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怡澜迈着散漫的步子,走过去往那雪白的羊毛毯上一坐,拿了一颗红艳艳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薰衣草,你能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吗?”
“放风筝!”柳绮琴双手捧着红袖递来的热牛u,享受的小抿了口,嘴角微翘,眯着双眸淡淡的丢给了他三个字。此计尚未确定可实行,她自是不可先泄露天机!
赫连怡澜直接对着那一旁宠妻没边儿的赫连寒云,狂翻了一个大白眼:“你这媳妇儿,真该管管了!忒会气人了,简直就能把人给直接气死。”
“如果二哥真不幸英年早逝,那为弟也只能送你口上好的楠木棺材,外加个浩荡的送葬仪仗队了。”赫连寒云一直温柔的笑望着他那调皮的小王妃,连理都没理他那哭丧着脸的二哥一下,更连个施舍的眼神都没给过对方一个。
赫连怡澜总算是明白一句话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口子,绝对前世是一个师门教出来的。要不然,怎么会都这么能气死人不偿命呢?
花儿将另一只风筝拿了出来,拉着小草走到一边,和小草低头说了几句什么话,二人便开始了放风筝。
花儿高举着那描绘着栩栩如生的老鹰风筝,对着那拿着线轮的小草,喊了声:“小草,向西边跑,今天是西北风!”
“哦!好!”小草拉着白色的风筝线,向着西边奔跑去,边跑边回头看着那缓缓飞起的风筝。
赫连怡澜看了眼那高飞的风筝,啃着苹果,感叹了声:“唉!看来这风筝啊!还真不是老爷们能干的事儿。”
“怡澜哥哥,你是在轻视女人吗?”柳绮琴喝着那温热的热牛u,柳眉微蹙的看向赫连怡澜那精致美丽的侧颜,话语中略带危险的问了句。
“啊?那说的啊!薰衣草,你可是误会我了啊!”赫连怡澜回过头来,笑得一脸谄媚的讨好道:“我是说啊!你们姑娘家真厉害,这么难放的风筝,竟然也能放的这么好!这么高!”
柳绮琴鄙夷的瞪了他一眼,转过脸去,抬头望向那抱着她的男子,递上了自己的热牛u,笑容很是甜腻道:“寒,喝!”
赫连寒云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唇边含着那清浅的淡笑,眉目间满是那温柔宠溺道:“我看着柳儿你喝就好了!瞧,牛u都快凉了,柳儿听话,先把它喝了吧!”
“哦!好!”柳绮琴低头粉唇贴上了那暖玉绘凤杯,咕噜咕噜将那一杯温热的牛u,一口气就全喝光了。她抬起头来,笑得很是纯真的邀赏道:“我听话喝完了,寒,亲亲我!”
“嗯!柳儿真乖!”赫连寒云修指捏着她的小下巴,低头吻舔去她嘴角的白色牛u。深邃妖冶的凤眸里,满是宠溺与温柔。他喜欢她的味道,暖暖的,甜甜的。不炙热似火,不甜蜜腻人。
一旁的赫连怡澜有些受不了这小夫妻的腻歪,很煞风景的咳了声:“薰衣草,你多大了?居然还喝nai?”
柳绮琴一脸不高兴的转过身去,瞪了他一眼,纠正道:“不是喝nai,是牛u!你不知道我身体不好吗?这个牛u是可以补身的,是对人身体有益的。”
赫连怡澜痞子味儿十足的撇了下嘴,随手扔了那苹果核,拿过那篮子里不知道谁的手帕,擦了下嘴角道:“管它是牛nai马nai,反正都是nai。你啊!羞羞脸,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没断nai!”
“你……你不讲卫生,乱丢垃圾。”柳绮琴小脸微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红的。瞪着那双水盈盈的眼眸,很是可爱的指着那远处的苹果核,鄙夷对方道。
赫连怡澜回头望了那躺尸在枯黄草地上的苹果核一眼,随之转回头来,将手中的粉色手帕,直接丢向了那气呼呼的小女子。扬着下巴,一脸无赖样的说道:“我就乱丢东西怎么了?那也没你这么大人喝nai……”
“不许说!八婆哥哥!”柳绮琴接住那粉色小手帕,狠狠地又丢了回去,小脸通红的张牙舞爪道。
“好了柳儿,咱们大人大量,不和他计较了好不好?”赫连寒云对于这两个大孩子,真是又无奈又想笑。真不知道二哥和柳儿是不是八字犯冲?一见面就像俩孩子一样斗个没完。
柳绮琴瞪了赫连怡澜一眼,转过身去,抱着赫连寒云的腰,依偎在他怀里撒起了娇来:“寒,他是你哥哥你也不能帮他,你要帮我,只能帮我好不好?”
“好!帮你!咱们不理他,不带他玩了。”赫连寒云很喜欢这样的柳绮琴,依赖他,会对他撒娇。受了委屈会向他哭诉,生气了会发脾气,不开心会皱眉嘟嘴。
这样喜怒都表现在脸上的她,比起那个处处隐忍,甚至过于冷静的她,显然是让人怜惜多了。
说实在的,他总觉得以前的她太坚强,坚强的让人心疼,又让人有些生气。
有时他很不明白,她总拿着冷静和坚忍折磨自己,当真是不会觉得难受吗?
她柔弱一下又怎么着了?难道他高大的身躯还不足以为她遮风挡雨吗?他宽厚的胸膛,难道就不值得她来依靠吗?
“寒,你在想什么呢?寒!”柳绮琴双手攥着他胸前的衣领,摇晃着他的身子,眉头紧皱的唤着他。可是她唤了好几声,对方却还是有些失神的望着她。她抬手摸了摸脸,心道,难道她脸上开花了吗?
一旁的赫连怡澜,闲来无聊的抱着一盘绿豆糕,吃得很是惬意的望着高飞的风筝,懒懒的撇嘴说了句:“别摇了,小心把他摇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