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怯怯的瞅着脸色乌黑的赫连怡澜,小声的问道:“莲王,要奴婢帮你收拾东西吗?”
“不用了!本王什么都不要了,全舍给你家的土匪主子吧!”赫连怡澜咬牙切齿的说完,便拂袖气呼呼地离开了。
因赫连怡澜倏然起身,被弹到一旁的赫连沛文,站直身子见他要走,便招着手追了上去:“二哥,你等等我!刚好啊!我去你的新王府上逛逛啊!”
如果二哥的王府够好的话,那他也让父皇赐他座王府,那样他就可以搬出宫去,不再受那讨厌的八皇姐骚扰了。
孙子奕捧着茶,坐在那里显得异常的尴尬。他放下盖碗,站起身来,拱手淡笑道:“天色不早了,孙某也先回府看看了。”
“孙公子慢走!”红袖微颔首低头行了一礼,正个人看起来,都是这般的规矩淡静。
孙子奕淡淡一笑,眸底滑过了一抹失望之色,转身离开了芙蓉苑。唉!看来红袖对他,还是有着一些的疏离。
情路难,追妻之路更难!
一个天然的白色钟u石洞中,在那中央有一块巨大的菱形白玉石床,石床上躺着一个紫袍女子,青丝铺在平滑如镜的石床上,额头上勒着一个蓝水晶额饰,内里有水色流光滑动。
一个头戴银色飞鸾冠的白衣女子,站在一个滴着白色u浆的钟u石前,妖艳的容颜上,是那冷若冰霜的不可接近。她一双幽冷的眸子,紧盯着那黑色玉碗,等待着下一滴u浆落下来。
“嗯!寒……”白玉床上的紫袍女子,纤细的双手,似是痛苦的抓挠着那紫色的宽大袍袖。眉头紧皱,清丽的容颜上,浮现了那挣扎的痛苦之色。
清霜回头看向那将要苏醒的紫袍女子,她抬手端着一个白玉碗,将那黑色玉碗中的u汁,以纤指间的真气吸到了白玉碗中。
随之她便转身走了过去,扶起了那双眸痛苦紧闭的紫袍女子。
在那钟u石下的黑色玉碗中,也仅只剩下小半碗u浆。
神智尚未清明的柳绮琴,只感到一股清凉的液体自她口中,慢慢的流进了她的喉咙里。使得她的嗓子,不再那么干渴的难受。
清霜在服侍她喝完那半碗u浆后,便就将她的身子,轻柔的平放在了白玉床上。
柳绮琴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清霜熟悉的面容:“清霜?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望着天然的溶洞,在溶洞的顶上有着一颗巨大的明珠,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得这钟u石洞中,恍若仙境。
“自那夜威虎岭城一战后,你已昏迷了九天。”清霜那妖艳的面容上,依旧如覆了寒霜般冰冷。就连那幽冷的眸子,和那冰冷空洞的声音,也依旧透着那如冰般的冷意。
“九天?我昏迷了九天?那寒呢?他在哪里?”柳绮琴半支撑着身子想坐起来,焦急担忧的问着。
清霜伸手在她背后,将她扶坐了起来:“这里是灵巫族,凡尘之人,是被禁止踏入的。”
“灵巫族?你是说,我们现在……是在灵巫族?”柳绮琴抬起手,抚上了有些胀痛的额头。可触手却是润滑的冰凉,她摸着额头上忽然多出的额饰,转头皱眉望向了清霜:“这是什么?为什么我额头上……”
她没有戴额饰的习惯,这忽然出现在她额头上,不知是玉还是什么的冰冷额饰,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灵巫族的月光之海,是女祭司身份的象征。”清霜神情淡冷,幽冷的眸光望着她,冰冷的回道。
“月光之海?”柳绮琴微皱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紫袍。帝王紫的宽大祭司袍,上绣着淡紫色云纹,透露着威严与神秘。
清霜见她低头望着完好白皙的双手,便开口为她解疑道:“是三大辟谷前辈,为你治好的伤。”
清霜话音一落,这圣洞之中便有沉闷的声音发出,随之便看到了三间密室。
那三间密室中的石盘上,各坐着一位白须白发的白袍老者。他们各个双目紧闭,宛若活灵活现的神像。
“三老,见过女祭司大人!”
柳绮琴听着飘荡在这圣洞中的回音,微皱眉看了看那三位老者。看他们并未有开口,可为什么她会听到他们的声音呢?
清霜伸出双手,扶着她下了那白玉床。
柳绮琴穿着紫色云靴的双脚,踩在那刻着云纹的青石地,微颔首对他们见了一礼:“多谢三位前辈的救命之恩!”
“不敢!”三人同时出声,飘渺的声音中,有着恭敬与畏惧。
清霜双手交叉搭在肩头,弯腰行了一礼:“打扰三位前辈了!”
“圣女多礼了!请!”
柳绮琴转头便看到一个圆形的洞门被打开,白炽的光芒忽然洒进来,刺眼的让她微眯起了双眸。
清霜搀扶着柳绮琴的手臂,缓步出了洞门。
柳绮琴回头望了眼关闭的洞门,随之转回头来,便看到这山峰之上,云雾缭绕,青山隐隐。水流的冲击声,叮叮咚咚,哗哗的如云天之乐。
清霜搀扶着她,走上了一条被云雾缭绕的铁索吊桥。
柳绮琴忍不住想往下看,可看到的却是薄雾下的青山绿水,和一些渺小的村落屋舍。
“如果害怕,就别往下看了。”清霜淡冷的声音,在这晨曦雾绕中,更显得飘渺清冷。
柳绮琴转头笑望着清霜的侧脸,声音清若山谷流泉,轻灵婉转:“如此美景,只会让我心旷神怡,又何来的什么……让我惧怕呢?”
清霜只是淡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