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艰苦的日子,足足过了几年,直到后来方南笙长大了些,身上也有了一股子力气后,就开始去工地打工,每天搬钻头抗水泥,成了他的必修课。
那时候真的是苦不堪言,累的全身酸痛,每天赚到的都是血汗钱,可是即使在拼命,那些钱却只够方他们兄妹四人吃的。
直到后来,方南笙硬着头皮,做了殓葬师后,他们的经济情况,才有了明显的好转,才能租的起一套小房子,供得起弟妹们读书。
所以对体验过人间疾苦的方南笙来说,非常认同老黄的话,没有钱,根本就没有资格活着,因为活着也都是在受罪!
那时候的方南笙,要不是因为弟妹们,恐怕早就想不开,随父母而去了,即使现在已经时过境迁,但他还是不愿意去回想那段苦涩的回忆,更不愿意回到那无瓦遮头的日子!
所有,即使福喜伯再怎么劝说,方南笙和老黄依旧是会来,因为他们都体验过别人无法想象的日子,钱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他们都不愿意在倒退回去挨穷。
“福喜伯,我知道您是为了我们好,但是我二妹明年也要高考了,我必须提前给她存好大学的学费,我们殓葬师虽然一个月能有个万把块,但是我打工的时间也只有节假日而已,如果今天不来的话,我就少了1万多快,我怕等到时候存不够学费。”
听到方南笙的话后,福喜伯只是眉头紧锁,并没有开口说话。
见到福喜伯犹豫了,方南笙立刻朝着一旁的老黄咋了眨眼,他心领神会的道:“就是啊,福喜伯,您想想啊,大学的学费多贵啊,好的学校一个月几万块也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何况还有那乱七八糟的伙食费、书本费什么的,南笙他一个人负担起来,也是累的够呛的,这万把块工资,对他来说可是救命钱啊,您可不能断人家后路啊。”
说完后,老黄朝着方南笙咋了眨眼,好像在说“哥接的不错吧”。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老头子我什么时候断南笙后路了!”福喜伯大骂一声,随后认真的看着方南笙道:“你们今天回去,小雨点的学费我会负责,南笙啊,你家里可还有三个弟妹,不能为了钱就不要命啊!”
小雨点是方南笙二妹的小名,她本名叫做方雨琪。
“福喜伯,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不能再受你的恩惠了。”听到福喜伯要帮自己,方南笙发自内心的感谢他,想当年就是福喜伯不断的接济他,他和弟弟妹妹们才能活下来,不过这次方南笙并没有接受他的恩惠。
“我现在已经能自己赚钱了,能靠自己的本事养活弟弟妹妹,福喜伯你就放心吧。”
福喜伯是位孤老,所以他把方南笙几兄妹,都当成亲孙子一样看待,但是方南笙不想一味的奢求别人来帮助自己,况且福喜伯年纪也不小了,退休后也需要一笔钱养老。
看到方南笙坚决的样子,福喜伯也知道劝不动他,犹豫了一下后,只能妥协道:“你们两个今天可以留下来,不过到了晚上,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别到处乱走!”
说着,福喜伯还从怀中取出了两个黄符,分别递给方南笙和老黄,道:“这是我自己画的平安符,能驱邪避凶,你们两个带在身上,如果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它能保你们平安。”
福喜伯喜欢那些玄学的东西,所以平时自己也会琢磨一些,但是方南笙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做平安符。
那菱形的平安符上,绑着红色的细绳,看了一眼后,方南笙欣然的收了下来,毕竟经过刚才那诡异的“梦”后,他也开始有点害怕,生怕万一在遇到点什么鬼东西,那有个平安符也安全可以安心一点。
至于老黄,显然有些不愿意拿下来,他觉得那些鬼啊妖的,几乎都是瞎扯淡,不过他也同样明白,如果不收下这护身符的话,那福喜伯是绝对不会让他留下来的。
所以在犹豫了一番后,老黄也是收下了一个护身符。
“福喜伯,那你有没有护身符?”出于关心,方南笙还是问了一句。
“我老头子不需要,你们关心好自己就行了。”
看了福喜伯一眼,方南笙知道他把自己的护身符都给了他们,当下就想说什么,但是方南笙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外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哎呦,哎呦,你们加把劲,我们就快到殡仪馆了!”
“我靠,也不知道哪个混蛋,竟然把两口棺材放在路中央,真踏马的晦气!”
“谁说不是,我估计是那些缺德的盗墓贼干的。”
“你们都闭嘴行不行,有空说话,不会使点劲啊,也不知道这棺材用什么做的,死沉死沉的!”
听到那吵吵嚷嚷的声音,方南笙三个人也回过了头,发现是四个中年男子,分别推着两辆三轮车,而那三轮车上,还横放着两句棺材。
“咦,他们不是山脚下,那个张家村的村民吗?那带头的好像是张大力。”
老黄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张家村就在山脚下,所以每次有白事的时候,他们都会把死者送到殡仪馆来火化。
这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熟了。
张大力一行四人,把棺材运倒了方南笙等人跟前,随后累趴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头上的汗水如亲盆大雨一样滑下来,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浸湿,整个人就像从河里捞起来的一样。
老黄走了上前,拍了张大力的肩膀一把,道:“大力,你这家伙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