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秦奋却又再次重申,“为什么在这里工作?”听他的语气显然十分清楚自己在这里工作,换言之,两人的见面并非是偶遇吗?这让她意外。“我……”陆雅汶正想答腔,才注意到办公室里的人全在看他们。业务经理显然是认出了秦奋,正朝他走了过来。“韩总,您是来找我们董事长的吗?”秦奋看也不看来人,“不是!”“那——”“我找她。”听到秦奋亲口证实,陆雅汶的意外更甚,原以为她再也不想看到他了。秦奋此话一出,业务经理就是再白目也知道自己该退场了。“那你们慢聊。”业务经理客气的表示,跟着回头吆喝其他人继续工作。众人表面上虽然佯装专心工作,注意力却都悄悄往门口的方向集中。“为什么来做这么粗重的工作?”秦奋语带质问。“不会的秦奋,助理的工作很轻松。”陆雅汶本能的安抚。“轻松?”他指着散落一地的卷宗。“我只是一时没注意。”“把工作辞了。”他根本不听陆雅汶的解释,霸道的命令。“不行的秦奋——”“谁说不行?”听秦奋的口气显示他并不接受拒绝。“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她试图向秦奋说明自己的处境。“你不辞我帮你辞。”秦奋虽懒得跟他哕唆。“你不可以这么做。”陆雅汶一听,连忙阻止。秦奋的回答则是将业务经理叫来,要他立刻去把言柏宇找下楼。清楚秦奋的身份,也明白他跟董事长之间的交情,业务经理自然不敢怠慢。见业务经理离开,陆雅汶急了,“秦奋,你想干什么?”秦奋并不回答她,一直等到言柏宇下楼来。言柏宇一下楼见到秦奋便道:“怎么来了也不上楼?”“听下属说你来了我还很怀疑。”说话的同时言柏宇也注意到,秦奋一手正抓着公司里某名女职员,心里多少觉得意外。这些年来秦奋一改游戏人间的作风,甚至不曾听他跟哪个女人过从甚密,如今居然主动拉着他公司的女职员不放?好奇的瞥了陆雅汶一眼,言柏宇竟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我来带她走。”秦奋表明来意。听到这话,言柏宇对陆雅汶的身份更感好奇了,视线瞥了她胸前的名牌一眼,陆雅汶三个字立刻唤起他尘封的记忆。是她?秦奋的前妻——认出陆雅汶的身份,言柏宇对于秦奋的举动已能理解,心理对他们夫妻间的纠葛更感好奇。“有什么我能做的吗?”他问道,相信发小找自己下楼必有用意。“有。”秦奋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辞退她。”此话一出整间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