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天还没亮,叶一南只觉得,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
因为梦里的场景太真实。
顾之航质问她,步步紧逼,“你和那个易先生,到底什么关系?”
叶一南在拼命的解释,顾之航什么都不想听,直接冰冷的将一句叶一南根本承受不起的话丢给她。
“我们离婚吧。”
叶一南其实是被吓醒的,醒后就再也没了睡意。
她望着窗外朦胧的天空,忍不住眼泪就唰唰唰的往下掉。
其实她真的好害怕,梦中的会一语成鉴。
这感觉,就像是在意大利,她跪在水泥地上,雨水不停的冲刷,尽管有雨伞,她浑身还是湿透了。
望着,茫茫大海,出了绝望还是绝望,这个世界里,好像她就是孤独的一个。
周围的人,都是成群结伴的走过,巧笑。
在叶一南残缺的记忆里,从三年前开始,到和顾之航结婚之前,这段时间都是空白的。
叶一南也常常在想,这缺失的三年,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有没有比现在更患得患失的事情。
不过,似乎都不太重要了。
那些,她不都已经经历过了吗?那些没有压垮她的只会让她更坚强。
天微亮,叶一南就动身回了尚城公寓,她想收拾一点顾之航的衣服到医院。
顾之航有洁癖,医院的病号服,他铁定是穿不惯的。
当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无依无靠,没有救命稻草可以抓住的时候,她能做的就是坚强起来,自己做自己的救生圈。
收拾完衣服到医院,顾之航已经醒了,秦文暖端庄的坐在他的病床上,桥笑倩兮,温婉美丽的就像一幅古画中的女子。
叶一南躲在门口,手紧紧的拽着装礼服的口袋,骨节都泛白,指甲镶进肉里,她除了恨自己不够优秀不够强大以外,她竟然找不到借口,去怨恨任何人。
“你滚开,我不想到你。”
顾之航一脚踢在秦文暖的身上,秦文暖手中的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冲我发什么疯,顾之航,你别忘了,是我把你从意大利带回来的。”
“别特么的跟我这儿装-纯,老子没有眼瞎。”
秦文暖气的牙痒痒,双手握拳,却最终什么都没有做。
“顾之航,现在人人都知道叶一南是个贱-女-表,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秦文暖找不到可以攻击顾之航的地方,只好将叶一南搬了出来。
因为叶一南是顾之航的软肋,一戳,顾之航就会心疼。
人啊,一旦有了软肋,就像是把生命交到了敌人手中一样,生死由天了。
“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就够了,别人不需要了解。”
“你……”秦文暖气极,却又无法反驳,这句话是对她对大的杀伤力。
有些人,在所有人的眼里,都低如尘埃,但却可以在爱的人的眼里,胜过全世界。
秦文暖踱着高跟鞋,气冲冲的从病房里冲出来,在病房门口到叶一南,也只有愤愤的瞪了叶一南一眼。
“进来吧。”
病房里,顾之航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却有力。
叶一南缩了缩头,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在距离顾之航病床一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怎么,怕我吃了你?”顾之航笑着说,脖子时不时还会传来一阵疼痛,让顾之航皱眉。
“我都听到了。你真的不怀疑我背叛你了吗?”
顾之航伸出手,示意叶一南将手交到他的手中。
叶一南摇了摇头,“我不要你可怜我,都是我不好,把你的名声都毁掉了。”
“怎么会,刚刚不才走了一个自作多情的女人吗?以后还会有很多,算是惩罚你了。”
“你这是什么逻辑。”叶一南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怎么顾之航还有心情开玩笑。
“你怎么来了。”小贱-人。
赵美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让叶一南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妈……”
“你不要叫我妈,你不配,滚,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我嫌烦。”赵美云双手抱怀,怒不可遏。
顾之航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拉过叶一南的手,放在手心轻轻拍了拍,小声说:“你回家等我,我一会儿就半出院。”
“嗯。”叶一南小声应到,这个时候,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满腹的委屈、担忧、害怕,都无处可说。
“儿子,你知道这个小贱-人都做了什么吗?她给你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你怎么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叶一南在走廊上,都听到了赵美云的怒吼声,来,这个婆婆真的讨厌她到了一个极限了吧。
顾之航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屋里没开灯,客厅里面透出点儿背光和声音。
脱了鞋走进房子,呼吸突然一窒。
叶一南穿着宽松的长宽t恤衣趴在沙发上着电视,头发斜斜挡住肩头和领口下的无限风光,暗色沙发衬得两条细长白腿,愈发的显得魅惑。
顾之航的双眼被定在那白腻的脚踝上,喉头发痒,不由自主伸出双手抓住那在他心里划来划去的小妖精,所碰之处清凉软腻,只觉小腹上一团刚猛火热。
叶一南其实根本就没有电视,心里一团乱,开着电视,实际上却是在发呆,突然被人抱住腿受了一惊,一下子尖叫出声。
背后的人压下来带着熟悉的气息,她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结果反而被压得更紧。
“之航,你……”
叶一南转过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