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人到人情到
就在凤凰美人唐晓乘坐的那架从京城直飞峡州的波音飞机开始在长长的跑道上滑行的时候,在与香港一河之隔的南方的那座大城市宝安,也有一个男人正在机场候机楼前跳下出租车,径直冲向售票处,他也需要一张到峡州的飞机票。(.)
那个时候,候机大厅里的人并不多,在天色还没有完全明亮的时候跑到宝安机场来乘早班飞机的人中间,除了那些兴致勃勃的趁着国庆假期出外旅游的游客以外,就是像田坚强这样在最后一刻突然做出决定,决定乘机远行的不速之客。想想也是,七天长假,又是唯一的一个黄金周,谁不是早就做出了安排,也有了计划呢?
昨天快下班的时候,当田坚强从放在桌上的一大堆信件中挑出那个黄色的特快专递的信封时候,他正在借助电话和香港的一个三流的女演员**,那个在肚脐上挂了一个圆环的高头大马和他已经是老相识了,断断续续也有两年的交往了,人家准备在这个国庆假期想和他这个老板一起去巴厘岛玩几天。
“亲爱的,你不是老是嘲笑人家在银幕上的表演只能打五十分,在*上的表演可以打七十分吗?“她在用他所喜欢的那种深沉的女低音柔声的**着他:“去吧,先生,我知道你不仅在商场里表现得很优秀,在*上也是十分坚强的,我可一直是念念不忘的呢,你就不想看看人家在*上施展的那种七十分以上的表演吗?“
他就想起了一年前两人在南澳岛的那几个疯狂的日子:田坚强在嘴边浮现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就决定答应那个女人的请求,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无论是自己还是那个娇滴滴的女演员已经不再是那种***、不再是那种金钱和x体的交换,不再是那种名利场上司空见惯的逢场作戏、都开始在认真考虑两个人以后相濡以沫、共同生活的事情了,就和谢霆锋和张柏芝那样分分合合、历经劫数,最终依旧在一起又分开一样的合情合理。
而且他感觉到如果能把那个有着花一样的脸蛋、蛇一样的身段和风一般轻盈的女人收入自己的囊中,也是一种近乎完美的胜利,很多人都想做到这一点,可是据他所知,那个女人唯独对他多次表示了臣服的意思。当他回忆起那个女人在他**几乎接近完美的表演的时候,他已经漫不经心的打开了那个特快专递的封口。
一张印刷精美的结婚请帖悄无声息的从那个大大的的特快专递的邮件里滑落出来,飘落在田坚强面前的那张缅甸柚木的大写字桌的台面上,他只是随手拿起来瞟了一眼,脸上嘻嘻哈哈的神色突然荡然无存,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了,变得十分震惊,紧紧的捏着那张薄薄的请帖,就像是抓住了一种莫大的希望。
那一瞬间,时间不存在了,宝安不存在了,他的那家电子公司也不存在了,他眼前的一切全部不存在了,存在的就是那张大红的结婚请帖。电话那边,那个有些迷人的女人还在喋喋不休的描绘着巴厘岛的风情和浪漫:“椰风徐徐,海浪卷卷,满天的星斗,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沙滩上x爱,就是让我第二天去死,也心无遗憾!“
“再说吧。“田坚强急急的、粗鲁的打断了她的话,他已经没有了和那个女人**的任何兴趣:“我现在有点急事,那件事以后再说吧。“
就在凤凰美人唐晓乘坐的那架从京城直飞峡州的波音飞机开始在长长的跑道上滑行的时候,在与香港一河之隔的南方的那座大城市宝安,也有一个男人正在机场候机楼前跳下出租车,径直冲向售票处,他也需要一张到峡州的飞机票。
那个时候,候机大厅里的人并不多,在天色还没有完全明亮的时候跑到宝安机场来乘早班飞机的人中间,除了那些兴致勃勃的趁着国庆假期出外旅游的游客以外,就是像田坚强这样在最后一刻突然做出决定,决定乘机远行的不速之客。想想也是,七天长假,又是唯一的一个黄金周,谁不是早就做出了安排,也有了计划呢?
那不过只是一张极为普通的结婚请帖。逢年过节他总能收到许多类似的东西。朋友、同事、关系户、政府要员、下属部下,甚至还有现在所住的小区的楼上楼下、酒桌上互递名片的陌生人,都是写的是“恭贺大驾光临“,都是伸长了脖子等待着贺礼,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用一些钱就可以摆平的普通应酬,去与不去全在于心情罢了。
而这一份请帖却是从遥远的地方寄来的,是从生他养他,至今还让他梦牵梦绕的峡州寄来的,是他们“南正十雄“其中的老四,如今的峡州市的副市长王大力的一份结婚请帖,那就不同寻常了。
那一手雄浑刚健、如同行云流水般洒**草书一看就是张广福写的,所有的结婚请帖全都大同小异,只有这份请帖在下面却印有“朋友相聚,切勿送礼;人到人情到,至嘱“的字样,这肯定是那个如今在仕途上一帆风顺,正在操办洞房花烛的王家老四特意交代过的,他已经细心到绝不让对手抓住他的任何疏忽的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大红的请帖的背面还有一行小字:“坚强,你能回来吗?“他认得那是张广福的笔迹。
就是请帖背面的那一行看似轻飘飘、略显潦草的小字使他坐立不安,使他魂飞魄散,使他泪如涌泉,使他无从选择,使他痛不欲生,使他就那么呆呆的坐在那张办公桌后面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彻夜未眠,独自一个人关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