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间,徐秋涧的潜意识渐渐恢复,虽然依旧躺在床上,不能完全醒来,但已经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了,他清楚了,沈婉馨给他吃的不是毒药,是**,她一定是放不下心结,要离开自己,才迷晕了自己,想和和他无声的道别。徐秋涧努力想自己快些醒来,但无奈脑袋昏沉得厉害。
突然他感觉一双芊芊玉手握住他的手,婉馨!是婉馨吗?她没走,太好了。徐秋涧大喜,拼命的促使自己醒了过来,双眼一睁,见一女子安静的坐在床沿,徐秋涧不禁迅速翻坐起身,一把将女子搂在了怀中,口里欣喜万分,喃喃道:“婉馨,太好了,你没走,没走就好。我带你回家!”
不一会徐秋涧才感觉不对,这女子身上虽有芳香,却不是桂花香。徐秋涧轻轻将之推开,一看,却是雯儿,正幽怨,凄楚,和怜爱的看着自己。徐秋涧现在想不了其他的,扶住雯儿,急道:“雯儿,婉馨呢!婉馨在哪里?”
雯儿眼角滑落下一滴清泪,道:“她…她走了!”
徐秋涧心里一沉,“走了,到哪里去了,快叫人去找啊!”徐秋涧心急如焚,不由得担心沈婉馨会干傻事,说话都催促。
“我…我也不知道,是十二金钗的吕姑娘说的,说是让你醒了,到满江红去找她,婉馨姑娘还有东西留给你!”雯儿有些委屈道。
徐秋涧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客栈的房间里,但现在心系沈婉馨,也顾不了问自己是如何回来的了,赶紧翻身起床,“好!我现在就去找小小姑娘,我想问问她是否知道婉馨到底去哪里了?”一边说着,一边疾步出了门,甚至头都来得及回一下。
雯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忍不住趴在床上轻轻抽泣了起来。
来到满江红,一个小丫鬟将徐秋涧带进了吕小小的花船。吕小小正拿着一封书信,坐在一张交椅上不停的摸着眼泪,徐秋涧赶紧走了上去。急问道:“小小姑娘,婉馨…婉馨她到底去哪里了?”
看到徐秋涧来了,吕小小连忙站起了身,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摇头哭泣道:“我也不知道,婉馨姐只留下了一封书信和一个香囊。”
徐秋涧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吕小小作为沈婉馨最好的姐妹,都不知道她的行踪,看来沈婉馨是真不想自己找到她了。若是单纯的离开,倒还好说,自己还能有机会找到她,若是真想不开,干了傻事,那他恐怕只能抱憾终身了。徐秋涧并未听到沈婉馨离开时的那番话,自然会担心她的安危了。
“他留下的信上说了什么?”徐秋涧催问道。
吕小小将信件递给了徐秋涧,泣声道:“信上没交代她的去处,只说让我将那个香囊转交给你!”
徐秋涧看完书信,跟吕小样,别无多余的内容,“那香囊在哪里?”
“喏!就是这个。”吕小小将放在茶几上的一个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粉红色香囊递给了徐秋涧。
徐秋涧接过,打开香囊,里面是一块染着红色印记的绸缎,绸缎周边参差不齐,像是被剪刀剪过。徐秋涧看着有些眼熟,不由得想起沈婉馨的床单,沈婉馨居然将她的落红留给了他,这块落红是他们爱情的见证,沈婉馨将之送给自己,这代表什么意思?是想让自己忘掉她,还是永远的记住她,徐秋涧心里一阵翻江倒海,面上担心的神色更浓了。“你是她最好的姐妹,快仔细想想,曾经她给你说过她最喜欢的地方,或者有带你去过什么地方没?”徐秋涧焦急的看着吕小小问到。
吕小小摇了摇头,“我和婉馨姐认识以来。她就郁郁寡欢,很少时间离开满江红的,不曾带我去过什么地方,也不曾提起她喜欢去的地方!”
徐秋涧失望以极,但他不愿放弃,匆匆和吕小小告辞,回到了客栈,吩咐蔡宏和展龙等侍卫全部仔细的寻找,将能够动员的人全部动员了起来,连卢千户从渠江县带来的那五十名锦衣卫也用上了。几十号人将城里城外方圆十里地都找了个遍,都没发现沈婉馨的身影。徐秋涧有些颓废了,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最是折磨人的。一干人忙碌了一下午,直到晚上三更天,才各自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了客栈,徐秋涧失魂落魄,跟行尸走肉一般,在两个锦衣卫的搀扶下也回来了,雯儿也没闲着,一下午都在帮忙寻找沈婉馨的下落,此时见徐秋涧表情木讷的端坐在一张客桌边上,不由得万分担心起来,赶紧走到徐秋涧身边,紧张的喊道:“秋涧哥哥!你…你怎么啦?你可别瞎雯儿啊!”说着还一边轻轻拍打徐秋涧的脸庞。
徐秋涧许久才缓过了神,但也没看雯儿,口中只是不断楠楠说着:“真是我错了吗?为了这该死的案子,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给逼上了绝路么…”
雯儿已经听蔡宏说了沈婉馨的事,自然知道徐秋涧说的什么。此时看到徐秋涧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她越发心疼,愈加担心了,将徐秋涧紧紧的搂在怀里,哭声道:“秋涧哥哥,求你了,别这样。婉馨姑娘一定没死的。她只是现在不想见到你,请相信雯儿,她真的没死的。”
徐秋涧身体猛地一颤,挣脱了雯儿的怀里,“雯儿,你…你怎么这么肯定婉馨没死?”
“这…这是一个女人的直觉!另外雯儿也是有依据的,你想想,婉馨姑娘既然很喜欢你,如果她真要自杀,也绝对希望死在你怀里的,因为这是每个女人出于最基本的渴望,又如何会选择不告而别的自杀呢?”雯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