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离伸臂把眼泪汪汪的肖瑶搂在怀中,安慰道:“稍安勿躁,你我且静观其变。”
夜里,肖瑶翻来覆去睡不着,窝在轩辕离怀中,暗暗担心。
轩辕离也算识时务,破天荒地没有求欢,拍着肖瑶的后背,哄着肖瑶终于睡着了。
第二日,肖瑶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起床。
轩辕离又心疼不已,暗暗后悔自己告诉了肖瑶这消息。却又一想,若是她从别人口中听到了此事,恐又怨自己。只得暗暗提醒月照、月华两人小心侍候着。
两人不知道何事,见肖瑶眼下发青,还以为二人昨夜过于辛苦,姐妹俩相互看了一眼,便小脸红红地应了。
肖瑶并不知两人眼中的戏谑,一路满怀心思地到了医院,衣服也顾不上换,直接找到田摇情五人,告知了此事。
田摇情和皎皎四人闻言,都大吃了一惊。
说实话,自从自己和皎皎四人作为肖瑶的陪嫁到了京都,和北齐几乎没有什么联系了。
虽说如此,到底是北齐的人,田摇情几人此时听了这事,还是忧心不已。
田摇情虽担心,到底不敢擅专,问肖瑶道:“王妃的意思是?”
肖瑶柳眉微皱,杏眼里满是关切,看着田摇情,“这么大的事,只怕他……表哥他心力憔悴、伤了身子。他本就身子弱,我实在放心不下。你看谁合适回北齐一趟,便回去看看吧。”
“是。”田摇情暗暗松了一口气。
王妃于主子虽无男女之情,到底还是关心着他。主子的一腔痴心到底没有空抛!
田摇情道:“便让皎皎和沉香回吧。”
“嗯,也好。”肖瑶坐下来,边写边道:“这里是我能想到的救火法子。交给表哥,但愿能略助一二。他那边若有什么事,一定及时传信回来。”
“是。”皎皎和沉香忙应声。
打发二人出了院门,肖瑶的心还是悬着的。
这里的条件实在太差,没有高压水龙、没有灭火器,若说用水和化学灭火剂是别想的了!
最好的办法便是阻挡火势前行。
无外乎就是在大火烧过来之前,提前挖宽沟、筑高墙、断开火势……
若是挖宽沟,怕不好办。北齐之地,恐已经变成了冻土,结实得很。土地冻实在了,不亚于石头般坚硬!
若是筑高墙,一时间,哪里去找那么多青砖?就算有,快速批量搬运也是个问题,这里又没有火车、汽车这些大型又快速的运输工具!
还是提前砍伐、烧掉小片林子,将火势断开来救得大片森林,这个法子更快捷、更可靠些。
虽然,听起来这法子不怎么靠谱!
……
陈贵妃多日不见轩辕煜,好不容易回去了,自然关住不放。过了两日,轩辕煜才从宫中逃了出来。
一见肖靖,便倒苦水,“我这可都是为了你,被母妃整整唠叨了两天!”
肖瑶便笑:“你最初搬出来,你二哥便保证说,你每隔三五天便回去一次。想想你多久未回了?被母妃关起来,不是很正常吗?”
宫中那些寂寞的老女人,都是最变态的!嘿嘿!
轩辕煜鼻子里冷哼,气呼呼地,道:“我这次出来,还不回了!”
肖瑶看了肖靖一眼,道:“若是阿靖走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住在这里?父皇只怕也不答应呢!”
轩辕煜闻言便蔫了。
轩辕离瞪了轩辕煜一眼,也道:“你自己不守信在先,莫怪母妃了。”
肖靖便打岔,“我的事可打听出来了?”
“嗯,昨晚父皇到明霞宫,我转弯抹角地问了,父皇不置可否。”轩辕煜同情地看了肖靖一眼,道:“看样子,不会太好!”
肖靖有些丧气。
轩辕离却一脸悠闲,道:“再好,也不会取你上等,必是下等,却也不会是最末名次。”
肖瑶就奇怪了,“看你很有把握的样子,如此说,有何理由?”
轩辕离瞥了肖瑶一眼,“是我们连累了他。”
轩辕离如此一说,众人便都明了,瞬间陷入沉默,都不说话了。
无他,在轩辕宗眼中,肖靖可是肖瑶的亲弟。
若有朝一日轩辕离登基,肖家便是外戚。
若知道肖瑶本是北齐郡主,轩辕宗便会有“引狼入室”之想,轩辕离和肖瑶的婚事必定不成!
此时,若肖靖中了榜首,便会留在朝堂,甚至在翰林院担任要职,于朝中之事至关重要。
外戚势大,于朝堂不利。
田齐和轩辕钊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田家的血迹未干、轩辕钊尚在牢中,轩辕宗岂会让第二个田齐出现?!
肖靖考得再好,只会被取个下等。
一来彰显殿试公正,朝廷未因肖靖是平西王妃亲弟而看顾;二来,也全了轩辕离脸面,朝廷会给肖靖官职,让他光明正大入仕!
不过五日,殿试放榜。果然,正如轩辕离所说,肖靖中了第四十五名!
肖靖却正中下怀。
自己本就不愿意留在京都、入职朝堂。若是能外放到南方某县做个县令,是最好的。
即可施展抱负、造福一方百姓,又可远离朝堂纷争、不给她们招灾引患。
官职任命的步调,却慢了起来。
不过几日,皎皎便从北齐传来消息。
“救火大事皇上亲临、军士齐心,却收效甚微。王妃所说之法,正一一尝试,效果待验。”
“皇上身子有恙,因关切大旱和大火,吃睡无时、吐血数次,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