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欣?开门。”郭梓铭坚持着。
童晓欣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一只手捂着心口,剧烈的呼吸着,就是没法开口。
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不拒绝,自己根本做不到。
她已经跟郭梓铭在一起很久了,比起身边的同学,他们算是长久的一对了。同学朋友中不乏谈朋友相处不到一个星期就同-居的,是她就是没办法接受郭梓铭在自己这里过夜,也没法在他面前穿的很随便,就更别说有什么亲昵的举动。
郭梓铭也从来不逼童晓欣,毕竟他陪她走过了一段最艰难的时光,他不知道她的过去,却知道她为过去付出的代价,所以一直包容她,给她时间适应他。
这些,童晓欣都能感受得到,也很感激郭梓铭对她的尊重。
是,今天的他,却是那样的固执,以一种完全的逼迫的态度跟她僵持着。
“晓欣,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没有什么事情不能做。”郭梓铭扭动门把,里面反锁了,他开不开,忽然觉得很挫败。
“阿铭,我累了。你先回去吧。”童晓欣没法再沉默下去,思量了半天就说了这样两句。
“你累了,以依靠我。我留下不是更好?以陪着你。”
“阿铭……”童晓欣哭了,哽咽道,“对不起,我还不行……我……对不起……”
郭梓铭没再说话,也没再摇动门把跟拍门。
童晓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大口的喘气,声音支离破碎,“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郭梓铭沉默了好久,丢下一句话,有些颓然的走了。
童晓欣耳朵贴着门板,听见防盗门被锁上的声音,一颗心再也无法承受了似的崩溃了,她滑坐在地上,靠着门板,哭的撕心裂肺。
“为什么我这么没用?!为什么?!我怎么这么没用?!”她一遍一遍的嘶吼,愤怒跟委屈还有羞辱,像一把火一样的焚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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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克福。
顾冬甯飞快的把车停下后,冲上楼跑进病房。
“妈,七夕呢?”
“护士抱去打针了。”宁嫆欣慰的笑着,“我们七夕总算是度过危险期了,早上那会子忽然就哭了,哭的那叫一个厉害,医生过来看了,说这是要好了。”
顾冬甯点头,女儿都醒来了,以茹应该也快醒来了吧?
他过去坐在病床边,抚了抚白以茹冰凉的脸蛋,还有那一点儿血色都没有的双唇。
她已经昏迷了接近快五个月了。
钟菓推开门进来,看见好久不见的顾冬甯,激动的叫道:“大哥,你来看嫂子了?最近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到了关键的时候了。”顾冬甯应了一声,看了一眼钟菓,又转回头看向白以茹,他最近忙,已经大概二十来天没来医院了。
“我看最近杰森跟顾乔智走的蛮近的,应该没什么问题。”钟菓虽然没有回去帮顾冬甯处理事情,是她也是十分关注的。
“我们得加快速度,过几天杰森的男友回来,他就没心思做事情了。”顾冬甯前两天听杰森说,他的男友月末就回来,而现在杰森就已经激动到不行了。
“无法理解。”钟菓耸肩摇头,杰森那么娘就已经很让人难以接受了,结果还喜欢男人。“七夕回来了。”她刚好面对着门站着,护士一出现,她就发现了。
顾冬甯也站起来,走过去,从护士手里抱过顾七夕。
小家伙两只手挥来挥去,没有牙齿的嘴巴裂开笑着,并且试图拿手去抓顾冬甯的下巴。
“七夕,叫爸爸。”顾冬甯终于露出了这一段时间来的第一个笑容,女儿总算是没事了。
“咯咯。”顾七夕望着顾冬甯笑,顺便抓了一把他的衣服,头埋进他的怀里,舔来舔去。
“哈哈。大哥,小七夕是在找奶。当你是嫂子了。”钟菓大笑,过去逗惹顾七夕,“七夕,叫姑姑。快叫姑姑。”
“咯咯。”顾七夕被钟菓挠了痒痒,笑得更欢实了,小眼睛滴溜溜的转悠了一圈,停在白以茹身上,半天忽然冒出一句,“嘛~嘛~”
“天!大哥,七夕会叫妈妈了!”钟菓惊讶的睁大眼睛望着顾冬甯。
顾冬甯也激动,“七夕,再叫妈妈。使劲儿叫。”说不定就把白以茹给叫醒来了。
顾七夕左顾右盼,嘴角有口水流下来,伸出舌头舔舔嘴巴,浑然不知顾冬甯跟钟菓的激动。
“妈——妈——”顾冬甯把顾七夕抱到白以茹身边,教她叫妈妈,“七夕,来叫妈妈,妈——妈——”
钟菓拿了帕子,给顾七夕擦了口水。
顾七夕被顾冬甯抱着,身子却往外扑,两只胳膊伸得长长的,要去摸白以茹的脸。
顾冬甯索性也往前倾了倾身子,让顾七夕以摸到白以茹。
顾七夕终于抓到了白以茹的鼻子,又开心的‘咯咯’一笑,咿咿呀呀几声,再一次冒出来一句发音不准的“嘛——嘛——”
“嫂子,我们小七夕都会叫妈妈了,你快醒来呀!”钟菓在穿的那一边,也趴在白以茹身边,眼睛有些红。
“嘛嘛~”顾七夕越叫越欢实,一口一个妈妈不停的叫着,肥嘟嘟的小手在白以茹的脸上抓来抓去。
宁嫆出去一趟回来,走到病房门口,听见有小孩子叫妈妈,先是一愣,旋即笑了起来。
她走进来,看见儿子抱着孙女,两个人都跟孩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