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雯一面朝里面走一面道:“yina啊,救命之恩有时候还是要报的啊。”
邵翌文却没有说什么,压根不提此事,只是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陆茵终于竭力地平稳了自己的呼吸,面上却仍是淡淡地道:“好,那就出去说,正好旁边有一家咖啡馆,我还没有吃早饭——而且也是应该感谢你。“
邵翌文的声音似乎在一瞬间干涩。“好。”
不远处果然有一家新开的咖啡馆,其实陆茵也并没有来过,她拿着菜单心烦意乱地翻来覆去,最后跟往常一样点了卡布奇诺。
她对咖啡一向没有太高的要求,不像蜜雪儿从来都是一尝就能说出咖啡豆的产地和多少奶,她甚至连加没加糖都时常尝不出。
她喝咖啡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头一天晚上没睡好喝了提神,另一种是明知今晚肯定睡不着,喝了准备通宵干活。
这是这一家做腔调的店,来的都是咖啡的发烧友,陆茵也是有一天忙了大半夜才睡,打算买一杯提神这才闯了进来的。
结果进来才发现这可不是星巴克的价钱,二三十块钱能喝一杯咖啡的,这里的咖啡名字她反正都是分不清楚的,什么炭焙牙买加蓝山咖啡,特级加勒比海蓝山咖啡……这都是蓝山咖啡,区别在哪里?
反正都是贵得吓人。
陆茵想,这顿brunch就让她请了好了,所以她把邵翌文引到这里来。挺好的啊,多花点钱,她一定会心疼得无以复加,然后可能就觉察不到那个人给她带来的疼痛。
邵翌文却也只点了一杯咖啡,埃塞俄比亚摩卡。
“陆茵。”他叫了她的名字,是他先开的腔,不然他们也许在这里坐到打烊也说不上一句话。“其实……你走了这十个月……”不是难以启齿,而是近乡情更怯。相见时难别亦难,一个人的时候,能有千言万语,但是真的见到了,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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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之言:如果想念一个人,就放肆地去想他。要知道想念是耗费精力的,把这一生的想念都耗尽就不会想了,免得受那无尽的折磨。千万不要说,如果会忘掉,那就不是真爱,这世上那般的真爱何其少,谁谁不是这么和睦地过一辈子就算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