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安平侯真的动用死士,他那几个护卫根本不够看。
但是,一想到定南王已经答应到时候去安平侯府作见证,云德邻就松了口气:还好,还有定南王。那些死士,都不是他一剑之敌,怕什么
到现在,他更觉得云微寒的选择正确了,定南王给人的印象太可靠了。他不仅手中有兵,个人的武力值也无人能敌。有了这样的女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父亲,你这次去安平侯府,一定要为女儿出气啊。”云微寒拉着他的衣袖,难得出现一脸小女儿家的依赖表情,“安平侯几次三番暗算于我,我已经请王爷为我做主了。但是,父亲也不能放过他呀。”
云德邻听到“王爷”,就想起定南王那么在乎女儿,一定是对安平侯恨之入骨的。说不定当时和长公主一起收拾安平侯,就有为女儿出气的意思在内。
既然如此,他这个为人父的,也不能表现得还不如定南王啊。如果让定南王知道,他对微微不是那么疼爱的话,也许定南王对他也就不那么热情了,以后还怎么指望他给自己撑腰呢。
云德邻在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定南王好好看看他对微微的父爱。
腊月初十,休沐日,云德邻驱车奔赴安平侯府。
云德邻脸上的燎泡少了许多,不过还是有两三个小点的残留在唇部。这样倒也符合他恼怒休妻的形象。
安平侯府这些日子一直闭门谢客。
因为安平侯被圣上免职,更因为安平侯被定南王和长公主羞辱,整个安平侯府都被低气压笼罩着。哪里还有什么兴致与亲友往来交际
没想到祸不单行,昔日对安平侯府言听计从的云德邻居然胆大包天,连个招呼都没打就突然休弃了安平侯府三小姐王宝珍。
而且,王宝珍直接被锦衣卫抓入了诏狱,安平侯派人打听,连罪名都没打听出来。只知道这是大都督白玉京亲自督办的大案,谁也不敢插手。
安平侯气得将侯府正房的所有用具能砸的都砸了。
连云德邻这个穷酸也敢爬到他头顶上拉屎了
他固然不再是户部尚书,可他还是安平侯呢
现在就急着和他划清界限,当他是死人吗
他是要韬光隐晦,低调做人,让宁王、庆王、皇长孙等人都对他和康王降低警惕,可是不等于他被人欺负到头上也不反抗啊。
如果不收拾了云德邻,那些藏在暗中等着他没落的鬣狗们岂不是要一涌而上了,到时候他就要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安平侯决定,要用云德邻来震慑那些企图对他动手的潜在敌人。让他们明白自己虽然没落了,却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只要过了这个时期,康王坐上了那个位置,他自然就能一个个跟那些人算账了。
安平侯听到下人来回禀道:“云大人已经到了。”
他坐在书房,挥了挥手道:“让他到花厅等着。”
云德邻被下人引到花厅,上了一壶茶水,就丢到了一边。 ~半:浮生: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花厅中没有火盆。茶水本就是温的,很快就变凉了。
云德邻和他带来的四个护卫在花厅中冷哈哈地等了半个时辰,也没有人来招呼。
云德邻怒道:“难道是我要见安平侯不成”他越想越恼,恼恨安平侯无礼,约好了让他来面谈,如今却将他丢在花厅喝冷风。
另一半,却是有些恼自己。恼恨自己为什么傻呼呼地就在花厅等了半个时辰,明明想好了不给他好脸色的,为什么还是不由自主地坐下来等待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初入官场、毫无根基的探花郎了,他已经是六卿之一,他的女儿即将成为定南王侧妃,皇长孙即将成为新君,他为什么还要害怕安平侯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抬脚就走。
反正被休弃的是他安平候的妹妹,不谈就不谈,他云德邻有什么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