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酒店吃了饭,陈兴便和张宁宁回到了位于教育部附近的住所,隔壁的单身公寓房门紧闭,陈兴看了一眼,笑道,“宋致那小丫头回家过年了吧。”

“回去了,前两天还过来跟我道了个别,说要回家过年了。”张宁宁笑着点头,想起宋致临走前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脸上也忍俊不禁,“她说她这次回去要惨了,父母亲要逼着她去相亲了,她要赶紧租个男友回家过年,这小丫头,古灵精怪的。”

陈兴一听张宁宁这么讲,脸色登时一苦,心说这臭丫头何止是古灵精怪的,简直是要命呀,想弄个男友回去蒙混她爸妈是不错,但哪里是租,分明是要把他绑架过去,想起这事,陈兴头疼的抚了抚额头,心说那臭丫头这两天估计还得对他进行电话轰炸。

“陈兴,你怎么了,不舒服?”张宁宁见陈兴的样子,关切的问道。

“没事,可能是中午喝了点酒。”陈兴笑着摇头,“我们进去吧,中午好好睡下午觉,好久没抱着媳妇睡午觉了。”

“德性。”张宁宁笑着拍了陈兴一下。

两人开门进了屋,陈兴把门关上,一把就抱住张宁宁,蹲了下来,脸颊就在老婆的肚皮蹭上,惹得张宁宁一阵娇笑,用手推着陈兴的头,“你干嘛呢,我怕痒。”

陈兴抱着张宁宁不让动,一脸认真,“别动,让我听听宝宝在肚里有没有动静。”

“乱说,才一个多月,哪来的动静,你以为生孩子是速成的呀。”张宁宁没再挣扎,静静的让陈兴贴着肚子上,这种感觉很温馨。

“谁说的,指不定我家宝宝长得比别人快。”陈兴笑着反驳,此时的他哪里像个市长,分明像个老小孩,明知道不可能,但也偏偏要嘴硬。

听了一会,陈兴便站了起来,他也知道自己这纯粹是死鸭子嘴硬,一个多月能听出个屁动静才怪,笑着将老婆拦腰抱起,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脸坏笑,“媳妇,你说你现在怀孕了,咱们连性生活都不能过,这是不是苦了我了。”

“安分点,瞧你现在越来越坏了。”张宁宁白了陈兴一眼,按住陈兴那双一来就从衣摆下伸进来作怪的手,脸上的神情带着娇媚,“不准乱来,医生说前三个月不能那个的,你也老实点,要不然害了宝宝咋办。”

“我也没说要乱来。”陈兴苦着一张脸,“不过你说我抱着一个漂亮的媳妇,什么都不能做,这不是遭罪嘛。”

“谁要让你抱了,我自己下来坐。”张宁宁笑骂了一句,轻轻打了个哈欠,“我现在又有点犯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现在每天中午都要睡午觉,不睡一会就感觉下午都没精神,无精打采的,喜欢打瞌睡。”

“人家说孕妇也比较嗜睡,肯定是跟这个有关系的。”陈兴笑道,“那我中午就好好的陪老婆大人睡一觉。”

“你下午不是还要和二哥去见那中石化的副总吗。”张宁宁问道。

“那是下午的事了,不急,睡一觉起来还来得及。”陈兴摇了摇头,“对了,咱爸今天应该不回来吧。”

“他不回来,今天还忙着呢,要明天大清早赶航班过来,正好一起去给爷爷拜年。”张宁宁说道。

“咱爸是省长,毕竟不一样,不像我这个市长还可以偷懒。”陈兴笑着开了句玩笑,说到责任,不在官职大小,陈兴也深知这一点,想起中午吃饭聊天听到张义透露出来的信息,陈兴不禁问道,“宁宁,爸在今年的两会前是不是会动一动?”

“嗯,应该会,不出意外是会再往上提一提。”张宁宁点了点头,她自是比谁都清楚这事,而且这也跟张家的布局多少有一些关系,因为老爷子上个月突然得了风寒,虽然只是普通的感冒,但老人家年纪大了,虽然没啥大病,身体机能终归是在慢慢衰老,比不上年轻人,小小的一个感冒,半个月都没好,一直在咳嗽,精神状态也大不如前,以前还能自己拄着拐杖在四合院里转悠转悠,现在却是必须要工作人员搀扶着了,整个人也没以前的那种精神气,全家上下自是都紧张万分,张家能有如今的风光,那都是因为有老爷子这根定海神针在,现在健在的这些老一辈革命家,就看谁都能活得更久,多活一年,有时都能产生很大的影响,因为只要人还在,影响力就摆在那,这是谁都不能忽视的。

也正是因为老爷子突然病了一场,张家也有意识的加快了在官场上的布局,要知道,整个张家包括依附在张家这棵大树下的官员已经形成了一张庞大的关系网,张老爷子的病情牵动了整个张系官员的心,一旦张老爷子撒手西去,对整个张系的官员来讲无异于天塌了下来,到时候张系这么大一个派系是否会树倒猢狲散恐怕就没人知道了。

张国华是张家第二代的核心,也是张家在官场上的代表人物,在这种时刻,确认张国华在整个张系的核心地位就显得很有必要了,要意,这里说的是整个张系而不是单指一个张家,一个派系不可能没有主心骨,张老爷子要逐渐淡化出去,张国华这时候就必须顶上来,至于张国华能否获得张系这个大派系内的其他大佬的认同和支持,那就看张国华的本事了,不过眼下将张国华再往上提一提无疑是很有必要的。

“再往上提一提,是不是要取代省委书记姜民?”陈兴好奇的多问了一句,他远在南海,对京城的动向以及张家的安排并没有张宁宁清楚。

“嗯,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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