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保也说:“爹娘都没了,兄弟分家也好。以后干净了,各过各的,有事儿帮忙还是亲兄弟,没什么不好!”
肖达和苗云对视了一眼,苗云暗暗点头,肖达狠狠心,道:“好!就如此办吧!”
胡宗保也利索,当场写了手续。
自此以后,该院中所有房、地、物,都归肖达所有,肖达付现银二十两,当场两清,互不干涉。
兄弟再次分家!
早有好事儿的告诉了肖文,肖文“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肖瑶见肖文并无什么反应,便放了心,到底是亲兄弟,如果肖文再过去掺和,此事完不了。见肖文不管,肖瑶便抛开了。
从此,肖英成了城里人,肖竣知道了,感觉无所谓。
反正自己是个自由身,爹不管,娘不要,从此便越发胡混起来,再也没有回过胡家庄。
年刚过完,肖英竟然又被派到蟒河河工上去了。
此乃吴新勇报复使然,谁让他是肖瑶的亲大伯呢!有怨言,埋怨那丫头去!
肖英恨得牙痒痒,看在薪俸高了许多的份儿上,收拾收拾包袱,又走了。
剩下郭环一个人,更恣意起来。
和原来府里的少爷幽会得更勤,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安身立命之本,每次总是小心着,孩子竟无事。
胡家庄。
肖瑶自给药厂做了改革,生产效率提高了许多。
就连以前老是磨洋工的苗云,也天天乖乖的。家里的银子损失了大半,能不拼命干吗?
苗云在家嘀嘀咕咕地骂了几天,也算想开了。
从此这院子就是自己一家三口,没有婆婆打骂、没有妯娌生气、更没有大姑子小姑子烦人,多干净!
好好挣钱,以后拉上院墙,安上大门,关起门来吃肉、闭上窗子嘿咻,谁也管不着!离小宝儿娶媳妇还有十几年,真是想怎么爽就怎么爽!哈哈哈……
苗云想的入神,没想到竟然笑出了声,身边做工的女人一脸看鬼似的,“苗云这女人,莫不是疯了,笑个什么,怪渗人的!”
苗云这才醒了,心中得意,嘴上也厉害,“滚,我笑什么你管得着吗?”
众人都斜着眼看苗云。
大哥做官、二哥发财,两口子就落个破院子还是掏钱买的,嘚瑟什么呀?
……
春回大地,冰雪消融、土地解冻,白纤尘来了。
他是来给肖瑶送药材种子和分红银子的。
几个月不见,白纤尘变了许多,更稳重了,也更帅气了。
男人身着墨色云锦披风,玉冠银簪,唇红齿白,长身玉立,俊脸含笑,更显得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
“年前雪大,路上实在难走,年关家里事情颇多,竟耽搁了。”
肖瑶淡笑:“无碍。我手里不缺银子。”
其实,有好些时候,肖家药厂从松鹤堂拿药都是挂账的,省得两家来回付银子。
见白纤尘默,肖瑶问:“爷爷身体还好吗?”
白纤尘桃花眼微抬,看着肖瑶如花笑靥,心中微苦,面上却笑,“嗯,很好。”
见肖瑶温柔地笑了,白纤尘心中一软,又加了一句:“都可以拿着拐棍追着我打了。”
“噗嗤--”肖瑶大睁着杏眼,一脸惊讶,小嘴张大,“果真?!”
白纤尘微微笑着,点头,“嗯。”
爷爷病好了,我却从此离开了你。
肖瑶很高兴,“只要好好养着,爷爷可以活到一百岁!”
白纤尘只是淡笑,就这么平静地看着肖瑶的小脸,却不接话。
肖瑶有些奇怪。
这可不像白纤尘啊,这小子平时挺风趣、话多的一个人,今儿个是怎么了?
肖瑶见白纤尘笑得有些勉强,好似有些心事儿似的,忙关切地问道:“可是京中有事儿?”
“京中?”白纤尘听肖瑶问话,方收回了思绪,茫然问了一句,惊醒过来,摇摇头,“无事。”
京中要说有事儿也算有事儿,不过就是名门高官之家要和自己联姻。自己既然回绝了,也不算有事儿!虽然爷爷气得一天没吃饭,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肖瑶想了一下,白家的生意自己能插上话的就是药堂了,联想到年底白家没给自己结账,现在才来,莫不是药堂哪里出了问题。
肖瑶忙问:“那,是你们白家的药堂今年收益不好?”
“白家的药堂?”白纤尘一脸诧异,反问道:“收益怎么会不好?生意很好的。”
“本来白家在京中不是最大的药商,曹家才是。不过,年内因为供应了大军伤药,得了如此大笔的生意,一举翻身。”
肖瑶见白纤尘说到自己家的生意,依然毫无喜色,皱起了眉头,“难道是自己家的药出了岔子,白纤尘为免自己担心,不好出口,才一脸不虞?”
想到这里,肖瑶直接问白纤尘,“你说实话,那就是肖家制药出了问题?卖不动还是吃死了人?”
白纤尘有些悲哀,恼怒地看着肖瑶,“感情这丫头见自己不开心,想到那些地方去了。看来若自己不说,这个懵懂的小丫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了……”
终于,白纤尘一咬牙,“他……快回来了。”
“谁?”肖瑶一愣,随即明了,白纤尘说的是轩辕离。
那人年前的信里说“春日可见”,现在已经开春了!
白纤尘见肖瑶一脸平静,大手慢慢地攥了起来,平日神采飞扬的桃花眼里满是柔情和关切,静静地看着肖瑶,轻声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