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见了我,塔娜自然应跟着我方是正理!”
“哼!跟着你,塔娜她便是人人低贱的阶下囚!跟着肖瑶,塔娜她却是人人求着的小神医!你这混蛋,不知感恩,竟敢跟我指手画脚!”
说完,轩辕离微微抬起了下巴,英挺的眉一挑,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蔑视,“现在说吧,是你带着她,还是让肖瑶带着她?!”
库依木登时便有些张口结舌,俊脸扭曲,恨恨地斜了轩辕离一眼,心里却暗暗思忖:“轩辕离这厮虽然讨厌,这话说的却有些道理……”
轩辕离见库依木心思活动,冷笑一声:“若不是南丰国心存和谈之心、善待降将俘兵,攻破西诏都城,我必屠城三日!塔娜?战败国公主,军营红帐才是她的最终归宿!”
若不是看在肖瑶心疼她、六子喜欢她的份上,你以为她会逍遥到现在?!
库依木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终于一咬牙,“好!就按你说的,先让她跟着肖瑶!哼!若她少了一根头发,我不会善罢甘休!”
“放心,肖瑶待她如亲妹!倒是你,莫耍花样、好自为之!”
说完,轩辕离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库依木在身后怒吼:“放我出去!混蛋,既已应了你,还关着我干什么?!喂!轩辕离,你这混……”
轩辕离头也不回,右手大袖一摆,“呼”地一声,石牢内狂风顿起!
话未吼完,狂风便至!
库依木心中暗叫“不好”,却来不及抓住什么,突觉身子一轻,竟已被那狂风卷起,“砰”地一声重重甩到墙上,瞬间又“噗通”一声摔到地上!
库依木头晕眼花,眼神迷离中看见轩辕离脚步未停地走了!
厚重的铁门“砰”地一声关上,“咔嚓”一声,铁锁锁了,脚步声渐远,石牢里又陷入了死寂!
库依木狼狈地趴在地上,抬手擦擦嘴角的血,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吐出了一口鲜血,喘息了半晌,终于慢慢坐起,靠在冰冷的石墙上,静默了一会儿。
想想明天要和轩辕宗说的话,再想到轩辕离知晓后的表情,突然满脸笑意,终于“哈哈哈……哈哈哈……”地狂笑起来!
晚饭自然很丰盛,众人谈笑风生。
塔娜想到地牢里孤身一人的大哥,有些郁郁寡欢。
轩辕煜便夹了菜,小心奉承着,又特意讲了京城最近发生的趣事逗笑。
见江山给库依木送的饭菜和众人吃的一样,塔娜慢慢地心情方好了些,饭至半酣,便有了笑脸。
饭后,几人便在院中散步消食,说些肖竑的趣事。
很快,宫中来人接走了轩辕煜。
轩辕煜虽心中不舍,但知道很快又会和大家见面,且,今天塔娜被二哥放出,轩辕煜心情还是非常愉快,略呆了一会儿,便和太监们一起走了。
见月至中天,肖瑶道:“小娜,明日我们在松鹤堂坐诊,今日要早些睡。”
塔娜见肖瑶待自己毫无芥蒂、亲切如初,乖乖应了,“嗯。阿瑶姐姐,我先去睡了。”
见塔娜走远,肖瑶和轩辕离互相看了一眼。
“奇怪,不是这丫头掩藏得太好,便是这丫头没心没肺,和我不过生分了两天,竟然就好了!”
“还是小心些为好。”轩辕离皱起眉头,“或许,库依木没说?”
让轩辕离猜中了,库依木并未跟塔娜讲自己是被肖瑶捉了。
一来实在丢脸,二来听塔娜讲肖家已经认了塔娜做义女,且是真心把塔娜当亲生女儿看,便不想塔娜怨恨肖瑶。
是以,库依木把所有不是都推给轩辕离,并未提肖瑶半句不是。
塔娜起初是有些怪肖瑶把自己送入大牢,但自己见到了大哥,又见肖瑶对自己依然疼爱有加,很快就释然了。
所以,听肖瑶说明天要带自己到松鹤堂坐诊,心中很高兴,便听话早早睡觉去了。
第二日,塔娜起床后洗漱完毕,出了房门,便见库依木正在院中等自己!
吃惊之余,高兴得很,知道从今天起大哥便被放出来了,塔娜拉住库依木的胳膊,撒娇道:“大哥,陪我逛逛京城去!”
库依木因关在地牢大半年,原来健康的小麦色肤色没有了,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眼睛也不适应外面的光线。
此时,见塔娜问,库依木眯起眼睛,道:“今日大哥还要进宫,你先跟着肖瑶,我自会找你。”
“那好吧。我们在昌盛大街松鹤堂坐诊,大哥你要早些到啊!”
“嗯。我会的。”
吃早饭的时候,库依木便上了桌,见轩辕离脸色如常,塔娜总算放了心。
大哥虽被捉了关入地牢,却被南丰国礼遇有加,并未刑具加身,更无严刑拷打。
此时见轩辕离竟然允了大哥同桌吃饭,塔娜便知南丰国朝廷不会对大哥怎么样了!
只是不知道那些侍卫们都去哪儿了?还有薛功,自己进了地牢,便不见了薛功!是被杀了?还是被关了?
因为库依木在,早饭桌上便有些沉闷。
大家因为有事儿,便匆匆吃了早饭,很快收拾了,众人一起出了院门,直奔京城而来。
库依木是第一次进南丰国都城,此时见京都大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摊贩们生意兴隆、行人摩肩接踵,果然一番繁盛景象,心中还是非常羡慕加嫉妒的!
西诏国都,自己励精图治多年,繁华程度和南丰国都根本不能比,更遑论百姓的衣着和吃食了!
南丰国人口之宏数、物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