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话筒嘟嘟嘟的忙音，宋宸灏挂了。
一腔热情被堵得死死的，盯着手机无语两三秒，嘟囔了一句，一抬头，就看见jason和顾泠澜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如果说略有差别的话，就是jason略微心满意足了一点，顾泠澜略微失意了一点。
“泠澜……”孟歌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欠抽。刚才一时太兴奋，然后之前聊到钟筝为什么会去照顾宋宸灏的时候，泠澜委婉表达了祝福放弃的意思，他一时得意忘形，倒是失了点分寸。晕死，泠澜小美人不会伤心吧。
顾泠澜心里酸溜溜的感觉当然是有的。别说这感情一时半会儿调整不来，就算他原本就是把钟筝当妹妹看，这眼看辛辛苦苦养的小白菜被别人拱了，也是有点难受的。只是，这种情绪不但不能表现出来，还得换种方式表现：“灏和小筝，成了？”
不能那么快吧，小筝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洁身自好又保守。至于灏嘛，看着也不太像啊。这发展迅速的模式，只适合孟歌这样的。
“呃，我也不知道，开玩笑的。”孟歌这时候不太敢说大话了，挠挠头，想转移话题，又觉得太刻意，只能老老实实：“就是灏刚才催我走，我这不就想着他俩孤男寡女的……”
“孤男寡女就能往那方面想的，估计只有你。”顾泠澜白了他一眼。他家丫头可不是那样的人。
“是是是，我这不是开玩笑嘛。”孟歌缩着脑袋，腆着笑脸哄顾泠澜：“来来来，我们还是来看看，怎么收拾了王守成那个小子。”
“我做早饭？”宋家大宅，钟筝指了指厨房，找话题。两个人见面啥的，真心好尴尬啊，这亲密接触也有了，表白貌似也接受了，但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好像太突然了点，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得缓缓。
“嗯。”宋宸灏已经半躺在沙发中，懒洋洋不想起。这两个人一起在家，穿着情侣睡衣，刚从**上起来，还商量着早饭什么的，真的有种夫妻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好，哪怕他还得憋着火修着自控系的学分，也觉得很好。不行，得想个办法把她留在身边。
刚才孟歌说得那些重要事儿，暂时被他赶出了脑海。什么跳梁小丑，就算在背后倒点儿乱又怎么了，哪里比得上他拐媳妇大计重要。
宋宸灏摩挲着下巴，思忖着。貌似jason和小呆瓜，从美国回来之后关系就怪怪的，他不止一次看到jason看那小呆瓜的目光，恶心死人。再貌似，孟歌和凌灵出差之前，两个人还挺正常的，结果几天回来，得，什么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
所以！宋宸灏蓦然眼前一亮，增进感情的最好方法，那就是出差！带着她出差！孤男寡女朝夕相处，感情不突飞猛进才怪！
于是宋大少很愉快地掏出手机，又给jason发了个短信。
于是jason对着手机发了会儿呆，然后边上孟歌就凑过了脑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下，孟歌不确定地说：“灏是不是被盗号啦？”
“怎么了？”顾泠澜也忍不住好奇心，凑过来。
jason把手机往顾泠澜面前挪了挪。自从两个人已经说开之后，他觉得干脆坦坦荡荡才是最好的方式。
“我要出差，你安排。带她，你搞定。”
孟歌偷偷看了一样顾泠澜。
顾泠澜倒是微微一笑：“灏这是终于开窍了？”出差，带钟筝，还有点耍无赖的口气，都不像是宋宸灏会做的事。
jason很哀怨，他不知要当工作上的助手，还要当红娘么。好吧，这差事当初也相当于是他自个儿揽的。出差这事儿好办，随便哪个分公司让灏去溜达一圈就行了，没正事儿也能领导视察么，只是钟筝这头……
jason看看孟歌。
孟歌莫名其妙。
jason清清嗓子：“你帮钟警官请假？”
“为什么是我？”孟歌再瞄顾泠澜的脸色。
“因为你是官面儿上的。”顾泠澜接过话头，想了想：“估计这丫头到时候还会有点反弹，我去跟她说说。”
“泠澜……”孟歌忽然叫了一声，表情那个心疼哀怨：“别难过，我会一辈子爱你的。”
“去你的，”顾泠澜轻笑，掩饰心里那一点点酸楚：“你的凌秘书不要了？”
“我左拥右抱男女通吃！”孟歌忽然想到凌灵看到宋宸灏时候那张花痴脸——这看到泠澜小美人，小妖女不会把自己踹开吧？
吃过早饭，钟筝的衣服也差不多干了，换上后神清气爽，觉得彻底找回了自己。刚才从房间出来后，宋宸灏一直规规矩矩，言语上行动上，都没有再表露什么喜欢你要娶你之类的意思，让钟筝是又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点儿失意。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怎么变脸变得那么快的样子。
等她换好衣服的时候，宋宸灏也已经换好了，似乎是在等她的样子。
“不好意思。”钟筝歉意。
“没事。”宋宸灏淡淡回答，然后
回答，然后，等她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忽然就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翻转，握入掌心。
钟筝刚平寂下去不久的小心，又扑通扑通开始乱跳了，她忍不住就抬头看了一眼宋宸灏。
宋宸灏目不斜视，转头很自然：“去公司。”
只是，耳朵尖尖有点儿红。
周末的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