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他说他有黑暗恐惧症,之前只是熄了灯他都直抖,刚才她装神弄鬼的连自己背上都有些发毛……难道把他给吓死了?
这个念头一起,脑子里瞬时一炸,一股凉意从背心里直蔓延开来。
“老板?老板?”陆茵声音直抖,试着叫了几声,哪里有人应,她摸索着往邵翌文刚才的方向过去,想到刚才手机打开时诡异惨白的光,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不敢按开手机。
就这么摸着黑找到了邵翌文,然而她连叫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她的声音都变了调,“vincent,vincent?你还好吗……”句子说到后面连自己也不能相信了,她少说喊一二十声,他可是一声都没有应过,这能好?
陆茵把心一横,手沿着他身上冰凉质地的西服外套一路向上,终于颤颤巍巍地探到了鼻下……手就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一样锁了回来,整个人往后一跌重重地砸在轿厢上面:果然没有呼吸!
怎么办?她只思考了三秒钟便当机立断,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是这个可能已经断气了啊……浑身顿时像长了一层毛一样,寒浸浸的。
“人是我吓死的,我要对他负责。”陆茵大声给自己打气,然后扑了上去准备人工呼吸。
“你想非礼我啊?”很慢很清楚。
那个“断了气”的人在她嘴唇刚刚碰到他的嘴唇的时候,突然开口说话!
魂飞魄散原来是这种感觉,陆茵毫不客气地吓倒在轿厢的地板上,至少一分钟动弹不得——不是已经没呼吸了么?诈尸啊!
“救命啊!”她虚弱地叫了一声。
“我才要叫救命!你要对我做什么?”邵翌文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显得有几分慵懒,一个我字咬得极重,甚至还带着一分严厉的尾音,“你刚才那样够得上性,***,扰了。”
天理何在啊!陆茵直觉得头顶上一个炸雷劈开,明明是人工呼吸来着,难道他以为她是想强吻他?她悲愤而奋力地反击道:“性,***,扰只有老板对下属,没有下属对老板的!”
欺负她不知道政策么?
这个电梯真是无法待下去了!陆茵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手机,拨通了电梯故障的求援电话。
在等待维修人员到来的五分钟里面,陆茵坐得离邵翌文远远的,喵的这是遇上妖孽了。今天的黄历一定是诸事不宜。
邵翌文那个个性,更不可能主动找她说话,况且刚才那个尴尬,他真是觉得比陷入黑暗还要可怕——那个看起来很傻的姑娘连香水都没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