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锦衣卫道:“云大人,尊夫人与我们锦衣卫目前审理的万寿节御花园行刺一案有密切关系,我等奉命将她捉拿归案,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云德邻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什么内子与行刺案有关这怎么可能她一个深闺妇人,能做什么”
另一个锦衣卫道:“这些就不是我们能说的了。还请云大人配合我们办案,否则锦衣卫不介意将云大人视为尊夫人同党”
云德邻连忙摆手道:“此事与我无关。”
他匆忙为自己辩白了一句,走进了正房。
一进屋就被站在中间的十来个锦衣卫镇住了来了这么多锦衣卫,看来王氏这次真的惹到大事了
云德邻心中对于云夫人的不满再次升级。
无出、窃盗,如今更是沾染了官司,还是谋逆行刺案的官司,这样的女人,谁家也不敢要
他匆匆向着锦衣卫们拱了拱手,闯进了内室。
云夫人在内室已是惊惶无措,白兰倒还知道给她一一换上出门的厚衣服,她自己却坐在凳子上呆呆地一动不动。
被锦衣卫拿去审问,一个男人都要吓得魂飞魄散,何况是素来养尊处优的云夫人
“贱人”
就在她六神无主之时,一个响亮的耳光随着一声怒骂落到了她的脸上。
这个耳光用力极大,将云夫人整个脸都打得歪了过去,但是也打醒了被吓得失魂落魄的她。
云夫人回过神来,捂着火辣辣的左脸转过头来,云德邻长满燎泡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云德邻神色狰狞,目光如刀,低声斥责道:“你这个贱人又做了什么好事居然连锦衣卫都找上门来”
云夫人捂着脸哭着说道:“妾身能做什么妾身只是一个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做什么”
云德邻此刻心中对于云夫人已经厌恶到了极点,根本不愿意为她考虑一二,只是怒道:“我这就写一封休书,将你这个贱人休出云家”
云夫人连忙拉着他的衣袖道:“老爷,老爷,我真的什么也没做,锦衣卫一定是弄错了。你相信我吧”
外边的锦衣卫早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一个锦衣卫就冷哼一声道:“我们锦衣卫抓人,都是有真凭实据的。云夫人你说我们弄错了,却是在污蔑我们锦衣卫冤枉你了。等云夫人到了诏狱,我一定要好好招待招待云夫人,还你这份情谊。”
云夫人被他阴恻恻的话说得全身汗毛竖立,为了保住云夫人的位置,还是强自开口道:“说我一个深闺女子与谋逆行刺案有关,难道不是弄错了吗”
为首的锦衣卫冷笑道:“云夫人以为我们锦衣卫是吃素的以为你私下做的事情都没有人知道你在外边放的那么多高利贷,收了那么多利息银子,却是用到了何处你以为我们不知道”
云夫人脑袋一懵,她私下放高利贷的事情根本不敢让云德邻知道,没想到居然被锦衣卫当着他的面揭穿了
她抬起头来偷偷看向云德邻的脸,果然,云德邻的脸已经被暴怒扭曲:“好,好,好”云德邻连着说了三个“好”字,他已经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了。
短短一个月时间,王宝珍的所作所为完全颠覆了她在云德邻身边十几年的印象。
她心中最重要的不是云德邻,而是安平侯府;她偷偷藏了巨额私房钱;她试图用赝品替换真迹,蒙骗云德邻;她还私自放高利贷,利息还不知道用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锦衣卫在外边说道:“云夫人,你那些高利贷利息,每年足有万两,大都用在了培养死士上。那些死士里,就有在御花园行刺的那批人你还说你和御花园行刺案无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