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就在徐秋涧愁上眉梢的时候,这天,雷捕头兴步大迈的找到了他,说衙门一个兄弟终于发现了凶手的下落,徐秋涧问他在什么地方?雷捕头说是在一家赌坊,徐秋涧点了点头,果然如他所想。立即让雷捕头带他去,衙门的兄弟,雷捕头已经让他们赶到了那赌坊的四周,但害怕打草惊蛇,所以一直让他们侯在稍远的地方,不要引起里面的凶手怀疑。
在跑来的途中,雷捕头大为好奇的问了徐秋涧,为何知道这凶手可能就在赌坊呢?
徐秋涧笑着给他说,他是在凶手给华旺的银子上发现的,那银子数量不大,就五两,而且看上去还是新熔铸成的,在明朝一些赌坊为了实现更好的资金周转,经常会将碎银子拿去熔铸成数量不是很大的定银。如五两一定,十两一定等。这些银子和官银不一样,朝廷熔铸的官银,会打上独有的朝廷印记。以便于以后失窃,更方便寻找。而华旺给他的那一定显然没有什么印记,可以排出官银的可能了,所以徐秋涧就怀疑可能是赌坊流出来的,很有可能凶手是个赌徒。
另外他还在银子上发现了胭脂的痕迹,而且都是低劣胭脂,跟一些风花雪月楼中的女子使用的胭脂很相似,所以他也怀疑,凶手也有可能跟ji院来往密切,遂叫雷捕头也多注意一下ji院里。
根据雷捕头所说,凶手是在全城最大的赌坊豪爽赌坊里发现的,很快,徐秋涧便跟着雷捕头来到了这赌坊的门外。衙门的二十多个捕快也很快召集到了一起,徐秋涧朝屋里看了看,只见里面人山人海,吵杂不堪,摇塞子的声音,压大还是压小的声音,长吁短叹的声音,还有大声狂笑的声音,应有尽有,喧哗声不绝于耳。看来里面的人堵得不亦乐乎,根本为注意到此时门外的他们。
徐秋涧看了看赌坊外的门窗,担心一会逮捕凶手时,凶手会越窗而出,于是叫雷捕头带十来个兄弟侯在外面,只要一会凶手从窗户里出来,立即逮捕。他自己则带着十来个兄弟走进赌坊。
十几个捕快和他,大步迈进赌坊,里面的赌徒们虽堵得入神,但一见门口突然站立着十几个身穿衙役服制的捕快,都愣住了,古代的人天生惧官,都赶紧停了下了手上的活,顿时鸦雀无声。个个惶恐的看向徐秋涧等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当然也有些胆子稍微大的,担心自己的银子会被捕快收走,便动起了小动作,想偷偷去摸赌桌上的银子。
但这怎么逃得过徐秋涧的眼睛呢,顿时神se一冷,喝道:“住手,你们若有人再敢乱动,本官立即叫人将你们抓起来。”
那胆大的几人,顿时吓得手一缩,不敢再乱动了。慌张惊恐的看着徐秋涧。
这时一个满脸贱笑的jing明男子走了过来,是这赌坊的掌柜,掌柜的边走边道:“大人,各位官爷,你看,这有话好好说嘛?何必这么费神呢?”说着从怀里一摸,一个大钱袋子被他摸了出来,隐秘的递给了徐秋涧,徐秋涧朝里面一看,袋子里的银子还真不少,都是十两一定的,足有十来定,那可是一百两啊!
妈的居然敢受贿老子,脸se顿时一沉,一旁的一个捕快也眼疾手快,大步向前迈了一步,挡在掌柜的面前,喝道:“大胆,我们大人今天在此捉拿凶犯,你若敢再上前一步,立即连你一起抓!”说着手提腰刀,咵的一声拔出佩刀,抵在了掌柜的脖子上。掌柜的吓得脖子一缩,连忙后退,不敢再上前说什么了。
徐秋涧将屋内的一众人扫视了一遍,最终停在了角落处的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人身上,此人跟画像上的人有七八分像,想必就是此人了,徐秋涧匆匆憋了他一眼,嘴上露出一丝笑意。又从一个捕快手里拿过了画像,仔细和那大胡子对比了一下,确认无误。
那大胡子大汉,自然看出了徐秋涧等人对他的不善,顿时脸惕的看向徐秋裥等人,挪了挪身子,使自己慢慢靠向窗户。
徐秋涧眉头一皱,此人果然想要夺窗而逃,顿时大手一挥,指向大胡子,命令身后的一干捕快道:“给我拿下此人!不许让他逃走了。”
大胡子大汉见势不妙,双手一把将屋内赌桌掀翻,桌上的银子哗啦啦的滚落了一地,屋里一干赌徒顿时慌了,都担心自己的银子被被人抢去,不知是谁带了个头,首先蹲下身子就去在地上抢银子,其余人一见,自然个个眼红至极,也顾不得怕官了,都担心起自己的银子,纷纷埋下身去抢银子。
“哎!你...你妈的,那是我的银子。”
“哎呦!他nainai的,你踩到我的手了。”
“别抢啊,老子的银子,你也敢动?”
顿时屋里乱作了一团,那大胡子见势混乱,大喜,就要越窗而出,十几个捕快迅速冲了上去,想要截住他,但还是晚了一步,大胡子一个纵身就翻窗而出了。徐秋涧心里一急,大喝道:“快,冲出去!拦住他,不能让他逃走!”说着就往屋外跑。
心想幸好自己叫雷捕头带人在外面侯着了,否则这厮翻窗一走,他还真拿他没办法。和十几个捕快迅速冲出屋里,果然,见那大胡子落入了雷捕头的包围,正和雷捕头与十几个捕快大战的不亦乐乎。
徐秋涧没想到,这凶犯居然手上功夫还不赖,一人对上十几人,虽说取不得胜,但雷捕头一干人也一时半会拿他不下。
“大胆贼子,你敢拒捕?”徐秋涧一声大喝,赶紧叫身后的十几个捕快也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