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名骁骑军伏着身子快速靠近,只是很快被警戒的胡人发现,骁骑军眼看十余名胡人追来,立刻转身而逃,只是胡人反应不慢,快速追了上来。
一众骁骑军忽然转身手持劲弩散射,箭矢破空呼啸,一众追赶而来的胡人哪能想到这些敌寇居然胆敢反抗,因站得太过密集,不慎之下,倒下七八人。
负责警卫的胡人大惊,连忙停下脚步,只是眼看敌人逃遁而去,心有不甘立刻吹响哨声,一时胡营内一片骚动,听到预警的信号,纷纷策马朝着哨声方向追去。
待大部分胡人离开,公孙逸带着其余一众骁骑军快速朝着营地冲了过去,箭矢破空呼啸而至,不少冲出来一探究竟的胡人纷纷中箭倒地。
胡人常年在漠北严酷的环境内生存,被射杀十多人后血性顿时被点燃,纷纷持刀冲杀而来,搭弓上箭全力反击,一时间不断有人惨叫闷哼倒地。
公孙逸一路突进,很快接近胡人,眼看公孙逸被周边甲士护在中间,明显是敌方主帅,擒贼先擒王,一众胡人朝着公孙逸攻杀过来。
短兵相接之时,公孙逸突然抽出身上短柄手戟,手中巨力流转,全力朝着眼前胡人抛掷而去,因为距离并不算远,一名迎面而来的胡人躲闪不及,正脸被短柄手戟击中。
强大的力量,瞬间将脑门击得粉碎,红白之物完全爆裂开来。
公孙逸连续投掷,一时竟然将胡人的进攻为之一缓,惊骇之余,竟无人敢冲杀上前。
反观骁骑军眼看公孙逸如此悍勇,一时士气大振,纷纷悍不畏死的冲杀上前,此消彼长之下,骁骑军完全将胡人气势压制下去。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胡人虽然悍勇,但面对骁骑军悍不畏死的拼杀,一时完全处于下风,败退只是时间问题。
对这些胡人来说,让他们唯一坚持的希望,就是等到那些追击敌人的大部队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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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一名浑身浴血的骁骑军甲士冲一遍的什长急切言道。
“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个死,况且我们在这里拖得越久,对主公就越有利,告诉弟兄们,尽量拖延时间。”
“放心吧大人,就算死也要拉上点歌垫背!”
“上面的汉人听着,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只要放假兵刃,我家主人可放你等不死,大丈夫七尺身躯,何必白白葬身于此,只要你们投降,荣华富贵必不会少,将来攻入汉域说不定还能封王拜相!”
“投降可以考虑,只是我们需要一个保证!”
“你们需要什么,尽可以说出来。”
“还没想好,还请给我们一些时间考虑,顺便还要解决一下这些反对之人。”骁骑军甲士朗声喊道。
“你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若是再不投降,待我部攻杀而来,你等必死无疑。”
其实对胡人来说,剿灭剩下的这几个汉人并不困难,只是他们需要活的,更需要从这些人口中得知隶属的部队,为何常年不会进入漠北的汉军会打破先例进入羌胡之地。
对于当年汉将李广、霍去病,只提到名字就能让胡人闻风丧胆,胡人需要明白,这些汉军越过边境,只是个人行为,还是汉人即将对胡地进攻的前奏,否则绝不会和七八个汉人伤兵在这里浪费时间。
眼看无法继续拖延时间,喊话的骁骑军大笑道:“谁想送死上来便是!”
随着一声令下,一众胡人怪叫着纷纷冲杀上来,骁骑军奋起反抗,只是面对数量众多,十倍于己的敌人,不到片刻接连倒在血泊里。
正在此时一名满脸惊恐的胡人策马而来。
来不及下马慌乱禀报道:“大事不好了,营地遭到‘汉狗’偷袭,大部已是身陨,还请速速回返救援!”
一众胡人满脸震惊,哪曾想汉人居然是调虎离山,主要的目的是偷袭营地,只是没想到这些汉人翻斗力如此之强,营地内尚有三四十余人,居然不到片刻皆被屠杀。
胡人愈发狐疑,这些前来的汉军绝非一般人,若是后面还有援兵,想必这次深入漠北绝非表面上这么简单,是否返回救援,反而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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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胡营内,所有胡人一个不留,皆被骁骑军就地处决,公孙逸不断掀开帐篷寻找蔡琰的踪迹,每次掀开帐篷总会听到一阵尖叫,随着剩余的帐篷不断减少,公孙逸心境愈发沉重。
难道蔡琰依然会如历史上一般,被胡人掳掠进入羌胡之地,在那里生存十多年才能回返故土?难道自己已经来晚了,蔡琰已死在乱军之中,公孙逸的心早已悬到嗓子眼上。
公孙逸掀开最后一个门帘,忽然一只水壶迎面砸来,公孙逸微微侧身避开,抽出佩剑顶在一名满眼惊恐少女的咽喉。
“快住手!”
朦胧的黑暗里传来一声疾呼。
声音清脆悦耳,公孙逸只觉异样熟悉,心中惊喜之余,连忙收起佩剑。
正在此时,跟随在公孙逸身后的骁骑军也冲入帐中,手持火把将周边照亮,只见地上躺着的少女看起来十五六岁,全身都是胡人打扮,眼睛墨绿,充满异域风情。
此时少女满是惊恐的盯着公孙逸,倒在地上不敢动弹。
公孙逸看向站在一边的蔡琰,身着风尘仆仆,柔弱令人心生爱怜,不禁柔声道:“你...”
话未出口,已是娇躯入怀。
公孙逸轻声安抚,一时同样百感交集。
忽然蔡琰轻轻推开公孙逸,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