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枫和烈澜身形一晃,便要扑向瘫倒在地的屠胜。
可剑皇熊治又如何能让这二人得逞。
一抡掌中‘玉骨’剑,熊治对着烈澜、烈枫的背影斩出一道狂霸的剑气追击于后,去阻止二人靠近屠胜。
正扑向屠胜的烈澜与烈枫忽听身后劲风呼啸,剑鸣声咽,二人心头大骇!
烈澜舞动长刀,化出层层刀光封闭自己身后的空间。
可如今熊治在傲霜剑诀上的造诣早已不是初出茅庐时的水平了。
如今熊治的功力大胜以往,且这一剑熊治救人心切,是几尽全力而为之的,烈澜如何能当?
剑气斩来,直将烈澜防御的刀光撞得四散飘零,而烈澜掌中那把钢刀也在剑气怒斩下寸寸碎裂,剑气余威不减,随后斩击在烈澜背部。
还好烈澜身穿的半身甲是屠胜所制,内里参入了不少‘火灵石’因此坚硬异常,却卸掉了大半剑气斩击之威。
但虽是如此,烈澜依旧被斩击的飞出数丈之远,随后砸落在地。
熊治这一剑、直接重创了烈澜,他倒地不起、已无力再战了!
烈澜无法抵挡剑气斩击,而烈枫则不同。
烈枫的武技与功力在修炼了‘龟息大法’后,已超过逆天一类,他虽比熊治略差一筹,但却比烈澜要高。
因此烈枫感应危机的能力胜过烈澜不少。
当剑气斩来之时,烈枫却有时间抽身而回,他调集本体丹田中强悍的劲气冲入长刀内,迎着斩来的剑气,双手一挥三尺长刀,只见一片清亮的刀芒随之在长刀上浮现而出。
这清亮的刀芒顺着长刀往前涌动,在刀刃处扩散而出,直至烈枫身前数尺时,便撞上了斩来的剑气。
刀芒、剑气相交,一阵阵气浪爆鸣之音震人耳鼓。
这番爆裂冲撞之下,清亮的刀芒率先消散。
而与刀芒直接相撞的那段剑气随着刀芒的消散而虚化,未与刀芒撞击的剑气则受刀芒冲击震荡,再向前突进了一尺有余,随之后继乏力,化作狂霸的劲风从烈枫身躯上涌过,而劲风带来的强大威压、迫得烈枫往后暴退了六、七步,方才止住身形。
而借着剑气攻击,熊治却双足一跺,身形闪动而起,竟似一汪流动的清泉般绕过众多互殴的死士,突现在屠胜身旁
熊治俯身将屠胜抱于怀中,他定睛细看,只见屠胜满身血渍,双目紧闭、面容枯槁,那摸样已是气息奄奄,行将就木一般。
“义父、义父醒醒、义父、您醒醒啊”
熊治一边疾声呼唤,一边伸出右掌轻轻抵住屠胜丹田,他想用本体浑厚的劲气冲入屠胜体内,稳固其正在飞速流失的精元。
可熊治的劲气一经冲入屠胜丹田,那屠胜却猛然将口一张,连喷出数口鲜红的血水,而随着鲜血喷出,屠胜非但是毫无起色,那情形反而比刚才更差。
熊治慌忙收回手掌,不敢再行功相助屠胜。
而吐出了几大口鲜血后,屠胜却慢慢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当看清了眼前的熊治,再听熊治疾呼之声,屠胜呢喃道“公子、你、你怎么改了称呼呢?老朽如何敢当”
熊治悲伤而言道“义父啊!为了孩儿,您数度舍命相救于危难,此等大恩、恩同再造!您不是我的亲人,却胜似亲人!这一声义父,是孩儿喊迟了”
屠胜面露一丝笑容,回道“好!好!老朽没有看错人,也没有救错人!只是老朽受之有愧!”
“公子啊!你我缘分已尽,老朽这就要去矣,此后再不能陪伴公子左右,江湖险恶!公子可要自己保重了”
熊治目中通红一片,他哽咽道“义父、您、您怎忍心就此而去呢?更何况孩儿还答应了乌涂酋长、要将义父接回去与他相聚,孩儿岂能失信于人”
“再说孩儿与蓉儿还有那些个小辈们,都离不开您啊,她们都还等着您回去一享天伦之乐”
“义父快说说、可有什么方法能够挽救,您只管说,孩儿即便是拼了性命不保、也要救您啊”
屠胜叹道“公子啊!乌涂酋长为人耿直忠厚,你当敬他如敬我!蓉儿半生坎坷,为人良善、又有情有义,你且不可负她”
熊治应道“这个孩儿知道了”
屠胜道“呵呵!如此便好!只不过老朽是没救了,因为邪道魔君用来防止铁尸护卫们‘噬主’的秘术、是无药可救的”
熊治惊问道“义父、您说的‘噬主’是为何意?”
“这是邪道魔君的秘法?”屠胜回道“所谓‘噬主’就是防止铁尸护卫被他人操控,反过来伤害原来的主人,但此法歹毒,需要用性命做交换”
熊治追问道“义父、您既然知道邪道魔君之术歹毒,那为何还要这般去做?难道、难道就是为了帮孩儿灭杀这些死士吗?”
屠胜点了点头,回道“当老朽参阅了‘铁尸祭炼之法’后,获悉那‘血灵丸’居然是邪道魔君用来防止死士‘噬主’的唯一秘法后,老朽便仔细参研,随后发现此法虽然歹毒,但却能够毫不费力的一次性解决掉众多死士,老朽那时便已打定主意,要替公子扫除这祸患”
此时挡下剑气斩击的烈枫在听到这里时,他忍不住在那一旁厉声吼道“该死的老儿,你在‘血灵丸’中做了什么手脚?”
屠胜强撑着从熊治怀中坐起来,他扭头看向烈枫,断断续续地说道“呵呵!你当那些铁尸护卫为何会听我怒号之音的指引?那是因为‘血灵丸’中参入了老朽大量的精血,铁尸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