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之主公孙逸生死不知,一时众说纷纭,不久前孔家大小姐孔悦不知去向,青州不少心思活络之下开始寻找退路,人心思变,动荡不安的背后众多势力纷纷参与其中,青州阴云笼罩。
青州乐安国,九县之一的寥城之内,属于乐安国豪门陈家的一座颇为奢华的府邸内,一众士流齐聚一堂,明面上以客会友,其实却是讨论如何在青州易主之后保证自身的利益。
随着公孙逸生死不知,青州暗流涌动,以陈家为首的一众世家,对孔家围而攻之,不断蚕食孔家的实力地盘,孔家的贸易往来大幅度缩水,加上现如今嫁给公孙逸的孔家大小姐孔悦生死不知,更是让这些世家肆无忌惮。
而此时的孔家好似失去往日的锐气,任由其他世家抢占贸易利益,只是收缩力量一退再退,恐怕要不了多久,孔家便会被推下青州豪门的位置。
陈家家主陈辛身着价格不菲的蜀锻锦衣,在宴会厅亲自接待一众前来的士族,虽然这些士族平时各有各的算盘,只是即便青州易主,骁骑军难免四分五裂,比起当年黄巾贼的危害,骁骑军明显更具威胁,一众士族不得不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陈家家主陈辛招呼众宾客落座,频频举杯邀众人畅饮,酒过三巡,陈辛起身环视左右宾客,不紧不慢的轻笑道:“诸位,竖子公孙逸生死不知,其已有身孕的夫人下落不明,当今青州即将变天,不知诸位有何高见,不如进入畅所欲言。”
一身着青衣的儒生起身道:“我丁保不才,愿追随陈家主,我丁家愿意以陈家主马首是瞻!”
“丁兄言重了,老夫不过区区县令,怎么让丁兄追随,只求精诚团结共度难关即可。”陈辛连连摆手,一副避之不及连连推辞的神色。
一众宾客心中冷笑,这二人唱得好溢出双簧,不过现如今各家族之中,唯有陈家拥有调集乐安国兵的权利,相当于一郡只兵,手握足足有两千甲士,加上最近召集了不少精壮加入,一时声势不小。
其余士族虽然同样有所准备,但想要养一支常备军支出可是非同小可,不仅需要大量粮食辎重,兵刃甲胄,并且银饷必须足够,否则出现哗变的可能很大。
沉重的负担让这些士族苦不堪言,但为了避免家族被灭,只能拿出老本苦苦坚持,拥有的兵甲多不过一千,少不过数百,这也是必须团结起来的原因。
只是这些士族主要提防的还是陈家这样的大世家,不愿成为陈家的依附,否则将来即便青州平定,他们这些士族也会被陈家兼并,与虎谋皮,随时要小心猛虎露出的利齿。
陈辛推辞半饷,不断有士族起身言明愿意追随,陈辛只能勉强接受,担任临时盟主,聚众义兵以自保全境。
陈辛脸上满是笑容,只是对于那些眼观鼻鼻观心,一直不表态的其他士族,陈辛心中冷笑,倒是不急着催促,将来乱兵攻至,看看谁会去救他们,到时候求援,可不是今天愿意追随这点代价。
“主公,大事不好了,大公子他,他...”突然一名家仆满脸慌张的冲入宴会大厅,看了周围一众宾客,一时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陈辛大惊,连忙斥道:“快说,怎么回事?!”
陈辛听闻似乎关于其子陈珂,而那通传的家仆脸色如此慌张,想必不是好事,而且更重要的是,所有陈家掌握的郡兵与新招募的新军,都是陈珂率领,若是陈珂那里出了问题,那么陈家再无控制局面的能力。
“大公子重伤而归!”
“什么!”陈辛只觉一股热血上涌,只觉眼前一黑就要往后倒去,站在一边的丁孔家家主丁保连忙上前将其扶住。
陈辛过了半饷,睁开双眼沉声道:“这里的都不是外人,速速道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问题还是本侯来回答吧。”随着一声清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一众精悍的骁骑军快速冲入宴会厅,一众士族吓得瑟瑟发抖,满是惊恐的看着周边手持锋利兵刃,杀气凛然的骁骑军。
公孙逸在管亥的陪同下进入宴会厅,轻笑着看着陈辛。
“你居然没死。”
“刺杀差之毫厘,看来老天还是愿意让我来继续统领青州。”
“你欲何为?”陈辛冷然质问。
“你陈家是乐安国大族,我公孙逸向来敬重,可惜你贪心不足蛇吞象,得到一些陶谦给予的利益,便想要改弦易帜,那数千兵甲都是因你而死,告诉我,你是怎样和陶谦联络的,陶谦老贼何时打算出兵?”
眼看陈辛久久不语,公孙逸向身边管亥点了点头,管亥冷笑抽刀上前,一把拽住丁家家主丁保,一刀砍下头颅,提着尚在滴血的头颅走到陈辛面前,眼神里满是威胁。
“我...我...”陈辛左右为难,陶谦当初多有资助,只是为了证明忠诚,陈辛将小儿子作为质子送到徐州,若是此时说出来,其幼子必死。
“陈辛,本将知道你的幼子尚在徐州,若是你不说,的确可以保住他的性命,只是本侯会毫不客气的将你全家斩首,会因你的一句话,改变你一家人的命运!”
“你敢!”公孙逸此言,陈辛倒是觉得有些虚张声势,斩杀士族全家,可对名声大为不利,公孙逸素有贤名,绝不会干自毁长城之事。
“有何不敢,本将可以将在场众人全部赶尽杀绝,包括他们的妻儿老小,再声明有贼寇扫荡,本将星夜前来救援,还是未能赶上,已将一众士族厚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