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涧自然感觉到了白如凤的神情变化,心里颇为欣慰,这个外表看似如冰块般冷酷的女子,内心终究还是有柔软之处的,而且还被他彻底的探透到了。
白如凤迟疑了许久,才哀叹了一声,道:“国之苍生大于天,但家仇不可不报,不过你的话我会考虑的,我需要三天时间好好想想。”
徐秋涧心里一喜,白如凤的回复虽不算圆满,但听得出来,她心里的一直坚持的想法还是出现了动摇的。“白姑娘乃世之人杰,定然能想通的,既如此,那在下便先回县衙了,三i后无论姑娘是否想通,都可以来县衙找我便是!”说着,徐秋涧赶忙转身yu走了。跟这个女子呆在一块,徐秋涧总会觉得心里发凉,还是尽早离开得好。
然而刚走了两步,白如凤冷冷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我让你走了吗?”
“......”徐秋涧面se一苦。
“在我考虑的这三天时间里,你必需跟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许去!”白如凤冷淡道。
徐秋涧苦着脸,缓缓转过头来,“这...这,白姑娘有所不知,在下肠胃食yu极大,呆在您身边恐让您多多破费的,还是让我回去!”
“哼!那又如何?难道我白如凤还拿不出这么多银子给你买吃的吗?话说回来,倘若你再不老实,一心想要回去,那我便真饿上你三天三夜,看你怎么办?”白如凤不悦道。
徐秋涧瘪了瘪嘴,老实的不再说什么了。白如凤翻身上马,看了看天边,i出已经露出了半边,晨辉将天边照的绚烂夺目,极是美丽。
“行了,天也亮了。快上马!”白如凤对徐秋涧道。
“上马...我们要去哪里?”徐秋涧愣道。
白如凤柳眉微微上立了起来,没好气道:“叫你上马就上马,问那么多干嘛!”
徐秋涧怔了怔,白如凤现在又恢复了那孤傲不削的气质,说起话来令人毫无质疑,徐秋涧哭笑不得,只好照她的话做,努力了半天,才翻上马背,坐在了白如凤的身后。说来惭愧,徐秋涧穿越到大明朝已有一段时间了,却还是没学会骑马,也不是学不会,而是他根本就不愿学,曾经习惯了有小车飞机的现代化生活,再让他重新去适应像马匹这类落后的原始型交通工具,还真有些困难。而且骑马对他来说是极不安全的,读大学时,他曾和几个大学同学一同去马场学骑马,而他不慎从马背上摔下来了,足足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逐渐好起来。
白如凤的这匹坐骑是百里挑一的追风良马,奔跑起来快如疾风,而且颠簸的十分厉害,徐秋涧可没忘记,刚才这畜生一路狂奔的时候,若不是白如凤用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身子,他定然会被颠下马去活活摔死!对这匹马徐秋涧打心眼里带着些许紧张的,所以一上马便一把抱住了白如凤的腰肢。
白如凤生xing孤僻,想是从未被男子抱过,对徐秋涧的行为表现的极其敏感,当即冷斥道:“你想干什么?”
“这...这,在下一介文人,不懂这骑马之术,在下只是担心姑娘这匹良驹的xing情不好,一会将在下摔下去了!还请白姑娘见谅。再说白姑娘乃江湖中人,对这男女授受不亲之说也不会太在意!”徐秋涧苦笑道。
白如凤秀眉紧皱,她一向洁身自好,从未让一个陌生男子近身过,徐秋涧也算是个特殊,若是换着其他人,敢这样搂着她,他定早就挥剑便斩了。即便徐秋涧并不让她讨厌,但任由他这样搂着自己的腰,对她来说,同样是个难以接受的挑战,然而偏偏徐秋涧的话确实又无可挑剔,他不会骑马,若不让他抱着自己,可能马还没跑几步,他便摔下马去了。
白如凤一阵为难,沉吟许久,才回头恼火的瞪着徐秋涧,酷似jing告的道:“哼!你听着,搂着便老实一些,若敢擅自乱摸,我定剁了你这双咸猪手,知道吗?”
徐秋涧愣愣的点了点头,“白姑娘请放心,在下也是有家室的人,不敢对你有非分之想的。”徐秋涧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嘀咕起来,白如凤成天都蒙着个面纱,或许也漂亮不到哪里去,大概正如电视里经常看到的那些蒙着面纱的女子,不是脸上溃烂,就是有很多惊人的刀伤,想到这里,徐秋涧不由得脸颊一阵抽搐。当然也不除外另一种情况,就是这个女子姿se过人,拥有一张绝世容颜,为了掩盖气质,才故意蒙上面纱的,从审美观的角度来讲,徐秋涧自然还是希望后者的好。
白如凤一样马鞭,驾马飞驰起来。徐秋涧两耳生风,紧紧将白如凤的腰肢搂住,生怕坠下马去,甚至将脑袋都贴在了白如凤的背上,看上去姿势甚是暧昧,徐秋涧到不觉得什么,这完全是他纯粹的害怕使然,而前边的白如凤则柳眉倒竖,满脑子黑线,这家伙真是得寸进尺了,几次想出言呵斥,但都没说出口,原因只有一个,这个男人并不令她讨厌,是个特殊而已。
两人纵马奔行,也不知过了多久,马速渐渐慢了下来,徐秋涧抬头向前望了望,不由得一愣,“邻水县!你将我带到邻水县干嘛?”
前边一座跟渠江县一般大小的城池坐落在前方,城门上的石壁上雕刻着邻水县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体,邻水县先跟渠江县一样,同属顺庆府,广安州管辖下。
白如凤没理会徐秋涧,直接驾马进了城,两人先找了一家驿馆,白如凤让小二将马牵下去喂草粮了,并定了两件客房,之后便带着徐秋涧出了门。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