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长途火车的旅途疲惫,加上“的士”的颠簸,车内的刘美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兴奋、焦急和话多了,她歪斜在后坐夏小菲的肩膀上,慢慢地睡去了。..
夏小菲也没有了活跃的精力,她把头抵在刘美的头上,开始打盹。但是,她的心里明白,还是不能象刘美一样的睡去,应该为董洁排忧解难。
“董洁,还要开多久车啊,要么,我们找个旅店住下,你也别太着急了。明天再找吧!”夏小菲在提醒董洁。
“有地住,干嘛要住旅店啊?快到了。你照顾好刘美,就行了!”
夏小菲无奈地,把刘美拢在怀里,让她睡个塌实。\
十几分钟后,的士停在了董洁干妈——赵大娘的小屋附近。董洁付完车费,对后坐的夏小菲说:“到了,你带刘美下车吧!”
董洁背好包,没有等谁,就直接向小屋走去,嘴里大喊“妈妈——妈——妈妈——”
赵大娘寻声从屋内出来时,董洁已经背着包,来到了门口。她摔下包,大喊“妈妈——”后,就扑向赵大娘,把大娘拥抱的很紧很紧。
“哎——是我的女儿回来呐——哈哈——想死妈妈了,哈哈——”赵大娘抱着董洁,右手不断地拍着董洁的后脑。
“哦,妈妈,这两位是我家乡的姐妹,她叫夏小菲,她叫刘美,是刘清的妹妹!”董洁拥抱妈妈一番后,开始介绍起来。
“妈妈好!”夏小菲首先问好赵大娘。刘美睡眼惺忪,又疑惑地呆望着赵大娘。夏小菲拉了刘美一下。“刘美,打招呼啊!”
“哦,哦,妈妈——好!”刘美弯腰行礼。
“哎——好——好——哈哈,瞧这两孩子,长的多俊啊 ̄哈,真好看!”赵大娘不停地打量刘美和夏小菲。
“哎呀,妈,叫她们进屋啊!”
“哎——是是,快进屋,进屋 ̄哈——”
董洁早已经买好了熟食,所以,赵大娘只需要准备两个素菜,晚饭就可以开始吃了。
刘美一直拉着夏小腓,惊讶地四处张望。
“哎。小菲姐,董洁姐不是没有妈妈吗?这又怎么来个妈妈啊?”刘美在夏小菲的耳朵旁,小声地询问。
“傻瓜,这肯定是她接的干妈妈啊!董洁妈妈早就去世了。”
“哦——”刘美点点头,表示明白。“哎!我看啊,她这个干妈,挺好的,一点都不凶的!”
“喂!你们两个,从房间里,出来吃饭啦!”董洁的喊声,让心情揣测不定的夏小菲,停止了思考。
在饭桌上,刘美表现的很是活跃,妈妈前,妈妈后的和赵大娘说话。也因此,更赢得赵大娘的喜欢。
“刘美,别说了,董洁有正经事要说的,让董洁说吧!”夏小菲在打断刘美的题外话。
“你怎么知道,我要有话说啊?你会看相啊?”董洁疑惑地反问夏小菲,感到很不自在。
“哦,对对,妈妈,你,你见到我哥哥了吗?他失踪了,我们很急,所以就来你这里找他”刘美几乎是抓着大娘的手,在询问。
大娘惊讶地说:“刘清,我见过啊?朽走后,他隔两天就来看我啊?还帮我做事情呢!他怎么啦?”
“失踪!妈妈,我哥,他不见啦!”
“啊?大活人的怎么就不见啦?那你们,就是来找他的啊?”
“是的,妈妈,刘清最后一次从您这里走时,有没有和您讲什么话啦?”董洁认真地询问着。
“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话啊!他没有说,要走掉,什么失踪的话啊!”大娘好象在回忆。“哦,想起来了,他说过,说过要回家乡,回家乡找朽你!”
董洁转过盯着妈妈看她的眼睛,她知道,刘清的一切变化,与自己回家乡的决定有关联。她的眼睛潮湿起来。
“哦——难怪呢,前天啊!刘清的老婆,还有那个黄,黄什么的姑娘,也来我这里了。”
“啊?那,妈妈,她们问你什么了,有什么情况吗?”董洁再次抓住妈妈的手,焦急地询问着。
“她俩也没有说刘清失踪的事情啊,就问我,刘清在广城有没有亲戚,有没有一个二哥?”赵大娘疑虑地说着。
“二哥?”董洁疑惑起来,一会儿,她笑着对赵大娘说:“哦。我知道了。妈妈。你吃饭吧!”
“什么?妈妈,你刚才说什么?我哥的老婆?什么老婆啊?”刘美吃惊地追问。
夏小菲更是吃惊地,把一口饭衔在嘴里,无法下咽。
董洁阻止了所有人的谈话,“刘美,先吃饭,以后再告诉你,现在,找到你哥哥是最主要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饭桌上出现了暂时的平静,只有各自的心里在估摸、在猜测、在疑虑、在痛苦!
——
夜已经很深了,夏小菲终于等到刘美睡着了,她来到客厅沙发上,准备叫醒董洁,谁知道,董洁早已经在门外场地上,等着她了。
夏小菲没有惊动外屋沙发上的赵大娘,轻轻地出门。来到了门外董洁的旁边。
“刘清真的结婚了吗?”夏小菲直接责问董洁。
“是,妻子的名字叫李圆,孩子都生产了,不过,是早产,孩子死了。”
“我不想听这个,我就问你,刘清结婚时候,你知道吗?”
“知道,我还‘参加’了他的婚礼呢?”董洁毫不隐瞒地回答。
夏小菲生气地走到董洁身边,抓住董洁的胳膊大声说:“为什么那之前不告诉我,你知道,我很爱他,我不能没有他!”