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于显中宣号喊出,可是众人候了半天也未见朝堂外的回响。
于显中看了眼皇帝,赶紧埋身快步步出大殿,又是半晌后,踏着碎步紧赶回皇帝身旁,轻声道:“禀皇上,传令官说未在三殿下的宅院中寻到陈隐。”
“哦,儿臣想起来了,”旭峰晨辉一拍脑袋,说,“儿臣给了他一枚令牌,让他熟悉一下宫内的环境,他现在可能正在哪个地方转悠。”
“你这也是在胡闹,”皇帝叹口气,大声道,“言鹰!”
“微臣在。”
“宫内各处是由你的侍卫司把守,你速去将陈隐给我找到,带到御花园来,辉儿找到陈隐后也随其一并来御花园,”皇帝说着站起身,“今日早朝就到这里,退朝。”
众臣跪拜后,旭峰卓风脸色难看,无精打采地跟着皇帝和于显中离开朝堂。
而当众大臣挨个退出朝堂时,旭峰晨辉走在最后,刚一出朝堂大正门就叫住了言鹰。
“言大人留步,之前天还未亮时,言大人就到御书房说要来看我,当时情况特殊,我想言大人有许多话都未讲出来,”旭峰晨辉微笑着邀道,“现在时间充裕,不如到我那坐坐,咱俩把酒畅谈,如何?”
“时间充裕?”言鹰皱眉道,“三殿下怕是忘了,皇上可是要急召陈隐,托殿下的福,现在此人还不知到哪里去了。”
旭峰晨辉满不在意地笑道:“言大人是个聪明人,这一路叫人跟在我屁股后面,探我虚实,定也是明白我也不是愚笨之人,陈隐的事,我相信言大人只要传个话,他就能回我这来。”
言鹰没有接话,而是用深邃地眸子盯着旭峰晨辉,而旭峰晨辉却是一脸和善,没有半点争锋相对的样子。两人就这么默不作声对视有一阵,直到朝堂外的侍卫上来询问情况,言鹰才对旭峰晨辉点点头,说:“那言某就打扰了。”
“哪里,言大人这边请。”
**
陈隐坐在地牢的草堆上,察觉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气息靠近了自己。说陌生,那是因为陈隐与他仅有一面之缘,说熟悉,是因为知道这是自己人。
牢房外昏暗发黑,陈隐起身站在木栏旁边,静待着走道那一头的人走过来。
“单彭兄,你怎么来了?”
“嘘,陈少侠小声些,”单彭从黑暗的过道中现了身,整个人紧张兮兮地说,“我是偷溜进来的,我已将你的处境告知了三皇子。”他一边说,一边拿出钥匙开着牢房的门:“陈少侠还请赶紧跟我去个地方。”
牢门被开了个刚好够一人钻出的小缝。
“什么地方?”陈隐困惑道。
“此不是谈话之所,在路上再告诉少侠。”单彭话不多说,躬身朝陈隐招招手,转身往外小心翼翼地移去。
陈隐挤出小缝,紧随其后。两人走过昏暗的走廊,又往上走了阵,才见到了晨光。
“怎不见门口把守的侍卫?”陈隐左右顾盼一阵,问道。
“他们在那边小房里赌钱,”单彭说,“走这边。”
侍卫司的大门就在前方不远,可单彭却带着陈隐往侍卫司里面走。陈隐虽然很想问究竟去哪,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不过他虽没问,走有一阵单彭却主动开口解释道:“这个时辰,大部分的侍卫都已经出房看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但三皇子说你应该知道,他将言鹰留在他那,让你回宅院前先来此看看,”单彭说,“那东西是昨天夜里,是一个宫外之人带给言鹰的。”
陈隐点点头。
两人贴着房沿一路走到最深处,单彭指着前面的一间小屋,道:“那里就是言鹰的书房,不过我们却是不能进去,言鹰这人很谨慎,屋内的任何东西被动过,他都能知道,所以三皇子的意思只是让少侠你来确认一下,而千万不去动它。”
陈隐不明白三皇子究竟要他来看什么东西,心里也是着急。他先于单彭一步走到窗边,一眼就瞥见了书桌上的物什,他略带吃惊地说:“你所说要我看的就是那物?”
单彭也挤到窗边,点点头:“是那东西,昨晚送来的,言鹰和那人见面时有些古怪,所以我就将此事禀告给了三皇子。”
“怎么个古怪法?”
“那人明明是皇宫内的侍卫,可是言鹰见他时却是格外小心谨慎,生怕被人知道似的。”
刚才陈隐看到桌上那个小木盒就略知一二,单彭又说得这么具体,他已是猜到了个大概。
“三皇子的意思就是让这东西留在此处,不取走是吗?”陈隐问。
单彭点点头:“对,陈少侠确认了?”
“恩。”
“三皇子让你装作不知道此事,回去时莫要提起。”
陈隐知道旭峰晨辉定是想出了一谋,所以径直点头应下:“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