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如翎竖起耳朵，“为什么？肯定是你哪里惹我生气了吧？我不是会欺负人的人。”
唐晚晚望着天空，轻声笑了起来。
“可能是这样吧……”她喃喃道，“是我太笨了……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如果能早点知道你的心意就好了。
她想，如果能早点知道，我们就不会错过那么多，或许就算变成今日这副模样，也不会这样难过。
过去那么长，回忆那么短，到底用什么来度过今后漫漫余生呢？
“你也知道你笨？”晏如翎无情的嘲笑她，“你确实很笨。又笨又傻，还无理取闹，不识好人心。”
“我怎么就不识好人心了？”唐晚晚对这个自责很纳闷。
“哼。”晏如翎冷哼了一声。
他才懒得说，如果刚才唐晚晚如果求他帮她找出那个开车撞她的人，他肯定会一口答应的。
“我以前除了欺负你，还干了什么？”晏如翎道。
“还干了什么？”唐晚晚笑了笑，“很多。不过这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又不想想起过去的事情，那就算听我说这些，也是跟听着陌生人的故事一样吧？”
“……”
晏如翎看着她的笑脸，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她漆黑的眼睛，总觉得这算幽黑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哀伤。
是他读不懂的哀伤。
“唐晚晚，”他轻声道，“如果我说，我想想起过去的回忆，你会帮助我吗？”
唐晚晚眸子微微睁大，一丝错愕浮现在她眼底。
晏如翎想起在医院的时候，医生跟他讨论停药的事情，唐晚晚看着他的眼神，是那么专注。
他想唐晚晚以后也能那样看着他。
“怎、怎么帮你？”
男人轻轻笑了起来，俊美的脸，慢慢在她眼前放大，他轻声道：“你把过去的事情，告诉我听吧。”
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过去感到好奇。
而他，只好奇他跟唐晚晚的两个人的过去。
唐晚晚眼睛不受控制的眨了眨，她要克制住才能按捺住心底激动的情绪，她不能被晏如翎看出什么。
“我们见面的时候……我五岁，你六岁……”
唐晚晚的声音缓缓传开，飘进了晏如翎的耳里。
她把当初晏如翎跟她说的那段回忆摊开，又重新的告诉了晏如翎。
好像是一个传承。
“噗……”
男人在听到她用石块砸游泳池里的小晏如翎的时候，笑了起来，“了不起啊唐晚晚，没想到以前的你胆子那么大？怪不得我要欺负你，谁敢那样对我，我肯定要恨她一辈子。”
“那是你小心眼儿。”唐晚晚辩解道，“再说，我又没砸到你身上。”
她也微微笑了起来，灵动的一双眸子，看着晏如翎的脸，好像透过他的表情，看到了过去那个小小的晏如翎和小小的唐晚晚。
那是他们共同的回忆。
是没有失忆的晏如翎，和唐晚晚的回忆。
晏如翎想到这里，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唐晚晚看向他的视线，莫名的让他有点难以忍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