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白沙放飞手中的信鸽,递过竹筒。
白纤尘接过,倒出竹筒中的纸卷,展开,是轩辕离写来的,“速备大军伤药,五日内送来。”
白老爷子瞄了一眼,“西北战事如何?”
“不知。”白纤尘摇头,脸色有些不好,“将军传信要大军伤药。”
“嗯,你即刻带白沙走吧。我这里你不用担心,那丫头是个能担事儿的。”
爷孙正说话,听见堂屋传来吵嚷声。
“何事?”
白纤尘凝神听了一刻,脸色黑沉,“无事!”说完,转身出了厢房,朝堂屋去了。
真是岂有此理!
“哎呀,这就是白公子吧?”肖老太一见白纤尘,就惊喜地叫道。
赵秀丽、肖瑶几人都看着白纤尘,一言不发。
肖文一脸涨红,有些抱歉。
这老太太,真是要命,竟然要让自己给肖琴保媒!
“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白纤尘看着肖老太,冷冷地:“你不用为难肖叔,我是不会娶你孙女的!”
肖老太却不以为然,“你是不知道肖琴的好!我孙女肖琴你也见了,长得漂亮又能干,脸圆能旺夫、腚大能生养!”
“噗--”肖瑶忍不住破功了!
这老太太真够彪悍的!
白纤尘桃花眼圆睁着,如玉般的脸……红了。
肖文和赵秀丽面面相觑。
肖靖气得小脸通红。
肖老太以为白纤尘不好意思,问道:“白公子,你还没有娶妻吧?娶了妻也不要紧,肖琴说了,做妾也愿意!”
白纤尘俊脸一阵红一阵白,终于在肖瑶揶揄的眼神中爆发了!
白纤尘冲着肖老太厉声喝道:“真是一派胡言!要不是看在肖叔的份上,我早把你丢出去!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肖老太瞠目结舌。
白纤尘看也不看肖老太一眼,转身对肖文说:“我和白沙要出门一趟,爷爷就拜托你们了。”
说完,转身回西厢房,跟白老爷子道个别,气呼呼地骑马走了。
肖老太却赖着不走。
肖瑶一脸不耐烦,往外推肖老太,“你走吧。肖琴是个女孩子,这样上赶着男家,传出去让人家笑话!肖琴还要不要名声了?”
说到名声,肖老太终于有所顾忌,但是却不忘骂肖瑶:“都是你这个贱婢勾着白公子的魂!要不是你,他会不要肖琴?!”
肖瑶气结,“你胡说!”
赵秀丽冲过来,叉着腰吼道:“再敢骂阿瑶,我就和你拼了!”
肖文和肖靖也气得直喘,看向肖老太的眼神充满怨毒!
肖老太一看一家四口个个虎视眈眈的,只怕自己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忙来到西厢房,找白老爷子去了。
“白老爷子,我看你这身体好多了!”
“是好多了,除了你家的人,没人叫我死瘫子了!”
“……”
“有什么事儿,说吧。”
“那我就直说了!我看你孙子和我孙女挺配的!”
“是啊,我也觉得我孙子和你孙女挺配的!”
“你同意了?真是太好了!刚才白公子还不乐意呢!婚事嘛,我们当老家的就给孩子们做主了!”
“我可做不了我孙子的主!”
“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起来,也不用孩子们同意……”
“是我孙子娶媳妇,当然得他同意!”
“……我孙女肖琴,你一准满意!”
“你刚才不是说我孙子不乐意吗?他不乐意我就不乐意!”
“咦,你这老头子!刚才你还说‘是啊,我也觉得我孙子和你孙女挺配的’!”
“你心里只有一个孙女吗?”
“……”
“白云,送客!”
“……”
肖老太铩羽而归,回家一说,肖琴哭断肝肠。
没想到此事被苗云偷偷听见了,从此算是抓住了大房和婆婆的把柄,稍不顺心,便时不时地逮住机会冷嘲热讽。
听说白纤尘又走了,肖琴万念俱灰,等肖英在明城一租好房子,肖琴收拾收拾去明城伺候老爹去了。
男人、儿子、女儿都不在家,刘敏和肖老太更不对劲,一个人时不时地就回娘家一趟,和肖英越发疏远了。
苗云见大房几乎没人干活了,越发感觉吃亏,天天跟肖达抱怨:“大房一家都不干活儿,大哥说当官,也不见往家拿一分钱!就咱们两个人累死累活养一大家子人!大哥买官花钱、肖竣念书考功名花钱、肖琴的嫁妆也花钱,等轮到我们小宝儿,就花得啥也不剩了!”
肖达本就是个二流子,此时哪有好话,“干脆分家算了!”
“咱家还欠我娘家五两银子呢!”
“去,跟娘要去!”肖达立即戳着自己老婆跟老娘闹。
凭啥什么都偏着老大家!
苗云见男人护着,越发气壮。果然去找肖老太:“娘,欠我娘家的五两银子也该还给人家了吧?我侄子还等着说亲呢!”
“又没说不还!”肖老太颇为不满:“急吼吼的干什么?等着秋天粮食打下来,还能少了他的?”
苗云不高兴了,“就知道拖!”
“我拖什么了拖?”肖老太立即就叫骂起来:“死女人,是想挨巴掌吧?老头子丧礼不花钱?老大跑官不花钱?肖竣念书不花钱?啊?滚一边儿去!等收了秋再说!”
苗云立即变了脸,哭哭啼啼地找自己家男人去了。
肖达一听苗云的哭诉,对自己的娘越发不满,“就知道偏,看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