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饮完了这杯酒后,赫连弘基的眸光便投向了随xing不羁的赫连怡澜。望着那眉眼间有几分像他的孩子,心底某一处不禁得一柔软:“今晚宴席,除了与众爱卿聚一聚,还有便是……朕要向众人介绍一人,朕的二儿子,怡澜。”
本想作势起身的赫连遥峰,在听到自己亲父皇的话后,不禁的抬起头来,疑惑的小声嘀了声:“什么时候我改名叫怡澜了啊?莫不是父皇喝醉了,所以记错我的名字了?”
在众人疑惑不解时,赫连弘基眸光慈爱的望向了那多年未见,却已出落的如此拔萃的儿子:“怡澜,多年韬光养晦,而今也该是你回归的时候了!”
韬光养晦?呵!他倒不知道冷宫那地方还是个修身养xing的世外桃源啊?赫连怡澜跪坐在席位之后,拱手作揖,颔首低头拜道:“儿臣一切都听父皇的安排!”
“父皇,他是老二,那儿臣呢?难道父皇准备把儿臣给丢了吗?”赫连遥峰本是个不太计较自身地位的人,可是见到要与他挣地位的是赫连怡澜这讨厌鬼,他便不由得皱眉出声道。
赫连夜白在赫连遥峰出声后,便也抬眸望向了高坐的九五之尊道:“二弟虽出言莽撞,可说的也不无道理!父皇,儿臣记得,他可是一个触犯国法,不仁不孝,最后被父皇发配到冷宫里的罪人吧?”
赫连弘基见当大儿子的话落音后,天和殿内众人便各个脸上表情古怪,目光全投向了那无助纤薄的身影。
寂静!天和殿内一片寂静,所有的人似乎在这压抑的气氛中,都开始放轻了呼吸声。
“世间爹妈情最真,泪血溶入儿女身。殚竭心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在万籁俱寂的天和殿内,柳绮琴这一声淡淡的轻吟,无疑是平地一声雷。
众人的视线全投向了生源,想看看是谁如此大胆,敢在此时出声帮赫连怡澜解围?
当赫连夜白鹰鹫的眸光投向那一片绚烂时,整个人都显得温柔了起来。原来是她?呵!平日里到少见她打扮的如此娇俏艳丽。这件衣服看做工,应该是出自随云笑之手吧?
轻薄飘逸,灵动娇俏,倒还真像那百花园中飞舞的彩蝶呢!
赫连怡澜微偏头望向了那帮他解围的淡雅女子,嘴角扬起了一抹温和的笑意。薰衣草啊薰衣草,也只有你敢在此时傻傻的为我出头了!你说这么可爱的你,又怎能让我不深爱呢?
柳绮琴缓缓的抬起那如水的眸子,淡淡的望了众人一眼,唇边的笑意淡雅清浅,似一泓清泉般流淌过人的心脉。
清软温和的语气,不疾不徐的淡淡落下:“儿女皆是父母的心头肉,没有一个做父母的,是不疼自己的儿女的。哪怕是父子天涯相隔,那血浓于水的亲情,也会牵动双方的心脉,跨越千里万里,与这世间至亲相聚。”
“皇上九五之尊,可说来除是统治天下的帝王外,也还是一位心牵儿女安乐的慈父!”她说说顿顿,似乎说累了,便会停顿一会儿,继而方会再启唇道:“诸位之中不乏身为人父者,如你们要给儿女一份温暖,而却被他人给破坏掉了,不知道内心中又会有何滋味呢?”
众人被他说得十分汗颜,同样心中也十分忐忑惶恐。将心比心,如果有人敢对他们儿子认祖归宗指指点点的,那他们一定会给对方好看!
而今他们居然一句话都没说,就把cao控他们生杀大权的皇上给得罪了。这顿饭啊也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的断头饭啊?
“哈哈哈!陵王妃,果然还是你最知书达理啊!”赫连弘基越看这位有点冷冰冰的儿媳妇,就越觉得顺心顺眼!她说得对,他给儿子名分是家事而非国事。怎么说,可也轮不到这些臣子们多言多语。
柳绮琴只是颔首浅笑的行了一礼,什么都没说。一副乖顺娴静的模样,当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这个深藏不露的陵王妃,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让他们全体遭殃。
赫连怡澜在暗地里,很不正经的对柳绮琴眨了下眼睛。不过似乎这女人不受他迷惑,反而是赫连沛文身后的那些花痴,对他笑得娇羞不已!恶!现今的女人真是太不矜持了,各个如狼似虎啊!
赫连沛文似乎被这一天雷炸的有点没回过神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一个哥哥啊?
杨晴对于赫连怡澜倒是有些记忆,记得当年有个黑瘦的小男孩,经常与赫连寒云在一起下棋。当时那孩子黑瘦的像只野猴子,安静得就像是一个哑巴。
可没想到,当年的瘦皮猴,竟然长成了一个潇洒不羁的美男子了啊?
不过他和柳绮琴又是什么关系?这个一向冷漠的女人,为什么会忽然好心去帮他呢?
“既然怡澜已回来,他的年纪也不小了!朕便想给他封个王,像遥峰与寒儿一样,在宫外建一座王府。”赫连弘基眸含着威严的扫视了群臣一眼,唇边的笑意依旧随和温善:“不知众位爱卿,可有好意见,看挑在何处为怡澜建造王府呢?”
这……众人开始低头窃窃私语,似乎真的像是在认真地为赫连怡澜挑选建宅的风水宝地。
一直未开口的贾皇后,此时笑意温柔的望向身旁的赫连弘基,举止雍容华贵,言语贤淑温和道:“皇上,而今国中因大雪天的缘故,已多处欠缺米粮了。此时为怡澜这孩子大张旗鼓建王府,恐会让怡澜这孩子落得个不顾百姓死活,只懂得奢靡享受的罪名。”
赫连弘基点了点头,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