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没有睡觉,他一直在考虑着王帅所说的签约仪式——
是什么外交类型的签约呢?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啊?为什么非要带公章,要当场拍板呢?最起码要给自己一个思考的余地和时间啊!为什么只准带刘清一个人去呢?这个家伙,明明绑架了刘清,还假装不知道。 李总越想越觉得这是一场骗局,是一场王帅亲自设计的阴谋。
李总想到了报警,可他知道一旦报警了,王帅肯定会想到了应付报警的办法的,他肯定会取消签约的,那也就看不到王帅的嘴脸了。为了弄清王帅的阴谋,李总决定就是独自赴刀山、下火海,也要在所不辞。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胆怯,而再次失去揭穿王帅阴谋的机会。
为了以防不测,李总铺开了三张宣纸,他开始给自己立“遗嘱”了。
“我,李小山。明天要去揭穿王帅的丑恶嘴脸,怕遭到他们陷害,特立遗嘱如下:
一、我公司的财务帐单,以及所有与其他商家的协约和合同,没有我的签字,都是假的,都不起法律效应。我一概不承认。
二、凡是王帅经手的业务和签字的合同、协约。都属于他个人行为,我公司一律不予理睬。根据上个月刘清和朱副总统计的结果,目前,公司的流动资金已经有130万,超过预定流动资金的120万。今年赢利共100万。王帅可得分成20万。
三、公司注册资金200万,王帅投资了流动资金20万,加上他今年的分成20万,共计40万,我愿意以五十万的价格,废除王帅在我公司的股份。王帅从公历二月十日起,一切的经济和人事与我公司无关。
四、我的所有财产都属于我的女儿李圆的,其他人无权占有。鉴于我女儿李圆没有经营公司的经验,我愿意拿出40万元的公司股份给我的特别助理刘清,聘请他担任我女儿的执行总经理和特别助理。保护和帮助我的女儿经营公司,发展和壮大公司,刘清必须履行保护和帮助我女儿的义务,尽到责任。期限为三年,三年满期后,40万元的股份,才属于刘清,刘清才可以随意支配。
五、如果刘清愿意娶我的女儿为妻,那么我的一切财产,刘清可以和我的女儿共同拥有。
以上遗嘱一式三份,女儿李圆一份,刘清一份,我的律师一份。其他复印件无效!
立遗嘱人:李小山(按手锣)
1990年元月17日(农历腊月二十一)”
李总连续抄写了三份,然后分别按下了手锣。他坐的久了,感到腰疼、口渴和饥饿了。他不想叫醒范妈,就自己去厨房准备吃的去了。
吃完夜宵后,他打通了他律师的电话,告知了律师,他的遗嘱存放的位置,直才心安地上炕休息。此时已经是下半夜三点多钟了。
刘清、黄苗和陶蔷无法挤在一张炕上睡觉,刘清强烈要求在桌子上伏案而睡。
黄苗却说:“明天你要去和王帅一伙人较量,必须养足精神,你睡炕上吧!”她主动要求伏案而睡。她本来以为,陶蔷肯定不好意思和刘清单独地同睡一张炕上的,谁知道陶蔷并没有推辞,刘清也没有说“不”。这倒使得她感到意外了,她为这样的一对男女而感到羞耻和不解。
其实啊!黄苗哪里知道,刘清和陶蔷的关系早已经介于夫妻和恋人之间了,除了男女之事外没有进行外,其他的行为,他们早已经习惯了。
就是因为习惯了,所以,刘清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陶蔷也跟着进入了梦乡,留下黄苗一人在黑黑的房间里心神不定,无法安睡。
黄苗老是担心炕上的一对男女有什么动静,耳朵老是在聆听,眼睛老是在窥望。她伏案的舒服姿态是怎样的,她总是调不准确,换过来换过去,难受无比。
大概是黎明了吧,黄苗才慢慢地睡去了,睡的很认真了。
当黄苗一觉醒来时,已经是早晨八点多钟了,房间里空荡荡的,炕上已经不见了刘清和陶蔷,黄苗感到惊讶,刘清竟然独自走了,留下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这简直就是绝情啊!
她只好胡乱地用冷水洗脸,不过没有刷牙,清理梳洗了一番后,她感觉到肚子很饿,可是苦于自己身无分文。唉——还是挨饿吧!
她懒散地行走在街上,痛苦极了。连打电话的硬币都没有,她甚至担心,饿的发慌的自己,还能不能走回家。忽然,她发现自己的上衣口袋有东西在碰手,她掏出来一看,啊!原来是50元的钞票,这肯定是陶蔷放进来的。于是,气愤他俩不管自己的心情,得到了缓和。
她的精神来了,于是,吃饭、打电话,她要联系到李总,然后在联系到刘清,她要为刘清和李总能够战胜王帅而出点力量。刘清的电话都是关机的,只有李总的电话老是在响着,无人接听。黄苗只有不停地拨打李总的手机,因为,她认为只有联系到李总,才能够找到刘清的。
大概是拨打了几个电话后,李总的电话里传来了奄奄一息的声音:“救、救——救救我吧!”
黄苗一阵的紧张起来,她立刻大声问道:“是,是李总吗?我是黄苗啊?你怎么啦?你在哪里啊?告诉我,我马上带警察来救你!”
电话里又没有声音了,黄苗对着电话,大声地“喂”个不停。
“救——我,牧民——路——25——号——”
“哦,好的,好的!我记得了牧民路25号。我马上来!”
黄苗挂断了电话,拦了一辆“的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