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扎营处的一处明亮篝火旁,帖勃尔愤愤将手里的一碗水酒扔在了地上;
“真是该死!一天一夜了,居然还没攻破居庸关,不行,明天我得亲自指挥大军破关……”帖勃尔怒声道。
“将军何必心急,居庸关势单力薄,大明京城又已空虚,而且鞑靼军士骁勇,攻破居庸关是迟早的事,你我何必要操这份闲心,亲自上前指挥!”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虽然很年轻,但身材却很是强壮,而且修长的左脸颊上还有一道惊人的刀疤,更为他增添了几分凶意。
这人不说话倒好。一说话,帖勃尔更是气愤,“你住口,若不是你从中作梗,老子早就攻下居庸关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你不让我指挥,无非就是想让我这十万大军多死一些!削弱我们的力量!”
刀疤男冷笑道:“你这样想也未尝不可!谁让我们各为其主呢!”
“你……别忘了,偷袭北京城的计划是你想出来的,一旦失败,我鞑靼便危在旦夕,到时我们大汗是不会放过你的……”帖勃尔气愤不已,威胁到。
“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眼前嘛,我受你们大汗委托,这军中事务你一个人还做不了主!”刀疤男对帖勃尔一点也不客气。
“你……”帖勃尔甚是憋屈,按理说他才是军中的主帅,一切都是他做主,但他们大汗也不知为什么这么相信这个外人,将他派来做自己的军师!而且还叫自己一切都听他的安排。
“好了!叫你的人准备休息吧!明天再继续冲关!”刀疤男装着没看见,满不在乎的开口道。随即准备起身;
就在这时,一个貌似斥候的鞑子大步来到他们面前,禀报道:“报告军师,报告大将军,明军居庸关疑是有援军赶到!”
“什么?”
“什么?”
刀疤男和帖勃尔都不禁面色一变,“明军京城空虚,哪里来的援军?”刀疤男最先发出惊疑的声音。
“肯定是从其他地方赶来援军到了!妈的,都是你,要是老子今天就亲自指挥冲关,居庸关早就攻下来了。”帖勃尔看着刀疤男,气愤不已。
“不可能,明军要从其他府镇调来援军最快的也要三天时间,绝对不是!”刀疤男满脸不相信,随即看了一眼那斥候,问道:“来了多少人?”
“具体数量不明,但看阵势应该不多!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好像大明的皇帝也来了!”
“什么……”刀疤男和帖勃尔又是一阵惊愣,但很快刀疤脸便冷笑了起来,“有意思……大鱼终于上钩了……传我命令,叫所有人酒足饭饱,立刻冲关……”
…………
此时,明宣宗端坐在居庸关城内,徐秋澗和于谦以及常旬分别站在两旁;
“诸位爱卿觉得鞑靼会在何时再次进攻居庸关?”明宣宗望着几人,开口问道。
“回皇上,鞑靼虽有十万大军,但这一天一夜的轮换冲关,必然也甚是疲惫了,我想他们可能会整顿休息一晚,明天继续冲关……”常旬最先答到。
于谦也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明宣宗微微一阵沉吟,随即看向徐秋澗,道:“徐爱卿,你觉得呢?”
徐秋澗一拱手道:“微臣道有些不同看法,若真如我们之前推测的这样,鞑靼大军中有一个见识卓越之人,那便有太多的不可预测性,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再度进攻居庸关……”
徐秋澗话音刚落,一个军士便急冲冲跑了进来,“禀皇上,鞑靼大军再度攻长城了!”
“什么……”明宣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愣愣的看了看徐秋澗,果然被他言中了,也不知是该夸他,还是该骂他,也么时间多想,随即大步冲了出去,徐秋澗等人也赶紧追了出去。
几人来到关城外,只见相距关城较远的一处长城上,传来激烈的厮杀声,伴随着点点火把的火光,场面很乱。
“皇上,敌军来犯,你就在此地,哪里都不要去,臣要召集人手增援那边去了。”常旬说着,留下了若干将士,便带着一些人手准备赶过去。
“常将军,且等等……”见常旬要走,徐秋澗赶紧出声想叫住常旬,然而大概是他心里着急,似乎并未听到,已经招呼一干人走远了。
“徐爱卿觉得有什么问题吗?”明宣宗有些诧异徐秋澗的举动。
“没有!只是觉得鞑靼这时闯关可能有什么动机不纯的目的!”徐秋澗喃喃道。
“他们当然有不纯的目的,他们的目的就是攻破居庸关,直逼我大明京城。”明宣宗怔然道。
徐秋澗摇了摇头,“不,他们兵力十倍于我们,若要决心攻破居庸关,相信还不在我们赶来之前就已经得手了?”
“没错,长城沿线比较长,若他们分兵攻伐,常将军的一万人,根本就防不过来,必然已经被他们攻下了。”于谦也反应过来道。
“那你们的意思是?”明宣宗现在都有些吃不准了。
徐秋澗微微一阵沉吟,“不好,他们可能是冲着皇上你来的……”
然而徐秋澗话音刚落,只见关城附近的长城城墙下也突然窜出许多鞑子,开始扔绳子,翻越城墙,而且这些人身手很是了得,很快便翻了上来,并迅速向明宣宗袭冲来。
“快……保护皇上!”
徐秋澗最先反应过来,赶紧提醒到。常旬离开前留下的一干军士,也随即惊醒,赶紧行动保护皇上,但刚举起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