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子!”钱有成喊了一声身边正满脸恨意的赖子,“就看你的了!”
“钱大夫,你放心!今儿个就算你不找我,我也会找她算账!我赖子什么时候吃过这亏!”
赖子眯着双眼,看着从不远处走过来的肖瑶,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死丫头!等你半天了!今天你终于落了单,我倒要看看,还有那个野男人能救得了你!”
……
肖瑶从平安医馆出来,很快来到青龙大街,下午时分,大街上的行人并不是太多,小商贩们的叫卖声也显得有气无力。
“呜呜呜……”
一个脸上有灰、头发散乱、衣着破旧的女人抱着孩子抽抽搭搭地从对面疾步走过来,肖瑶躲闪不及,和女人撞到了一起。
“对不起……”肖瑶忙扶正差一点歪倒的女人。
“哎呀,你不是小神医吗?”瘦瘦的中年女人看了肖瑶一眼,忙低头擦泪,凌乱的头发遮住了面容。
“你是?”肖瑶疑惑道,难道是自己的病人?
抱着那孩子,女人一把抓住肖瑶的手,“求求您了,来我家看看我婆婆的病吧!”
“这……”肖瑶有些犹豫,单身上门问诊不太好。
“哇……”女人怀中的孩子突然哭起来。
“我们孤儿寡母的,求你可怜可怜吧……”女人头也不抬,拉住肖瑶的袖子,“噗通”跪倒在地上,哭着说:“救了我婆婆,就是救了我全家,我来世做牛做马……”
旁边开始有人指指点点。
“好吧!”肖瑶看女人孩子哭得可怜,又是一片孝心,无奈,跟着女人往前走,没走几步,抱着孩子的女人就拐进了一条小巷子。
巷子幽深狭长,两边的房屋年久失修,一看就是贫民窟。
肖瑶心中突然生了警惕,止住了脚步,问道:“你家在哪里?”
“快到了!”女人抱着孩子遮挡着面容,疾步走着。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肖瑶意识到坏了,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就感到耳边一阵风至,脖子一疼,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不等肖瑶身子倒在地上,身后的高壮男人上前一步接住了肖瑶,抱着怀中软软的身子,跟着女人来到不远处的小院子里。
高壮男人一进到院子里,女人就在身后关上了院门,把门栓紧紧地闩上!
“赖大爷,人拿到了!”
“干得好!”
赖子上前一步,看着被男人放到床上的肖瑶,冷笑道:“死丫头,你也有今天!落到我手里,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上前动手就扒肖瑶的衣服!
那女人抱着孩子走过来,一脚踢到赖子的腿上,骂道:“挨千刀的,敢在我家里弄别的女人!以后别再上我的门!”
赖子讪笑着:“张老二,你上!”
被叫张老二的男人摇摇头,“没开包的干扁豆,没味儿!再说,赖大爷,破了身子就卖不上价钱了!”
“妈的!”赖子咬咬牙,掏出一包药来,倒进碗里,用手指搅了搅,捏着肖瑶的鼻子,硬灌到了嘴里!
“咳咳咳……”昏迷中的肖瑶被呛到,猛地咳嗽起来,然后更深地昏迷了。
女人把孩子放到床上,开始翻肖瑶的衣服,从肖瑶怀里掏出装满银子和铜板的荷包,还有满是银针的针灸包!
赖子看着昏迷不醒的肖瑶,恨恨地说:“这贱婢给明月楼送去!那里给的钱最多!”
说完,看着张老二,“你去!”
张老二有些不乐意,“为啥是我去?”刚才就是自己出的手!
赖子一举断了的手:“臭小子,不开眼!”
断了手的人特征太明显,一查就知道是谁!
张老二一梗脖子,不情愿地说:“这次多给我分点儿!”
“你放心,这次你六我四!”赖子看着张老二,“不过呢,这个有些麻烦,完事儿你拿了钱到外边儿,躲个一年半载地再回来。”
张老二一听就不干了,“你怎么踩得盘子?我七你三!”
赖子咬咬牙,“依你!”
很快天黑了,两人在女人处吃了晚饭,背着肖瑶,直奔明月楼后门。
赖子躲在树后,见张老二敲开了后门。
张老二谄媚地笑着,“管事的在不?送货的。”
门房上下打量了一眼张老二,“进来吧。”
看着张老二进了门,赖子心急火燎地在外面来回转圈。
明月楼。
田摇情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孩子,“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不是小神医肖瑶吗?!
田摇情压抑着满心的疑惑和惊讶,先稳住这歹徒,“踩好了盘子?没尾巴吧?”
张老二心中发虚,嘴上却大包大揽,拍拍胸脯:“妈妈放心!干干净净!没五根的人!”
意思是这是孤儿,没人会追究的!
“瞧瞧这狐媚脸、水蛇腰,经妈妈一调教,不出三年,必是楼里的摇钱树!”
田摇情暗暗咬牙:“摇你个头啊!”
“多少钱?”
张老二拍着马屁,趁机提出价钱:“一百两银子!”
“你等着……”田摇情唤来小厮,招呼着张老二,自己则急匆匆地上了三楼。
“主子!”
“进!”流霜放下手中的邸报,眉头微皱,看向门口。
田摇情进门,低声说:“主子,肖瑶姑娘被迷昏,卖到楼里来了!”
“什么?!”
流霜剑眉一皱,眼底嗜血的冷光陡起,看得田摇情一个冷颤。
“走!”流霜起身,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