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菜白饭,也为佳肴,肚刚填饱,前辈不教。】
钟雁冰吃得饱了,极其舒服,心情大好,跃跃欲试,打算接着学习,不料牛云长前辈见他吃得饱了,却不教了,而是转身离去了,这一去,便是整整七日。
七日里,钟雁冰没有再吃过一粒米、一根菜。牛云长前辈也一直没再来过,钟雁冰甚至错误地觉得,这三位前辈会不会将他遗忘了,或者三位前辈早已离开上古枯城了。
钟雁冰也在这独身一人孤单寂寞冷的呆迷糊了。
就在第八日时,钟雁冰早不知过了几天,饿的昏昏沉沉,就要扛不住了,他蹲坐在地上,突然抬起了头。
因为,他感应到了牛云长前辈的到来!这一刻,简直如婴儿见到父母的来临,囚犯遇到皇帝的大赦一般兴奋。
“嗯,很警觉,对我的捕捉也很准确。”牛云长评价道。
“老天!牛前辈您可算是来了,求求你了快给点吃的吧,可饿是我了。”钟雁冰苦苦央求,宛如街头乞丐一般。
“上一次不是多给了你那么一顿大餐了么?怎么还不知足?”牛云长前辈悻悻地问道。
“那都是几日前的事情了,您老好强的记性。”钟雁冰饿得够呛,嘴上露出些许忿意。
“呵呵,既然多食了,便得找补回来,老夫此次来是为教你新的强化神识方法的,你既不愿意学,老夫离去便是。”牛云长前辈瞧了瞧蹲坐在地上的钟雁冰,说道。
“别!我学,我学!前辈快教。”钟雁冰忽地从地上跃起,努力打起精神,心里却在想:“都快饿成鬼了,为的不就是多跟着学点本事嘛,不然可亏死了。”
钟雁冰站起身来,不自觉地摸了摸咕噜噜叫唤的不争气的肚子,心里安慰自己道:“再挺挺吧,不能加这么多天白白挨饿啊!”
牛云长以湿润饱满的牛鼻子,长长地“嗯”了一声,道:“好,你且坐下,闭上双目,以辘辘饥肠相引,缓缓释放神识,感应面前的一桌美味佳肴。”
钟雁冰原本按照牛云长吩咐,已经闭上了双目,一听后面之言,复又睁开了眼睛,满带口水地道:“美味佳肴在哪儿呢?”
“在你的心里,脑子里,神识里。”牛云长淡淡地说完,无情地一个潇洒侧步,又转身离去了,临走时再次交代道:“何时感应到了面前的美味,何时我再来看你。”
“我滴个老天,这是什么招数?难道凭空幻想么?尤其都饿了好几天了,这牛云长前辈也够能折磨人的,只是与狼翼德方式不同而已,一个来的直接,一个来的间接,一个天天揍我身体,受皮肉之痛,一个天天饿我肚皮,遭饥饿之苦,比较起来,却也够狠的!”
钟雁冰心里直报怨,过了一会儿,平复心绪,打算一试这极其可笑的行为。因为,他也没别的法子,望了望四周,估计也如狼翼德前辈一般,早早布下了禁止,与其落下个逃跑的恶名,不如咬咬牙试一试,反正现在,也没别的可做了,而真个能想象出一桌美食的话,怎么也算叫肚子能好受一些。
“我若不试,牛前辈永远不回来,岂不饿死此处?如此傻蠢的训练方法,亏他的牛头想得出来,怪不得自古便有‘对牛弹琴’一说,牛脑子可的确够笨的,当真少一根弦,能想出这么笨蛋愚蠢的修炼方法。”钟雁冰嘴上虽然啰嗦着,可行动上全照着牛云长的吩咐去做,闭上眼睛,努力地想象着面前有美味佳肴,努力地以神识去真切感应。
试了一阵儿,钟雁冰睁开眼来,道:“明明没有,却要无中生有,难道神识练到一定程度,还得欺骗自我不成?尤其肚子里本就饿的要命,还得想象美味佳肴,这也太折磨人了吧。”钟雁冰低头自语,刚一说完,却听天外传音,道:“那是你还不够饿,练得不够刻苦。”
一听此言,钟雁冰打了一个寒噤,再不敢胡乱妄言了。
又是好几日过去,钟雁冰全然都不顾了,再无法感应得到这虚无的事物,怕真要饿死了。
钟雁冰迷迷糊糊间,鼻子突然一紧,闻到了一股饭香,他转而以神识相探,一大桌子肥美的晚餐出现在他的面前,有山珍、有海味、有名菜、有家常,还有各种美酒,连酒粮都在其列。
钟雁冰不管不顾,一把抓过来,咕咚咚喝了一大口酒粮,那种香醇、辛爽直触钟雁冰的舌唇,叫他十分惊讶,这神识幻像竟然如此逼真不成?钟雁冰一睁双眼,却瞧见面前直挺挺高立着的牛云长前辈,正负手直视着他,而他手中,正端着紫金葫芦,那瓶口处还有五色灵液的痕迹。
这是在鞘灵谷雪峰时,收入葫芦里的极品灵石,早已经化成灵液,今天被钟雁冰迷迷糊糊间不分真实虚幻地喝了。
钟雁冰吓得赶忙收了紫金葫芦,心道:“难怪如此逼真,竟是真喝了。”
牛云长却道:“如果老夫所料不假,这宝葫应是紫金葫芦吧?”
钟雁冰赶紧答道:“前辈慧眼,却是此物。”
饱满的牛鼻子再发长长的“嗯”音,道:“你小子真有福缘,不过刚才的美味你却感应出了。”
“是么?我饿得昏沉,也不知是神识感应还是昏沉的幻像。”钟雁冰道。
“的确是你所感,我曾留下烙印,一旦功成,我便会有感应,所以身至于此了。”牛云长解释道。
“如此说,我练成啦?无上的前辈,快给些吃的吧……”钟雁冰一听所获,心头大喜,转而哭嚎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