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老北说的有道理，林青阳一时无话可说。
“钱我听你的，人得听我的！就这样定咯！”老北说完，把电话挂了。
情况发生了变化，林青阳立即向李建军报告！
两分钟之后，李建军带着许可进了房间。
一进门，李建军劈头就说：“我不告诉你，就给老北两个名额么？”
“你是支队长，你说话就一定好使啊？人家死活要去三个人，我他妈能不同意么？要不，你打个电话，给老北下个命令！”林青阳心情焦躁到了极点，语气很冲，还把手机甩在了李建军面前。
“林子，别急，有话好好说。”许可坐在他身边，慢声细语地劝道。
“你们两头都他妈有理，我夹在中间，没法好好说！”林青阳声音沙哑的叫道，从接完老北的电话到现在，才过了几分钟，他已经抽了三支烟，一张嘴，嗓子里面热辣辣的，仿佛有火要往外窜。
“林子，怪我，有点着急了。”李建军呼出一口气，拍了拍林青阳的肩膀，心平气和地说。
林青阳没了脾气，便把老北打电话的过程说了说。
“这只老狐狸，太他妈狡猾了！”李建军吧嗒吧嗒几口，也干掉了一颗烟，又摸出一包，拆开，递给了林青阳一颗。
“李队，你们能不能别抽了！”许可小手在鼻子底下扇了几下，起身打开了窗户。
李建军苦笑一下，捏断了手里的烟，说：“小林，晚上我跟你走一趟！”
“我呢？”许可回头就问。
“你留下！”李建军毫不含糊。
“林子，你说呢？”许可又问林青阳。
“我们只能去两人！”林青阳头都没抬。
许可一跺脚：“怎么，不需要我贴身保护啊？”
“李队不比你强啊？！”林青阳低头，烦躁的说了一句。
“你们都昏了头么？能不能有点脑子？”许可急了：“上线见过我，也明确让我去，我突然不去了，这事儿怎么解释？解释不清，行动靠谱吗？”
李建军看着许可，愣了一下，沉默了许久，咬牙说道：“那好，你们两个注意安全，我亲自带人跟踪！”
“不行，我不同意！”心里忐忑焦躁的林青阳，猛然扭头，咣的一拳打在床上，口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瞪着眼睛说。
“为什么？”李建军和许可同时问道。
为什么？林青阳真没想好，刚才只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你担心我有危险，是么？”许可善解人意地问道。
“是！”
许可一笑，说：“你都不怕，我能怕么？”
“可是……”林青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错，林青阳怕死，但更怕发生昨晚上对付水生的那种情况，万一露出了马脚，他们再逼着自己对许可下毒手，能狠得下心来么？
肯定不能！
水生只是个从歹徒发展过来的特情，死了，不会有太多的人关注，但许可是正式的人民警察，这根本就是两个性质！更何况，许可……是亲人！
“小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李建军发现了林青阳神情复杂，心事重重。
“没……”
“有，肯定有！”李建军追问道：“你真心喜欢许可，不想她去冒险，对不？”
“是……不是！”这话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对头，林青阳急道：“这是两码事。”
“什么两码事？”许可脸红了，说：“林子，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案子，请你不要感情用事！”
警察阿姨，罪名不能强加于人，感情，难道就可以强加于人么？但是，敢说你一点儿也不喜欢许可么？林青阳吭哧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咬牙说：“李队，我隐瞒了一个情况……”
“什么情况？”两个人又是异口同声。
“呃……”
“说呀，快说呀，林子，你知道吗，你这么做，会害死很多人的。”
“是这样……”林青阳缓缓抬头，把昨晚上水生被老北发现并处决的情况说了出来，不过，他还是隐瞒了亲自将水生踹下水这个细节，他想等抓捕成功了，再向李建军坦白，假如在今晚上的行动中牺牲了，还可以当个清清白白的烈士！
“不对呀？”李建军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什么不对？”林青阳问。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李建军沉吟片刻，推开门，迈步走了出去。
“林子，你是害怕水生的悲剧在我身上重演，对吗？”许可温柔地问。
林青阳沉重地点头。
“不会的，林子，要相信李队，相信战友，他们经验丰富，对案子的分析和判断以及抓捕部署都十分严谨，没有相当的把握，不会贸然行动的。”
“可是，水生这事儿怎么说？”
“他应该是后来发展的内情，没受过什么训练，长期和犯罪分子在一起，或许不小心露出了破绽，而且，从结果看，他的暴露跟你没关系，否则，老北这伙人不会放过你，你别背上心理负担，这对行动不利。”
貌似有道理啊！让许可这么一解读，林青阳感觉压在心窝子上的大石头顿时轻了许多。
五分钟以后，李建军回来了，说：“小林，你说的这个情况有误。我们在老北团伙没有发展内线，刚才我与省厅方面沟通过，他们没有这么做，也没有得到其他省市警方这方面的报告！”
“那……老北他们明明处决了水生！”
“嗯，容我仔细想想……”李建军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